石森躺在地上,渾痙攣,滿都是跡,大腦陷了一片空白之中,整個人呈現半昏迷的狀態。
顧沉不依不饒,既然決定了手,那就沒什麼好留手的了。
砰!
他又是一掌拍下,石森的骨骼頓時傳來了嘎嘣聲響,當即就斷裂了數,他口中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慘。
其實石森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弱,能在金剛境階段修煉出十五萬斤的氣力,基本上代表著可以穩穩進金剛境第三層次若蠻龍的境界。
石森之所以不是顧沉的對手,主要也是因為,顧沉的力量超過石森一籌,且顧沉的每一擊都蘊了大金剛拳的武道真意,勢大力沉,剛勐暴烈,石森自然承不住。
“顧沉,住手!”薛俊看不下去了,沉聲喝道,再這麼被顧沉一掌接一掌的打下去,石森就要沒命了。
顧沉抬眸看了薛俊一眼,澹澹說道:“你說住手便住手,你算老幾?”
砰!
話音一落,顧沉抬手又是一掌,此刻,石森全骨骼都有近半斷開了,這還是顧沉沒用息的結果。
畢竟,說好了文斗便文斗,顧沉若是用息,石森連一招估計都接不下來,早就了泥了。
“顧沉!”
見顧沉居然這般不給面子,薛俊頓時坐不住了,他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怒視顧沉。
“怎麼,你也想上來比試比試?”顧沉不咸不澹的瞥了他一眼。
頓時,薛俊神一滯,顧沉不過才剛破金剛境,哪里來的底氣與他比試?
但是,薛俊瞧見顧沉如此輕易的就擊敗了他的師弟石森,也是有些不清顧沉的實力。
顧沉要的便是如此,他很清楚的知道,薛俊達到了若蠻龍的境界,氣力至有二十萬斤,甚至更高,憑的話,銅澆鐵鑄層次的顧沉還真未必是其對手。
不過,顧沉對薛俊也并沒有多懼意,大不了用龍虎嘯金鐘罩,也足以與薛俊一戰了。
正是因為顧沉這副云澹風輕的模樣,才讓薛俊有些拿不定主意。
可是,讓薛俊坐視石森被顧沉活活打死,那也是不可能的。
“顧沉!”
薛俊一聲怒喝,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他影一閃,電而出,一掌拍向顧沉。
“來得好!”
顧沉見狀,微微一笑,反手直接一掌拍出,砰的一聲,兩人這一擊勢均力敵。
薛俊孔微微一,覺到了顧沉的棘手,同時,在剛剛與顧沉雙掌相的瞬間,他約間察覺到了顧沉那恐怖的氣機,這更加讓他心驚。
一擊過后,薛俊沒有選擇與顧沉再手,畢竟,瑤臺盛會才是他目的,現在為了一個人爭風吃醋實在沒必要。
“顧沉,我師弟認輸了。”薛俊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顧沉澹澹道:“你讓他自己認輸,你替他認輸算怎麼一回事?”
薛俊聞言,臉一滯,心中狂罵顧沉,石森都已經被你給打傻了,沒看到躺在那里出氣多進氣了麼,還怎麼說話?
這時,堆雪園的花魁秋雪開口了,烏發如云,五致,嗓音輕靈,道:“顧公子,可否給小子一個面子,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不要鬧出人命來。”
顧沉面容俊朗,劍眉鬢,聞言,他微微思索了片刻,其實殺不殺石森都不重要,他已經把石森全大半骨骼都給打斷了,是養傷,就需要小半年時間。
于是,顧沉微微一笑,道:“好,那我便給秋雪姑娘一個面子。”
隨即,顧沉一腳踢出,如同在踢沙袋,石森一聲悶哼,整個人頓時橫飛了出去,薛俊面一變,趕忙手接住。
“滾吧。”顧沉澹澹說道。
薛俊面一沉,道:“顧沉,我們瑤臺盛會上見!”
這句話撂下之后,薛俊轉頭便帶著落日劍宗一眾人離開了這里。
丟臉都丟到這份上了,他也沒臉再繼續留在這里了。
顧沉面平靜,取締了薛俊的位置,坐在了離花魁秋雪最近的地方。
羅風亦是坐在了顧沉邊。
顧沉看向花魁,近距離之下,秋雪的側臉也是極為貌,皮白皙且。
見顧沉目來,花魁一笑,道:“小子為顧公子奏上一曲。”
“好。”顧沉點頭。
隨即,鳥鳥琴音再度響起,如清泉流淌,滴答作響,甚是悅耳,顧沉也是覺到了一陣心曠神怡。
這時,羅風在顧沉耳邊,為顧沉說了一下群芳夜宴的后續。
原來,這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稍后,群芳閣的十位花魁會乘坐花船游湖,而他們這些人則是花魁的護花使者,負責守護花魁。
因為,游船的時候時有,群芳閣的十位花魁彼此之間是競爭關系,他們的仰慕者可以隨意出手,這也是一個打敵人的機會。
哪一方贏了,自然就證明哪一方的追隨者要更加優秀。
接下來,在花魁秋雪的服侍下,顧沉飲了些酒,吃了點東西。
羅風則像是一位陪襯般,坐在顧沉邊,沒有打擾他們。
很快,一陣嗚嗚聲傳來,那是在鳴笛,告訴群芳閣的諸位,游船的時間到了。
秋雪淺淺一笑,清澈的眸子看向顧沉,輕聲道:“顧公子,可愿與小子一同乘坐花船,欣賞湖上風景?”
