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檸驚呼了一聲,忙將玄鶴臉上的貓兒一把掐住丟進追出來的裳霓懷中。
裳霓方才正在喂貓,不想這個小家伙從堂跑了出來,直接躍到了墻頭上,現在竟是踩在了王爺的臉上。
不曉得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偏偏趕了這麼個寸勁兒?
裳霓抱著貓兒忙跪在了地上,嚇得臉發白。
楚北檸小心翼翼看著玄鶴臉上被發財抓出來的紅道子,幸虧就是輕輕破了一點皮,傷口不怎麼深。
“王爺,要不要?我幫您瞧瞧傷口!”
楚北檸拿著帕子幫玄鶴他臉上的傷,隨后拿出了配好的消毒藥水幫他輕輕涂抹在傷口上。
玄鶴就那麼直站在門口,楚北檸踮著腳尖一下下幫他著,角度曖昧,氣氛森嚴。
玄鶴將楚北檸一把推開:“長風!將這個畜生丟出去打死!”
“王爺!”楚北檸忙護在了裳霓抱著的發財前,“王爺聽妾解釋!”
玄鶴冷冷看了一眼那只小破貓,通烏黑,丑得像個炭頭似的,此番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那個覺和楚北檸一樣很是欠揍。
楚北檸小心翼翼看著玄鶴道:“王爺何必和一個畜生發這麼大火兒,發財剛來東苑可能還有些認生,養幾天就好了。”
“以后我讓下人們將關在東苑的門里,絕對不會打擾到王爺你的!”
玄鶴咬繃得的,冷冷看著楚北檸道:“本王離開了這一瞬,你就給我鬧出來這麼多的事。”
“是是是,是妾的錯!”楚北檸連連點頭,認錯態度極好。
這讓玄鶴分外的氣悶,一拳頭打出去就像是打在了棉花團上一樣,竟是無著力。
“你為梁王妃,應該端著些面,今日竟是與別人在街頭打架,你讓本王的臉往哪里放?”
“對對對,王爺教訓得對,王爺說的都是正確的,王爺的話就是我們一切行的最高指示,我們永遠的燈塔,不滅的星火……”
“閉!”玄鶴肺都要氣炸了。
楚北檸瞧著玄鶴那個樣子,倒是真的怒了,突然心思一。
“王爺,”拿起了扇子輕輕給玄鶴扇著風,很狗的笑了出來,“王爺,您是不是覺得妾特別不靠譜?特別厭惡妾!”
玄鶴冷冷笑道:“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楚北檸眸一閃低聲笑道:“那王爺要不要把妾給休了?”
“妾很好休的,一休就出去了!”
玄鶴眉眼冷了下來,這個人抓著機會想離開他,這讓他心里竟是不太舒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不想放離開了。
玄鶴冷哼了一聲,推開了湊到面前的楚北檸。
“從今天開始你給本王呆在東苑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能離開王府!”
又?
“府里頭的庶務讓白氏替你分擔一些。”
連那朵白蓮花也要放出來?
這問題有點兒大了。
“還有……”玄鶴咬著牙冷冷看著道,“一個月不準你吃!”
楚北檸臉都綠了,最吃,吃豬蹄膀!
這王八蛋懲罰是下死招啊!
可今天在街頭與瓊華郡主干了一架,靜兒卻是有些大,玄鶴不能不表個態懲罰一二。
也知道玄鶴需要擺姿態,可是你不讓老娘吃是不是過了分啊!
玄鶴轉大步走出了東苑,隨后幾個嬤嬤將東苑的院門從外面重重合了上來關好。
玄鶴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累癱了都,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
隨州旱嚴重,幸虧得了楚北檸的辦法,還有曠亦那個奇才才勉強控制住。
但是梯田是修起來了,只是灌溉又出現了麻煩。
當地因為旱出現了大批災民變了盜賊的事,他也好不容易平息了下來。.七
馬上要重節了,又是皇祖父的生辰,不曉得該送些什麼禮,畢竟金銀珠寶之類的皇祖父都見得太多了。
種種煩心事,他還尚未料理好,沒想到楚北檸給他鬧出了這麼大的事。
他現在有些許疲憊。
“長風!”
