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兩個小家夥兒便去收拾行囊……
林夕落送二人出門,一邊兒哄著小滾兒,一邊看魏青巖,“這般教習他們二人,豈能出好孩子來?”
魏青巖著小滾兒的臉蛋,“我說的乃是事實,不過還有一點我沒有說,你倒是可以寫進給福陵王的信裏。”
“什麽?”林夕落好奇追問。
魏青巖了個懶腰,“當皇帝實在太累,一年四季,旱澇要管,雪災要管,荒要管,與文鬥心眼兒,與武將拚殺氣,而朝堂是絕不可以沒有爭鬥,否則這皇帝就當不安穩,醒著要腦筋,睡了也要腦筋,豈不是累死?”
“睡了還什麽腦。”林夕落聽的直瞪眼,所有人都想當天下之主,可讓魏青巖這一說,也實在太累……
“娶到後宮的妃子你以為都是為了?”魏青巖輕彈林夕落的臉蛋,“福陵王如若命好,真的打下江山為大周之主,為了穩軍權要娶武將之為妃,為了穩大族支持,要娶文之為後,再尋兩個攪和後宮的,三宮六院,一群人要嗬護著,要平衡著,不能獨寵更不能冷落,所以最累的是他!”
林夕落麵容搐,“歪理邪說都能如此有道理,這若讓福陵王聽見,豈不是要氣死?”說罷此話,林夕落忍不住捂笑,“可我聽到他倒黴怎麽這樣想笑呢?”
魏青巖哈哈大笑,夫妻二人滿肚子壞水。又繼續去刻畫要給福陵王的版圖。
福陵王一個大噴嚏打完,隨即下令:“攻……福陵王采取的策略很折磨人。
一路攻到幽州城外,他則吩咐大軍停駐。
凡是遵肅文帝詔、出城跪地給他磕三個頭的朝,他一概以禮相待。並許於職和金箔賞賜。
盡管周青揚已經下了令,但凡是出城員全乃謀逆之臣,若被抓到當即斬。但離去的人大有人在。
幽州城的百姓早已經倉皇離去,而大大小小的朝多數冒死出城,奉福陵王為帝,而留在幽州城的其他人都乃福陵王的死敵,明知即便出城,福陵王也不會放過他們。
周青揚這半年的時間被嚇的心快跳了出來……
皇宮之中,除了太監宮之外。就是一堆整日哭喪著臉的妃嬪,周青揚看到眼中就覺得厭煩,更有幾個被他直接鞭撻斃命,因為周青揚已經瘋了。
林芳懿此時已經傷勢養的差不多,而更是早已經派了小太監出宮向福陵王傳信。以太子的命當了活命的籌碼。
福陵王應允了,隻要林芳懿親自把周青揚殺死,的父親可得二品侍郎之職,而本人自當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
林芳懿出手了……
奇怪的是有很多宮、太監配合。
因為他們也在疼惜自己的命,孰知再忍下去,這位太子發瘋之餘,們是否也丟了小命?
在周青揚歇斯底裏疲累睡之時,灌了他口中一杯迷藥,隨後將其脖頸纏繞上白綾。做出一副周青揚懸梁自盡的場景。
陳林道得到周青揚已死的消息,當即大開城門迎福陵王進城,而他更是做出一副忍辱負重、在周青揚麾下尋找為齊獻王報仇時機的模樣,抱著福陵王的大痛哭流涕。
可陳林道不是福陵王第一個殺死的人。
他第一個殺的乃是林芳懿。
更是將周青揚與林芳懿合葬,除卻合葬之外,他更是做出一件火上澆油的事。那便是追封林芳懿為周青揚之填房正妃,立了一樁很高的墓碑,算是圓了當初對林芳懿的承諾。
福陵王給了陳林道一個選擇,那便是將這城所有留下來的朝以及其家眷殺死,一個都不許剩。
陳林道驚呆之餘,咬牙去幹了。
林政齊與林政肅、聶家除卻聶方啟這一房人之外,其餘的人全部死在陳林道的刀下。
陳林道保住了一條命,他心中明白,福陵王缺一個好的劊子手,而他便是要擔任這一個被萬人唾罵的人,可為了這一條命,還有什麽是不能做的?
福陵王沒有在幽州呆許久,為肅文帝下葬之後,便回到西北,更是定都於西北的黃齊城。
***
李泊言與林豎賢被福陵王各封為文武重臣,但福陵王一直很抑鬱的便是他除卻接到了魏青巖與林夕落的信件之外,本查不清楚這二人到底在何方。
已經三四年過去了,他們到底在哪裏?
