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辰豪嘆了口氣,“你也該個家了。我雖攬月宗不久,但有關青宇宗的事還是聽說了不。上雖出生江湖門派,但品德溫良,氣節不俗,不失為一個好子。既然你們有了夫妻之實,那便早些把人娶過門吧,于你于都好。結了親,便是要查青宇宗滿門案,于我們而言都更為名正言順。”
燕容熙回頭看著他,冷聲拒道,“我的事不需要你過問!”
“你!”燕辰豪臉一沉。
父子倆對瞪著。
氣氛,驟然如霜凍。
最終還是燕容熙先收回視線,然后冷然離開了小屋。
他走后沒多久,呂芷泉便從門外進來。
“豪哥。”看到燕辰豪一臉怒氣,眉頭也忍不住皺起。
“你看到了,他就是這般不識好歹!”燕辰豪拍了拍桌,“我就說不要管他,你偏讓我見他。是他做錯了事,他沒向我認錯之前,我憑何要理會他?”
呂芷泉沒接話,只是為他倒了一杯清水。
燕辰豪接過,一口氣喝完,重重將杯子放下,然后起牽起的手,大步離去。
“以后別再提他!”
……
在攬月宗弟子安排下,上被安排到了一戶靠西的屋子。
燕容泰帶著江九去給攬月宗的弟子解毒,瞿敏彤送上進了屋,兩人就這幾日各自的所見流了一番。
正事說完,上言又止過后還是忍不住問道,“西寧王妃,他真的是……”
瞿敏彤比了個‘噓’,朝窗外看了一眼,確定外面沒人后才同小聲說道,“千萬別聲張,就當他們好玩,我們陪他們玩便是。”
上哭笑不得。
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都不信,玉燕國至高無上的人居然會出現在這魚龍混雜的江湖門派中,還委給人做手下……
“他……他是不是很嚴厲?”想起燕辰豪那一不怒自威的氣勢,心就不免張。
“嚴厲?”瞿敏彤眨了眨眼,然后笑道,“怎麼會呢?父皇可好了!他深明大義、寬容大度、護家人,尋常百姓家的長輩還多對小輩挑剔刁難呢,他雖然高高在上,可他從來不會那樣對我們。”
上微微笑。
當然了,是太后娘娘的侄孫,又是這般溫懂事的子,誰不喜歡?
瞿敏彤拍了拍的肩,“大嫂,別害怕,就算父皇和大哥之間有些矛盾,也絕對不會遷怒到你上,他不是那種蠻橫不講理之人。”
上剛要開口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瞿敏彤趕收聲,并警惕地朝房門看去。
門推開了,看到燕容熙從外面進來,倆都松了一口氣。
但見他俊臉繃得異常冷,上關心的問道,“出何事了?”
燕容熙抬眼看了看,一句話都沒說,徑自去了桌邊。
坐下后,他便靜如雕石,紋不。
瞿敏彤都忍不住問道,“大哥,究竟發生何事了?你不是同陳堂主說話嗎,怎麼如此快便說完了?”
按照預想,他們父子多年未見,應該有許多話要說。結果一刻鐘的功夫都沒說到,還如此反常緒,這怎能不人費解?
但燕容熙就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依舊僵的坐著,就連垂下的眼皮都沒一。
“西寧王妃,不如我同他說說吧。”上給使眼,示意去外頭看看。
瞿敏彤立馬會意,趕跑了出去。
上隨后關了房門,搬了一張凳子到他側陪他坐下,關心地看著他,“有何心事你可以跟我說。當然,你要是覺得我不值得你信任,你也可以不說。”
燕容熙緩緩地抬起眸子。
“都是些不堪的往事,我只想忘卻,不想多提。”
“那就不提。”上微微一笑。
兩人剛說上話,燕容泰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
上趕忙起去開門,并將他讓了進來。
燕容泰徑直走向桌邊,擰著眉問道,“鬧什麼別扭?”
燕容熙冷眼剜向他,“我跟他的事不用你管!”
聞言,燕容泰角勾起,但卻不是發笑,“在我看來,你是有幾分不知好歹的。從小到大你得了多,你心中沒個數?他欠我,但他不欠你分毫!”
燕容熙臉瞬間黑沉了起來。
見上正盯著他,他僵的把頭一扭,看向別。
燕容泰突然嘆氣,“隨你便吧,反正機會在你面前,你若執意如此,任何人也干涉不了。”
語畢,他轉走了出去。
燕容熙雙手攥,倔強的咬了牙。
經燕容泰這麼一來,上大概猜到了一些。但沒有再多問一句了,而是默默的去整理床鋪。
如此安靜,反倒是燕容熙開始有些不自在。
眼見把床鋪好,還是沒有要同自己說話的意思,他松開了雙手,薄啟,“你是否也覺得我不知好歹?”
上走到他跟前,淡淡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先前西寧王妃告訴我,說他是個很值得尊敬的長輩。”
燕容熙眸看著別,嗓音有些暗啞,“他是值得人尊敬。我只是……只是覺得自己沒臉面對他。”
聞言,上忍不住笑了,“這有什麼?你們是父子,濃于水,跟臉面有何關系?不管你們之間誰對誰錯,只要彼此都給對方機會,有什麼事是化解不了的?再說了,你是晚輩,你還想長輩主討好你?普通百姓家都不可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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