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下午雨還未下的時候,柳淑芳就想把他醒的,只是看他睡得很死,也就沒忍心來喊。可是現在天已經黑了,外面還下著雨,柳淑芳覺得是時候醒他,讓他下床吃些飯,好趕趕回家。
再晚一些,肯定就會不放心。
那樣一來,李子木就要留下來,這讓柳淑芳到一陣莫名的慌張。
這個人潛意識裡覺得,一旦讓這個傢伙留下來,在接下來的這十來個小時里,尤其是在夜晚的時候,肯定會要發生一些非比尋常的事。
這些事就算不明著說,從當初李子木看的眼神里,柳淑芳就能夠想得出來。
「嗯哼哼——」
陸小櫻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了眼睛。
「喂,醒醒呀,小木!」柳淑芳似乎鐵了心要醒他。
李子木原本打算假裝睡覺好矇混過關,可是看樣子這個辦法本行不通,在柳淑芳一連呼喚和推弄下,這貨最終暗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淑芳嬸——」
「嗯,小木,你醒啦?」柳淑芳聲笑道,「快起床吃飯,等下好早點兒回家!」
「外面在下雨?」
「下午四點左右下的,都下了有兩三個小時。」
「嬸子,是停電了麼,怎麼點著蠟燭?」
「恩,是的,雨沒下多久就停了!」柳淑芳引燃另一蠟燭,拿著往臥室外走,「好啦,嬸子不和你說啦,你抓些起床,趁著現在還有點兒亮,吃完飯趕回去。嬸子去下面收拾桌子,小櫻,你也別坐著啦,趕快和你小木哥下來。」
「哦」
李子木悶悶的應了一聲。
果然!
柳淑芳果然還是下了逐客令!
小河村的人都知道,柳淑芳是個相當正經的人,和王梅一樣,守寡三四年,從沒和什麼人傳出過閑話。李子木微微皺了皺眉,知道倘若他提出留在這裡過夜,畢竟外面下著雨,柳淑芳不一定不會同意,不過肯定會就此看輕他。
孤兒寡母的,天還下著雨,一個男人留下過夜,實在不統。
「我!一定得想個法子!」
李子木的像發腦瓜子飛快的轉著。
陸小櫻這時已將服穿戴好,沖著正在發獃的李子木晃晃手:「小木哥,快起來啦,咱們下去吃飯呀!」
「嗯」
李子木懶洋洋從床上坐起,心裡鬱悶的要死。
「哎呦!」
就在他打算下床的時候,這貨腦子裡突然靈機一閃,捂著腦袋起來。
「小木哥,你怎麼啦?」陸小櫻頓時很焦急地問道。
李子木十分難地說:「小櫻,我…我頭疼!」
「呀!怎麼會頭疼?是不是,是不是睡覺涼啦!」陸小櫻慌忙手在他額頭上了一下,「咦!不燙呀!小木哥,你覺得怎麼樣啦?」
「小櫻,我很有可能是…酒過敏啦!現在頭疼得要死,上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這貨當然不是著涼,所以趕解釋,裡說著還裝模作樣的要坐下來,可剛直起腰就弱不風的癱倒在床,「哎呦呦!不行呀,小櫻,我…我子的厲害,本不了啦!」
「小木哥,你等等,我去找柳淑芳來!」
陸小櫻嚇得不輕,趕跑下樓去找柳淑芳。
咚咚咚……
沒多久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陸小櫻帶著柳淑芳火急火燎的跑了上來。
「小木!現在覺得怎麼樣啦?」柳淑芳俯下子,用手在他額頭上輕輕挨了一下。
一陣人的香氣,頓時在鼻端瀰漫。
李子木搖搖頭:「沒事兒的,就是頭痛得厲害。淑芳嬸,你讓我好好睡上一覺,應該就會好的!」
「唉,早知道,嬸子就不該讓你喝酒的。」柳淑芳上自責著。
「淑芳嬸,這不怪你的,都怪我瞎逞能!」
李子木心裡暗笑著,繼續在床上裝病。
這貨盯著柳淑芳滿人的子,想要留下來睡覺的念頭越來越足。這種事向來都是「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想要功乾人,不要有強烈的心,還要有強大的膽。
村裡的閑漢,沒事兒總喜歡在上過癮。
都說是個白虎,xing旺盛,陸萬財就是被的子榨乾,這才丟了命。還說陸萬財走後,在晚上也有不了的時候,會常常用手來解決。這些東西無非是捕風捉影,可是一個個說起來的時候,像是親眼見過一樣。
吃不到葡萄酸葡萄!
每次聽到漢子們這麼講的時候,李子木心裡總在鄙夷的看著他們。
不過這貨也覺得柳淑芳會自衛!
其實李子木心裡認為這很正常,二三十來歲結了婚的人,嘗到的滋味兒,xing正燃燒的旺盛,柳淑芳不是聖人,深夜孤枕難眠的時候,不可能會不想這些事兒!
黃香香、蔣芳菲甚至是王梅,都曾躲在房間里自衛過。
老子就不信,柳淑芳會不寂寞!
