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虞晴兒打從徐若瑾的宮里出來便陷了糾結。
素蛾在一旁也勸著:“公主,您與國主這些年都不容易,這些事,該過去的也就讓它過去吧,到底國主也是在意您的,奴婢跟在公主旁伺候也有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國主這般醉酒的。”
虞晴兒坐在攆上,抬頭瞧著暗沉沉的天嘆道:“即便是這樣我也不希他手這件事。”
這件事對于而言太過復雜,需要好好的考慮清楚,而不是這樣讓虞尚云擅自做決定,替輕易的就將這些事下了定論。
素蛾朝虞晴兒安道:“公主,你也別想太多了,國主那也是替你著急,為你好,左右是法子不對,這打虎還親兄弟呢。”
暗沉沉的天在頭頂,長長的宮道上點著宮燈,抬轎的人走得慢,了夜的冷風習習的吹著,吹得人上寒津津的,素蛾將手里的斗篷遞給虞晴兒,安道:“公主,這馬上就要打國主的寢殿過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虞晴兒見夜深了,暗想著,虞尚云這會兒應該正醉著,反正是醉著,也同搭不上話,不至于尷尬,所以便應承了下來。
素蛾領著虞晴兒到了虞尚云的殿,殿外候著的孫伯見狀歡喜不已:“長公主,您怎的過來了”
虞晴兒掃了眼殿:“可醒了”
孫伯訕訕道:“還沒醒,請了太醫過來瞧過了,說是醉得厲害,開了些藥這會兒太醫正在側殿守著也不敢怠慢了,國主躺在那兒說了好些胡話,公主還是進去瞧瞧的好。”
虞晴兒著帕子,有些擔憂的進了殿。
殿里點著燭火,那鏤空的窗微微的開著,涼風習習而來,拂著懸掛在簾上的薄紗簾子,虞尚云躺在床上,醉得昏昏沉沉的,低喃著些什麼。
虞晴兒走得近了些,細細聽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清楚,一旁的孫伯見狀無奈道:“國主就這麼含糊不清的嘀咕了許久了,老奴著耳朵也不曾聽清楚國主到底想要什麼。”
虞晴兒細細打量著虞尚云,但見他眉宇鎖著,緒低落到了極點。
虞晴兒在床邊坐了下來,一旁的宮洗了帕子給虞尚云臉,虞晴兒接了這宮手中的帕子,淡道:“都退下吧,這兒有我照顧著。”
孫伯急道:“公主,這怎麼行您金枝玉葉的”
虞晴兒垂眸嗤笑道:“我們過過的苦日子還算嗎金枝玉葉如今這般聽著,倒像是嘲諷多一些。”
孫伯忙道:“公主恕罪,原是老奴說錯了話。”
虞晴兒細細的替虞尚云著臉,時間緩緩的過著,孫伯在一旁呆著也是乏了,昏昏睡。
約莫又過了一個時辰,虞尚云的意識也漸漸的開始恢復,他醒過來著眉心,只覺得頭昏沉難,一睜眼就瞧梁見虞晴兒坐在他旁,一時表有些復雜。
虞晴兒見他醒了,便起了走出去。
虞尚云忙朝喚道:“皇姐原是我錯了,是我不該不重視你的想法,我向你道歉,你你不要與我生分了,我從來不想與你生分。”
他見虞晴兒只站著沒有,還當是在生氣,急道:“皇姐,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你若是不愿意嫁,那我便養你一輩子,你永遠是兆國尊貴的長公主,這些年你我這樣艱難才走過來,你在我的心目中,就是我唯一的親人,若是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還請你指正出來,我定然會與你好生商議。”
一個帝王家向來傲骨嶙峋高高在上,如今能夠這要低聲下氣來求一個原諒,這對于虞晴兒而言,是很意外的。
盡管時他也曾做過錯事,將氣得不行,可是像今日這樣道歉,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虞晴兒先前的那子煩悶之氣如今也就煙消云散了,順手給了虞尚云一個臺階下:“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你今日醉了酒,在瑜郡主那里的丑態,我可當真是銘記于心,只是不知道在瑜郡主的心目中,又是怎樣一副形象了。”
虞尚云聞言呆道:“我喝醉了是什麼模樣”
虞晴兒轉打量著這懊惱不已的虞尚云,拂在床邊坐下,翹起了二郎,朝孫伯道:
“孫伯,你領兩個在場的人過來,給咱們的國主好好的瞧一瞧他喝醉了酒在瑜郡主跟前的模樣,可別讓他覺得這事兒是我在眶騙著他。”
孫伯一時有些尷尬:“公主,這這不大好吧。”
到底如今的虞尚云是清醒了,這要是演出來,還指不定膈應什麼樣兒呢。
虞晴兒晃著,朝素蛾抬了抬下,素蛾會意,吩咐了幾個人低語了幾句之后那大殿上便演了起來。
虞尚云瞧著大殿上的人學著他醉酒的樣子,那各種的折騰,臉一陣青一陣白,朝虞晴兒不安道:“這些當真是我”
“是。”
虞尚云哆嗦著道:“我就是這個德行”
“醉酒的時候如假包換,演的這些可都是跟進去伺候的人,所以自然是知道的。”
虞晴兒瞧著虞尚云這驚駭的神覺得心里舒坦多了讓他這麼坑自個,如今也算是有個懲罰了。
虞尚云抹了一把臉,再三確認道:“皇姐,我當真是這個樣子”這副丑態實在是有損他的形象,而且損的還不止一點半點
虞尚云整個人都不好了。
虞晴兒點了點頭,瞧著虞尚云無奈道:“可不是嗎當初我已經讓孫伯將你抬回宮里來歇著了,誰料你半路醒了酒,又鬧著要尋,還給舞劍,那舞劍舞得,還不如丐幫的打狗法一半好呢。”
虞尚云的臉黑了一層,幽怨的向孫伯,孫伯一臉無辜:“國主,這可怨不得老奴啊,老奴這一把老骨頭,那是好說歹說,國主執意如此,老奴實在攔不住啊。”
也不敢攔。
“皇姐,這這可如何是好會不會嚇著當時是什麼反應可說了什麼話”
虞尚云一顆心猛的揪著,生怕因為自己的醉酒給徐若瑾帶去什麼心理影上的東西。
若是因為這一點而使得徐若瑾與他生疏了,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