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死了。

這是已經定下的結局。

靈芽的心裡很難，是記憶的旁觀者，卻為月姬憤憤不平，也為到難痛苦。

因為死亡本該是所有痛苦的終結，對月姬來說，卻只是剛剛開始。

從這之後許多年，都將繼續痛苦。

靈芽看到月姬的魂魄被裝在了鎖妖瓶里，那老道士把的皮剝下，在上面做了祝咒，送給了容妃。

看到那該死的老道士把月姬的骨頭磨了末，把的調了料。

老道士：「夫妻一同心，脈相連，七日，你夫君的魂魄就回來了，到時候他將親手繪製你們的婚禮，以你的作畫，以他的為鎖，你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靈芽從記憶里出來了，畫中狐仙看到沉默的面容，殺意滔天：「你都看到了是嗎！你都看到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靈芽嘆了口氣，出手覆住了的眼睛：「所有你不想讓我看的東西，我都沒看，我只是知道了你的因果。」

畫中狐仙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放鬆了，不再掙扎了：「既然你知道了，那就該清楚，那老道士這個法不好破，我只是跟他說了狐族可以以魅魂之存活，夢取人氣，他竟馬上做出了這樣的法，把我鎖在這畫里，讓男人畫來與我春宵一度，我本無法反抗，掙了這麼久，我才終於出來。」

靈芽：「所以你想養蓄銳，找書生的轉世復仇嗎？」

月姬：「不行？他害我至此，我不可以復仇嗎？」

靈芽放開了的眼睛：「當然可以，我可以幫你找到他，你想怎麼復仇都行，但你不能傷及無辜。」

月姬一愣，看著靈芽好一會兒，卻是笑了：「你真有意思，可惜我當初遇見的道士不是你，那道士害我至此，我不可能再信了。而且我什麼時候說書生轉世了？」

靈芽一愣：「他沒轉世，那他——」

「傅郎，還不來救我？」狐妖話音一落，靈芽眼皮一跳。

倏地，從地下鑽出無數藤蔓，一下子將靈芽纏住，靈芽整個藤蔓包裹了。

靈芽瞪大了眼睛：「這什麼東西，那個書生？」

藤蔓沖向月姬，瞬間覆蓋住了那陣法。

月姬重新獲得自由，看向靈芽道：「你知什麼是怨嗎？就是彼此恨了對方，但卻又擺不了。老道士把我和這書生鎖在一起，我們是彼此不能傷害對方的，也彼此存著心智，帶著對對方永不消弭的恨意。」

靈芽咬牙，好在劍派兄弟紙人都在，這會兒全部衝上來砍那些藤蔓，靈芽也招來誅邪劍砍這些藤蔓。

靈芽看到藤蔓下書生青白的臉，和怨毒的眼。

靈芽：「怪不得你冒險找上黃道十二宮之子，這傢伙一副要生吞了你的樣子，掙了畫的束縛之後，你們只要殺了對方，就能解了。何必這麼麻煩，我幫你殺了他！讓他灰飛煙滅。」

月姬挑眉一笑：「灰飛煙滅？我怎麼能這麼便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