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9時,我人民解放軍新編第二空中突擊營空降至西安咸國際機場。經過六個小時的激烈戰鬥,功將機場控制。戰鬥一結束,部隊馬上派出直升機在機場附近展開搜救工作,當天便救出被困群眾十四人。以下是記者剛剛發回的報道。」
我和肖琳對了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喜悅的神————果然還有軍隊剩下,而且他們已經開始了反攻。
「一個營有多人?」我忍不住問肖琳。
「四五百吧!」
我微失,喪輒千上萬,四五百人好做什麼!
下面是記者與幾個剛剛困人員的對話,這些人剛剛獲救,驚恐未定,面對記者的提問,說起話來還有些磕磕,但都爭著表達了激之。我從心底里羨慕他們,他們已經獲得了真正的安全;有正規部隊保護,再也不用害怕喪了。要是此時這裏能出現一架直升飛機,我該多麼高興啊!
最後是部隊指揮的講話,他說此次行的功,充分證明「蛙跳」戰是可行的,以後將繼續運用。並且當場表示:明天後續部隊以及大量資會陸續抵達,屆時將擴大搜索範圍,爭取讓半徑二百公里以被困群眾全部獲救。
「什麼是『蛙跳』?」我再次問肖琳。
肖琳果然知道:「『蛙跳』戰是非線作戰的前,是二戰時期在太平洋戰場上軍使用的戰。襲珍珠港後日本佔領了太平洋上千上萬個島嶼,如果軍挨個收復遷延時日,更會付出巨大的代價。所以當軍反攻時,總司令麥克阿瑟將軍提出了『蛙跳』戰:只選擇一些戰略地位重要的島嶼,攻佔之後在上面建立機場,用戰鬥機制附近小島上的日軍;對次要的島嶼忽略過去,只是單純的封鎖。這種戰就像青蛙跳躍,所以被稱為『蛙跳』。這種戰大大的加快了太平洋戰爭結束的進程。」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過來:軍方一定是想先控制機場,然後派出直升機救援還沒有趕到安全區的倖存者!這個法子好,避免和大規模的喪對抗,節省了大量的人力力來集中力量救人。如果他們控制了全國所有的機場,即使不能將所有的喪一下子全部清除也不太要。只要先把困的人員救出來就算圓滿了,十三億喪消滅起來總得需要一些時間。
牆上就掛著一幅中國地圖,我走過去在上面很快找到了西安:路程一下比去蘭州短了三分之一。太好了,如果他們繼續「蛙跳」說不定連西安也不用去了。
新聞報道結束后是音樂時間,收音機里傳來悠揚的鋼琴曲,是貝多芬的《致麗》。那一個個音符,就像一個個可的靈,從人心最深頑皮的過,讓人的心靈跟著為之,彷彿把人帶回了病毒發前的那個時代。肖琳將收音機裝戰鬥背心的口袋,準備繼續搜索。我問道:「汽車上不是也有收音機嗎,怎麼沒見你聽?」
肖琳回答:「五菱上的那個收音機早就壞了,那輛大眾上的也壞了,可能是撞壞的!」四樓是庭長辦公室,五樓是健房,六樓什麼也沒有。我們一路繼續尋找,但可惜再也沒有找到太有用的東西。
廣播不停的傳授著各種信息:關於野外生存的,比如如何製作弓箭或長矛等防的工、如何辨別野外可食用的植、如何捕魚撈蝦、如何挖陷阱。還有關於喪的,那些地形容易甩掉它們,被困住時如何自救。還有關於如何建立臨時安全區的,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建立焚:在安全區隔壁建立一個長方形圍牆,帶有一個大門,打開大門后將喪引,等喪滿後設法將大門關閉。然後一把火將裏面的喪全部燒死。這樣反覆進行,據說這是清除喪最經濟最有效率的方法。
有時收音機里還會播一些別的容:大後方的況、激勵人的演講、聽的音樂會、過去那些好玩的相聲小品。總之不停的在向我們傳達著一個信息————不要放棄,我們遲早會拯救你們。
有了食、汽車,又得知有部隊正在東進,我和肖琳信心大增。喜滋滋的帶著找到的資回到一樓,躺在法廳宿舍的床上休息,只等公路上的喪一過去就回哨所。然後我們就會踏上通向西安機場的道路!
