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小年聽到這話的時候，不由得抖了一下。

好家伙，該來的終于要來了。

“看來今天右手不保啊！”

“我的前程算是完了！”

“我的人生也要跟著完蛋了！”

張小年在心里哀嚎，一瞬間就覺得仿佛靈魂離一樣，渾上下變得無力，綿綿地倒在了椅子當中。

他無奈地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對著王富貴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

張小年說了一聲。

說完這話以后，便手支撐著椅子靠背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目復雜地看著王富貴，眼神中帶著祈求之。

但王富貴的雙眸古井無波，像是本就沒有看到張小年一樣，眼里盡是平靜。

張小年對著他看了大概三秒，看到王富貴無于衷，角搐了一下，迅速臉如死灰，眼神也變得死寂。

“算了吧，還是兌現承諾吧。”

“要是在耍無賴，只怕是要引起他的厭惡，等以后清算的時候，我所失去的只怕不只是一只右手了。”

張小年在心中想，對著王富貴輕輕的點了點頭。

“請問你的診所里邊有沒有大型的手刀？“

張小年問了一聲。

王富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而就在這時候張小年眼睛的余瞥見了放在不遠柜子里邊的一把手刀。

他徑直的走了過去，二話不說打開柜子將手刀取了出來握在了手中。

“王先生，你我之間做了打賭，賭注也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今是我輸了，我愿賭服輸，今天就把這只右手給切掉！”

“從此再也不上手臺，再也不手刀！”

張小年咬著牙聲音低沉地說。

說完這話之后就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刀，向著他的右手劃了過去。

而出于本能他閉上了眼睛，甚至已經做好了慘的準備。

但是隨著他手臂的落下，他卻并沒有覺到手腕上有毫的疼痛。

這讓張小年到微微的疑。

持續了兩秒鐘之后，他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眼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王富貴。

而王富貴的右手正穩穩地握著他即將落在手腕的手刀的刀口。

見此景，張小年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而，隨后他就驚訝地發現，王富貴的右手竟然毫發無損。

這讓張小年心中震撼，猛地瞪大了雙眼，眼里寫滿了難以置信。

“王先生，你……你怎麼沒有傷！”

“還有……還有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呢？”

張小年舌頭打結，聲音抖詢問。

“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為什麼我沒傷，因為我比較厲害！”

王富貴笑瞇瞇地說。

說完這話后，又對著張小年挑了挑眉頭。

“現在該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了。”

“我為什麼要阻止你，是因為我想阻止你，哈哈，哈哈。”

王富貴笑著說。

這幾陣笑聲，讓張小年覺到頭腦一陣發懵。

他驚訝無比，對著王富貴投以了疑的眼神。

而越看王富貴，他便越覺得莫名其妙。

但很快地，他就想明白了過來。

應該是王富貴決定要放過他了。

“王先生啊……”

張小年了一聲，眼眶逐漸變得潤。

隨后，只見他一把放開了那把手刀的刀柄，雙一就跪在了地面上。

“王先生啊，我不是人，我真是個畜生！”

張小年眼中含淚看著王富貴說。

說完這話后毫不猶豫一記耳，就在了他的臉上。

“我不是人，我該打！”

“我有眼不識泰山，此前我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不是東西！”

“王先生，我該打，我對不住你啊！”

張小年一邊道歉，一邊手打著自己的臉。

很快的，他就了自己三掌。

他的面頰迅速地腫脹起來，而后左右臉都變得一片通紅。

這一切足以見他用力之大，也足以見他如今已經有了悔恨之心。

見此景，王富貴收住了笑容，看著張小年眼中盡是平靜的神。

“起來吧，起來我們好好說話。”

他對張小年說道。

張小年卻并不起來，而是流著淚看著王富貴。

“王先生，我對不住你，我真是該打。”

“你讓我打自己幾下吧。”

“我不是人啊，此前我對不住你啊。”

張小年又接連道歉說，說完這話之后又抬起掌向著臉上了過去。

然而他的這一記耳并沒有落在臉上，反倒是被王富貴抓住手腕，擋在了手中。

“行了，知道你現在怕了，也知道你現在有了改悔之心了，沒必要繼續在打自己來證明這一切了。”

“起來吧，起來吧，再跪下去，別人興許還以為是我在欺負你呢。”

王富貴微笑著對著張小年說。

說完這話之后，王富貴直接把張小年從地上拉了起來。

張小年站在原地看著有些不知所措。

而就在這時，王富貴轉過去，推了一張椅子送到了他的面前。

“坐！”

王富貴對著張小年說。

張小年嗯了一聲，趕坐在了椅子里。

他把軀坐得筆直，雙手放在了雙膝上，坐的端端正正，那模樣看起來下一刻剛上兒園，坐在教室前排的小學生一樣。

“不必這麼拘謹，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

王富貴看著張小年微微一笑說。

說完這話后，便向著張小年解釋了起來，為什麼要放過他。

“你歸結底是個醫生，中醫也好西醫也罷，職責所在都是消除人間病痛。”

“雖然說你這人桀驁不馴，但想必你從醫以來應該也救過不的人。”

“我啊是看在這些人的面子上放過你的，你應該謝的是你自己過往救死扶傷的行。”

王富貴微笑著解釋。

張小年聽到這話，心中一陣五味雜陳。

一種難以明說的覺，逐漸在他的心中翻涌。

此時，他覺得自己見識到了王富貴的人輝。

一時間，就又的眼窩通紅。

“王先生，你能有這樣的氣量，著實是讓人到震驚無比！”

“你……你和我見過的以往任一個人都不一樣！”

張小年心中激無比，哽咽著看著王富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