長風忙從書房門口急匆匆走了進來,沖不停著眉心的玄鶴躬行禮。
“王爺?”
“查過了嗎?王妃最近都做了些什麼?”
長風忙將從府里頭下人們那里打聽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回稟一遍。
“那貓是慕澤送給王妃的禮?”
玄鶴聽到這里陡然坐了起來,眸有點點冷。
長風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看向了自家王爺:“是慕大夫送的,說是咱家王妃替回春坊擺平了太子那邊的一個麻煩,慕大夫花高價買了那貓兒送了王妃。”
“王妃很喜歡貓,這些日子都是親力親為的養著,寵的厲害。”
玄鶴放在椅子扶手上的修長手指一點點攥,因為太過用力,指關節都攥得有些發白。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來來回回走了幾步,停在了那里。
“王……王爺?”長風瞧著王爺的表不太對勁兒,心里有些害怕。
玄鶴狠狠吸了一口氣,許久才沉聲道:“你去弄點兒豆來!”
啊?
長風是真的不會了,王爺要這玩意兒干啥?
“讓你去便去!”
“是!”長風覺得自家王爺自從娶了王妃進門后,明顯整個神狀態都不太對勁兒,他也不敢說什麼忙出去辦差去了。
這邊東苑的暖閣里,楚北檸心事重重的抱著打呼嚕地發財。
今天的事可能將玄小鳥給激怒了,估計又得哄著騙著才能出府去。
一邊的裳霓低聲道:“主子,您要不這幾天就乖乖呆著,若是真的惹惱了王爺,怕是會對您不利。”
楚北檸點了點頭,理雖然是這麼個理兒,可三妹妹手后續很關鍵,萬一出了什麼岔子,這輩子都欠了那個丫頭的了。
得從王府里出去,瞧瞧三妹妹的。
偏偏梁王府守備森嚴,護院都是能打的,王府設施齊全,及時翻修,他喵得連個狗都沒有。
這人本出不去呀!
唯一的辦法就是討好梁王,讓他開心,然后再把進出王府的令牌給。
楚北檸心頭暗自思索了起來,畢竟討好一個男人,這事兒為母胎單的人,是怎麼也想不出辦法來。
“裳霓,你說我怎麼做能讓王爺緩解一下對我的不滿?然后放我出府去?”
裳霓囁喏道:“討男人歡心這事兒,奴婢也不會。”
“不過奴婢之前聽府里頭的那些老嬤嬤們平日里閑嚼舌子,說起那些帝都其他府里的姨娘小妾們討歡心的法子,倒是多的。”
楚北檸一愣忙沖裳霓勾了勾手:“來來來!八卦一下!”
裳霓忙搬了小凳子坐在了楚北檸邊,將這些日子聽到的七八糟的事全部告訴了自家主子。
楚北檸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男人們吃這一套啊?
楚北檸眼底掠過一抹深邃的笑意。
夜沉了下來,玄鶴呆在書房里寫關于隨州旱的公文,準備呈給父皇,突然外面傳來長風和青山的驚呼聲,隨后歸于沉寂。
“怎麼了?”玄鶴俊的眉頭蹙了起來。
外面卻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他抬眸看去,登時驚呆了去。
只見楚北檸穿著一件翠綠煙紗長,出了白膩膩的肩頭,這種紗本遮擋不了什麼,里面楚北檸特制的紅繡皮卡丘的肚兜暴無。
邁著輕盈的小碎步走了進來,臉上的妝容當真是濃的有些人,隨后盈盈然沖玄鶴福了福。
劣質香的氣息,讓玄鶴想打人。
楚北檸著嗓子沖玄鶴拋了個眼兒:“漫漫長夜,寂寂無聲,王爺定是苦悶至極,妾給王爺舞一曲如何?”
玄鶴渾的汗都豎了起來,一子不祥的預升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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