躺在床上,吃著餅乾麵包火,喝著飲料牛,肖琳還喝了點小酒!今天和昨天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唯一中不足的是站在大門外不走的喪越來越多。
本來不應該呆在一樓的,這裏只能看見大門口那些停留不走的喪,無法監視周圍的況,更加無法瞭遠方。但是只有一樓宿舍中有幾張床,我和肖琳還是願意躺在床上。於是約定每過一個小時,上樓巡視一次。
收音機一直開著,但也沒有什麼新聞可播了,肖琳起說了句:「電池有限。」「咔嚓」一下把收音機關掉。
「哎,你幹什麼?我還得學點東西呢!」我抗議起來,收音機里正在傳授挖陷阱捕捉野的技巧。
肖琳仰躺在對面的床上,說道:「這些東西我都會,回頭我教你,比這上面說的詳細多了,很多方法他們都沒講。」將雙手抱在腦後,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兩座山峰挑釁般的直指天空,將黑襯衫撐的的。
我問道:「你這一本事都是跟誰學的?好像沒有你不會的!」除了電影里我從來沒見過像肖琳這樣厲害的人,對我就是一個迷。
「我父親教過我一些。」肖琳簡短地回答。
我翻過看著肖琳那邊接著問道:「他是幹什麼的,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吧?」
「他是搞報的。」肖琳回答。
原來是個007!我的心一下被吊了起來,這種工作對我們普通人來講十分神,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些。「他現在在哪兒?」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現在環境險惡,據概率來判斷肖琳的爸爸也應該是兇多吉,這樣問豈不是會勾起的傷心事。
但肖琳十分平靜,並沒有顯示出任何的不安和擔心:「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再說他也很在家裏。」
我接著問:「你爸爸工作是什麼樣的,能給我講講嗎?」
「他做的是分析工作,每天坐辦公室。」
「分析什麼?」我對這項工作充滿好奇。
「很多東西,主要是農業方面。據當地的天氣、報紙、電視等合法的信息,推算出當地的農作收,以及和農業相關產業的發展前景。就這些東西,很枯燥的,其實大部分報都是像這樣收集的,不是像電視上那樣瘋狂誇張!」
「原來是這樣,」我大失所,這和我心中的報人員的工作相去甚遠:「那你媽媽呢,也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吧?」
「我媽媽是個家庭主婦,什麼家務都會,而且十分我。」
肖琳的話讓我到有些惆悵,有一個完整的家,而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我強笑道:「最後那句是多餘的吧,哪有媽媽不自己的孩子的!」
肖琳一呆,不由自主的重複了一遍:「是啊,哪有媽媽不自己的孩子的!」真是奇怪,的回答便前言不搭后語的。我正想接著問下去,肖琳卻翻了個,背對著我說:「我睡一會兒,你小心監視著!」便不再說話。我只得終止了談話,盯著那珠圓玉潤的子,一個歪念頭突然冒了出來:如果能跳上去盡的一番不知是什麼滋味,結果肯定會滿地找牙,然後被扔進門外的喪群中。
我半躺在床上一會兒看看門口的喪,一會兒將手槍拆開、再裝上,一會兒比劃了幾下肖琳教我的東西。覺得無聊,想到該去樓上監視一下喪的向了,便拎著槍來到走廊上。忽然發現走廊的盡頭有一個人影。
喪!?我一驚之下隨即發現那是個子,喪絕不可能著如此整齊。而且形看這影很啊,好像在哪裏見過。「誰?」我迅速用槍指著他。
那個人緩緩的從黑影里走了出來,我看清了的臉頓時驚訝起來:「唐蕊!你怎麼會在這兒?」
唐蕊那張麗的臉漾著笑意,但我卻覺得森森的:「哼哼,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殺了你的!」
我的心「咚咚」地跳著:「你……真的要殺了我嗎?」
唐蕊笑道:「那當然,用槍指著我幹嘛?難道你想殺了我?」
我放下了手槍,結結的說道:「不,不,我不會傷害你的!」
「不會傷害我?你好像已經傷害過了!」唐蕊慢慢向前走著,一直藏在背後的右手了出來,手裏竟然也握著一三棱軍刺。我心裏十分害怕,咬牙堅持站在原地一不。唐蕊來到我的面前,獰笑著,緩緩的出左手掐住我的脖子:「去死吧!」軍刺猛然刺向我的眼睛。
我閉上眼睛大一聲,再睜眼一看,唐蕊已經不知去向,脖子上確有一隻手,但那是肖琳的。焦急的搖晃著我的子,大喊道:「快醒醒,快醒醒,喪來了!」
我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唐蕊,你不殺我了?」
肖琳急道:「殺你個頭啊!快起來,喪進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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