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初初過去,整個兆國便陷了一種暖春的狀態,這日正是草長鶯飛,桃紅柳綠,悠悠與嚴昕也難得的沒有上課,悠悠早早用了早膳便領著嚴昕去瞧梅蘭了。
梅蘭如今的子已經好了許多,也可以下床走走路了,只是走得不遠,手里頭的帕子永遠都著,這半個時辰不到的功夫,已經捂著咳了好幾回了。
悠悠坐在窗上晃著,瞧著這了帕子寫字的梅蘭,擔憂的問道:“你先前不是摔著了嗎怎麼還咳上了要不然我讓舅舅再來給你看看,舅舅的醫可好了。”
梅蘭擺了擺手,聲道:“我已經好了,只是春寒初過子有些不住,所以得了風寒,娘親已經熬了藥,喝幾日就好了。”
悠悠從窗欞上跳了下來,蹦到梅蘭的跟前朝一本正經道:“要我說,你就是子弱,你要是像我一樣,想必也不會這麼弱了,要不然,我教你習武吧”
梅蘭搖了搖頭,嗔道:“我學不會那些。”
嚴昕見悠悠想要拉著梅蘭去蹲馬步,忙將人拉住,無奈道:“梅蘭姐姐的子弱,你就不要為難了,還是先好好的跟著梅蘭姐姐學一學字吧,你瞧這一手小楷寫的,當真是好看。”
再看看悠悠那小書桌上寫的字,爪子抓過一般,歪歪扭扭的。
悠悠瞧著外邊的天氣正好,便生了貪玩的心,朝梅蘭哄道:“好梅蘭,咱們去玩吧,你瞧外邊的天氣這麼好,舅舅可說過了,多曬曬太對也好,去吧好不好”
梅蘭著筆抖了抖,小聲道:“我我還有好些沒有抄完,就不去了。”
悠悠無奈的哄道:“沒關系,我們去轉一轉,散散心就回來,你瞧你日的悶在家里人都快要發霉了,出去走走嘛。”
梅蘭垂眸寫著字拒絕道:“我就不去了,這是給娘親抄錄的佛經,娘親去上香祈佛要用的,若是一會兒來了見我沒在,定然會生氣的,你們去吧。”
嚴昕見梅蘭十分為難,便朝悠悠道:“你不要為難了。”
這花氏的子,嚴昕也是知道一二的,雖然當著他們的面可能不會數落梅蘭,可是梅蘭回來了,必然也會有一頓好罵的。
這梅蘭本就過得小心翼翼,十分不容易了,嚴昕也不想要給梅蘭造一些什麼負擔,所以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只要悠悠是平安無事的,他多都會對梅蘭多一點照顧。
悠悠見狀很是無奈,朝梅蘭道:“你當真不去啊我聽說這小后花園的花開的可好了,那我們先去了,到時要是見了好看的,給你摘了回來。”
梅蘭點了點頭,眼底出幾分笑意,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多謝。”
“我定會摘一朵最最最最好看的給你。”悠悠拉著嚴昕跑了出去,沿著宮道去后花園。
結果在路上遇了那拎著東西往偏僻小道走的孫伯,一把將嚴昕拽到了暗,狐疑道:“你看孫伯,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嚴昕將的手拉開,喃道:“哪里不對勁了”
兩個人做賊似的瞧著孫伯背影心里的思緒七八糟的在飛。
悠悠小聲道:“你瞧孫伯,平時他是不拿東西的,這一次怎麼就他一個人,還拿了這麼重的東西走,要不然咱們跟過去瞧瞧。”
悠悠是個好奇的寶寶,什麼樣的事都喜歡查到底
如今有孫伯在前邊走著,也不可能不跟上去。
嚴昕朝悠悠道:“你記不記得,我們先前去那個廢院的時候,廢院外的人都已經轍了,里邊的人也不見了,肯定是有人發現了,所以把那個人給轉移了。”
悠悠輕手輕腳的跟在孫伯的后,嘀咕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把那個孩子弄到哪里去了,瞧著怪可憐的,我東西還沒送出去呢。”
嚴昕低聲道:“我在宮里倒是聽了些傳言,說是宮里有個虞瀾之的孩子一直被虞尚云關著,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悠悠打了他一記,斥道:“義父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呢,你不要一派胡言,要不然我要生氣了”
“你別不信,若是沒有這樣的事,這宮里頭的人想必也不敢干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在這宮里頭走了,你方才還答應梅蘭,要給摘最好看的花呢,如今你又往這兒跑,咱們要是有去無回的怎麼辦”
嚴昕覺得這皇宮里面太危險了,無論是什麼樣的事,好像永遠都解決不完。
無論他們發現了些會樣的事,到時一旦暴發出來,或許都是要命的。
而且他也答應了自家姑姑,會好生的瞧著悠悠,不讓做傻事,可如今嚴昕是攔都攔不住啊。
悠悠鐵了心的要跟著孫伯去一看究竟,嚴昕攔不住,只得跟著一并走。
孫伯其實早就知道這兩個藏在角落的孩子的存在。
他們以為自己藏得天無,可是事實上卻是早早的就暴了,孫伯的腳程走得慢,兩個孩子不不慢的跟著,左轉右繞的,走了好長一段路,悠悠拽著嚴昕,在一旁急道:“你快點兒走啊,也許一會兒就到了呢。”
嚴昕靠著墻無力道:“還要走多久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腳疼,不走了。”
悠悠叉著腰瞧著嚴昕氣道:“你能不能爺們一點這才幾步路就這疼那疼的,梅蘭都比你好。”
嚴昕瞬間就青了一張臉:“我堂堂男兒,豈能跟梅蘭那樣的弱子相提并論。”
“哼,你這幾步路都走不,還男兒你干脆梳起發髻,當個姑娘得了。你要是個姑娘,我就背著你走了。”悠悠晃了晃那小胳膊,別提有多得意了。
嚴昕咬著牙撐著墻面氣道:“誰說我不是個爺們了,不就是一段路嗎你走快一點,到時可別指我背你。”
被刺激了的嚴昕如今是健步如飛,悠悠跟在嚴昕的旁,兩人不遠不遠的跟著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