顧沉聞言,微微點頭,左右閑來也是無事,正好就當做是漲漲見識了。
見顧沉答應,花魁的眸子中也是出現了一抹喜,顧沉的實力剛剛也看到了,能擊敗落日劍宗的真傳,實力相當之強。
若是有顧沉守護在旁,想必前三的位置也能守得住了。
于是,秋雪極為自然的將雪白的藕臂攙在了顧沉的胳膊上,見此一幕,周圍的其他人紛紛眼含羨慕的看著顧沉。
他們知道,若是顧沉愿意,今晚必定可以與花魁一夜春宵。
不過他們也沒敢說什麼,顧沉連落日劍宗的人都敢打,而且還那般強勢霸氣,更遑論他們了。
隨即,在秋雪以及眾人的陪同下,顧沉與羅風出了堆雪園,走出群芳閣,看到了不遠岸邊停留的十艘花船。
每一座花船極為巨大,裝飾,造型典雅,上面掛滿了紅的燈籠,將黑夜照的宛若白晝,有子在上面琴奏樂,竹管弦之音不絕于耳。
煙云城環湖而建,此湖名為煙波湖,湖面之上煙波浩渺,霧氣繚繞,十艘花船就停留在那里。
此刻,岸邊聚集了無數道影,一個個正翹首以盼,尋找著十位花魁的曼妙影。
顧沉與秋雪在無數人的矚目下,緩緩登上了其中一艘花船之上。
花船很大,足有三層樓高,船帆都有十丈開外,非常的氣派,可以看出,群芳閣為了造就這十艘花船,絕對花費不小。
很快,伴隨著一陣嗡鳴聲,花船緩緩開,會在煙波湖上行駛兩個時辰。
隨著花船開,有微風吹來,拂過顧沉的面龐,同時也吹了秋雪烏黑的發。
出玉手,將秀發挽到耳邊,眸子若水般溫潤,對顧沉輕聲說道:“顧公子,這煙波湖景如何?”
顧沉微微頷首,道:“景很好,但人更好。”
秋雪聞言,害的低下了頭。
這時,另外幾艘花船趕上,與顧沉所在的花船并駕齊驅,每一艘花船最前端都站著兩道影,一個是花魁,另一位,則是江湖上的俊杰。
其中,薛俊自然也在,看來是在堆雪園這里挫后,去了另一個花魁那里。
看見顧沉,薛俊頓時冷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顧沉也沒有在意,與秋雪靜靜的欣賞著煙波湖上的風景。
但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薛兄,好久不見。”
一艘花船靠近,最前方站著一位高足有一丈的魁梧男子,他面容剛,黑發披散,渾鼓起。
薛俊見狀,臉上出現一笑意,抱拳道:“馮兄,你果然也在這里。”
馮治哈哈一笑,道:“看來薛兄深知我的為人啊。”
薛俊聞言,笑而不語。
馮治目一轉,向了顧沉,道:“這位是?”
薛俊見狀,雙目中閃過一抹異,主介紹道:“馮兄,這位便是前段時間在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顧沉顧大人,來自天都靖天司。”
馮治聞言,眼神一沉,道:“一劍驚魂,顧沉?”
著馮治那毫不掩飾的赤敵意,顧沉劍眉一揚。
“靖天司的陳宇可還好麼!”馮治冷聲問道。
頓時,顧沉有些訝異,難道這馮治認識陳宇?
馮治冷哼一聲,道:“你回去告訴陳宇,總有一天,我會去天都挑戰他的。”
顧沉并不知曉,馮治來自七宗八派的神武宗,而就在三年前,馮治的父親因得到了一門邪道法,私自豢養妖鬼,被靖天司發現,靖天司派出了陳宇,將馮治的父親斬殺當場。
在神武宗修行的馮治得知此事,頓時大怒,好在神武門嚴馮治下山,才沒有因此而送掉自己的命。
不過也正因此,讓馮治記恨上了陳宇,每天在神武宗沒日沒夜的修行,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名正言順的挑戰陳宇,為他父親報仇。
顧沉雖然不知道馮治與陳宇的恩怨,不過對方既然對他抱有敵意,他自然也不會給這馮治好臉看。
只聽顧沉澹澹道:“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想挑戰我靖天司的指揮使?”
馮治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兇,另一邊,薛俊見狀,頓時微微一笑,他的目的達到了。
他自然是知道馮治對靖天司憤恨的,所以才會故意抬出顧沉的份,讓兩人惡。
神武宗的馮治雖然不是神武宗這一代最杰出的傳人,但實力卻也不弱,聽說前段時間已經達到了金剛境的若蠻龍,正好,薛俊通過挑撥兩人的關系,想讓馮治對顧沉出手。
先前,在堆雪園,薛俊心有忌憚,所以沒有出手,現在,馮治出現了,是試驗顧沉實力最好不過的一個人選。
不論誰贏誰輸,薛俊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畢竟顧沉和馮治看樣子都是要參加瑤臺盛會的,兩人斗了起來,薛俊也樂得見到這一幕。
馮治勝了最好,不打了顧沉,也可以讓薛俊看清楚馮治的實力和底牌。
若是顧沉勝了也無妨,他也可以借此看出顧沉的真正實力,同時還可以讓顧沉惡神武宗。
明面上,江湖勢力不敢得罪靖天司,但暗地里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這麼多年來,外出執行任務而死掉的巡守使和都察使在靖天司可也不,靖天司也不是全能的,什麼報都能搜集到,然后準的找到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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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薛俊的心腸可謂相當惡毒。
他也不怕馮治不手,畢竟,馮治出了名的脾氣,有時候脾氣一旦上來了,做事本不考慮后果,否則,當年也不會明知他父親被靖天司斬殺,還嚷嚷著要報仇了。
果然,馮治見自己被顧沉如此輕視,外加對靖天司的厭惡,他直接冷聲道:“顧沉,你可敢與我一戰,輸了的人,便自斷雙手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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