抱著這樣的念頭,李子木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這貨覺得就算他將柳淑芳睡了,那也是在做一件好事兒,尤其是當他越來越覺得,這個人善良卻命苦,本分卻得不到滿足,便很想用他的小兄弟來好好的安,好讓嘗嘗那種到達雲端的難忘覺。
只需要一次!
一次老子就會讓你忘不了!
王梅如此,黃香香如此,蔣芳菲如此,邱飛燕如此,沒道理柳淑芳不如此!
「小木哥,要不,要不我們去鎮上醫院看看?」陸小櫻看著他痛苦的表,臉上嚇得不輕,張的詢問著意見。
「嗯,小櫻說得對!」
「別別別!我就是這樣,一喝酒就頭疼,睡一覺就好啦!」這貨趕擺擺手,看看外面裝作很擔心的樣子,「再說外面下著雨,現在天又黑,出門很不方便的。算啦,小櫻,淑芳嬸,你們真的不用擔心,讓我安安穩穩睡上一夜,明天起來我保證會沒事兒的。」
「呃,這個!你要睡床上……」
柳淑芳明顯有些為難。
當初建造房子的時候,限于山腰上的地形,陸萬財只建造了一個臥室。倘若李子木留下來,那麼今晚這間臥室,恐怕就要睡上三個人。
倘若他們沾親帶故,或者李子木再小上一些,或許柳淑芳就不會這麼推三阻四,可是李子木畢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這個家裡沒了其他男人,孤兒寡母將他留下來,明天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會有什麼風言風語。
人言可畏!
柳淑芳早就吃過這上面的苦頭。
當初白虎的份被暴,村裡人整天對說三道四的,父母因此鬱鬱而終,所以這輩子決心再也不讓人找到污衊的把柄。
「小木,你還是起……」
呼嚕嚕
柳淑芳正要勸他回去,可李子木扯過被單搭上頭,死皮賴臉的睡在床上,接下來任怎麼都不醒,還重重的發出了呼嚕聲。
人頓時沒了脾氣。
「柳淑芳,現在怎麼辦?」陸小櫻問道。
「算啦算啦,讓他留下看看再說!」柳淑芳嘆著氣道,「走,小櫻,和媽下去吃飯。」
「可是……」陸小櫻有些不放心。
「你就別擔心啦,你小木哥好著呢。你不記得啦,小時候有次你爸喝醉,不也這樣躺著睡了一整天。」
「嗯,好吧……」
兩人說著下樓走下樓去……
柳淑芳是過來人,怎麼會看不出來,李子木腦子裡打的鬼主意。
只要堅持趕他走,李子木絕對就留不下來。只是如今天黑不說,還下著雨,男孩兒又裝得很像那麼回事兒,眼看陸小櫻擔心他擔心的要死,這要真趕走了他,小丫頭指不定要怎麼和鬧騰。
柳淑芳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兩個人簡單的吃了晚飯,陸小櫻有些不太放心,早早就跑回了臥室,躺在了李子木邊。
聞著陸小櫻上醉人的香,李子木的小夥伴不由得蠢蠢,可是這會兒他正在裝睡中,只能拚命的忍住。
柳淑芳可能是洗完澡才進來,李子木的鼻子頓時聞到一香甜的水汽,即使不睜開眼睛,也知道這個人搬來一隻小凳子,在兩人睡著的窗前迎著燭火綉著十字綉。
我!
怎麼不上床?
這貨心裡那個著急啊,恨不能一把抱過,將扔在床上狠狠。
不過這事兒急不來!
李子木可不想把事搞砸,事實上對付柳淑芳,他知道只有一次機會,一旦錯過或者沒把握好尺度,以後再想要接近,將會像接近驚弓之鳥一般困難。
時間在燭火的跳躍下,漸漸流逝著。
陸小櫻這會兒早就睡了過去。
啊呵呵
柳淑芳接連打了幾個呵欠,聽上去相當得睏倦。
李子木下午睡過一覺,現在倍兒神,躺在床上一直都在留意著人的態,聽見柳淑芳的呵欠聲,估著柳淑芳撐不了多久就要過來睡覺,這貨和他的小夥伴頓時起來。
不怕狼有文化,就怕狼毅力大。
李子木絕對是個毅力很大的狼。
穿秋水,苦等半宿。
只為佳人在側,好一親芳澤!
據這貨的估算,恐怕要不了多久,柳淑芳就要扛不住。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柳淑芳果然坐不住,輕輕來到床前。
「小木小木」
人輕輕喚了兩下。
李子木不是個傻子,這會兒自然忍著沒應聲。
呼嚕嚕
李子木哼唧了一下,向陸小櫻那邊翻了個,給騰出個位置來,呼嚕聲打得震天地。
這無異於人瞌睡了給送枕頭。
柳淑芳實在是有些心,畢竟上午在菜園裡勞作一天,人實在有些累了。站起來借著屋裡的燭火,人目流轉著看了李子木好一會兒,某一刻終於微微嘆了嘆氣,轉過將床邊桌子上的蠟燭吹滅,然後哈欠連天的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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