林夕落所雕的那一個木條被福陵王珍藏,盡管上麵行列了當皇帝的幾大苦痛狀況以及他們所要的地盤兒,但其上還有一行字,是讓福陵王咬牙搐也忍著將這個木條留下的字。
“我沒出息,我懶,求皇兄庇護,讓臣弟遊山玩水紈絝一輩子吧……”
“沒出息的東西!”福陵王每每舉起看後,都會這樣嘮叨一句,可嘮叨之後,心中還會補言道:“也幸好他沒出息……魏青巖接到魏仲恒傳來的信,信上對福陵王所言之字一個不差,全部都記載下來。
還說福陵王封魏青巖為親王,隻等著他個麵去領封,連王冠王袍都已經製好……
魏青巖看後卻是笑,或許,那個東西他一輩子不去領,他與福陵王之間才能留得一份兄弟分在,那又何必再去?
林夕落第二胎果真生了一個兒,小滾兒整天領著自己的小妹妹玩,更是喊為小圓妞。
“娘,圓妞了!”
滾兒擺手喊,林夕落撂不下手中之。即刻招手喊花媽媽和曹嬤嬤去幫忙。
這是一個大家庭。
冬荷終究是跟了薛一,薛一的職責便是護衛和教習小滾兒與小圓妞練劍,冬荷管著家事,秋翠與春桃忙碌著管林夕落的產業。
如今南方之地最大的糧行、鹽行和雕木鋪子都乃是魏青巖與林夕落置下。林夕落每天都在數銀子,過足了暴發戶的癮。
“都這麽有錢了,數銀子都數夠了。無聊了……”
林夕落甩著自己的胳膊,臉上出現了苦悶之意,魏青巖正在一邊看書,“那生兒子吧。”
“不生!”林夕落當即抗議,生了圓妞之後緩了好一陣子才算恢複過來,而魏青巖如今也是閑人一個,整天跟膩在一起。說是數銀子累,其實被他粘膩的更累……
林夕落懷念他當初出征為將的日子了,好歹讓歇歇啊!
魏青巖一把將扛起,“由不得你!”
“啊!”
林夕落一聲驚嚎,被魏青巖抱著便進了寢房……
屋輕聲漫。二人卻沒有注意到窗外有兩個小腦袋正在看著。
“哥哥,爹和娘在幹什麽?”小圓妞剛剛能走,那一張俊俏的小臉格外水,更像林夕落。
滾兒撓頭,“在親熱吧?”
“什麽親熱?”圓妞歪著小腦袋看滾兒,滾兒臉紅,這話他也是聽小舅舅與仲恒哥哥說起過。
“親熱……就是抱抱吧?”滾兒抱了圓妞一下,“就像哥哥抱你一樣。”
小圓妞似懂非懂,而正值這時。外方魏海回報消息,也顧不得自家兩位主子正在幹什麽,扯脖子就在院子裏喊:“……林豎賢來了!”
屋一片寂靜。
半晌過後,魏青巖披上外袍一臉氣憤的出來,“人呢?”
魏海嚇了一跳,“在外麵呢。”
魏青巖氣衝衝的便出去。小滾兒領著小圓鈕的手急忙跑進屋中,林夕落正在穿服,眼見兒子兒進來,則更快的穿好。
“娘,什麽是親熱?”小圓妞抬頭問,林夕落臉通紅,隨後翻了白眼,回答道:“親熱就是喜歡,就是疼,好像娘喜歡你們一樣。”
“哥你說錯了,親熱不是抱,是喜歡。”小圓妞嘟著,滾兒有些害,覺得在自己妹妹麵前丟臉,心中暗自想著改日再見到小舅舅,一定要問清楚到底什麽是親熱!
林夕落領著兩個孩子出門,多年未見林豎賢,他怎麽忽然找來了?
林豎賢此時正在門口一臉尷尬……
因為魏青巖在狠瞪著他,可林豎賢也沒有辦法,誰讓孝青帝也就是之前的福陵王給他下了這樣一個命令?如若不從,他就得娶個小寡婦當媳婦兒,他也隻得賣掉這二人了!
林豎賢後有一個小男孩兒,看著魏青巖,抬頭道:
“侄兒給叔父請安!”
魏青巖側過去,他很不想搭理這個孩子,因為他是福陵王的兒子。
林夕落帶著孩子們出來,看到林豎賢和那個孩子,錯認為那是林豎賢之子,當即冷了臉子道:“先生何時娶親生子?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實在過分!”
“這是孝青帝之子。”魏青巖搐著,說完這一句。
林夕落瞪了眼,“啊?先生帶他來作甚?”
小家夥兒被這樣無視,反倒是自己上前道:
“侄兒周元武,叩見叔父嬸娘,父皇告訴侄兒,侄兒今年已滿三歲,父皇稱叔父是天下第一大將軍,讓侄兒跟隨叔父習武,所以侄兒來了。”
“才三歲說話就這樣老氣橫秋的……”林夕落看著那張俊俏的小臉,好看得不得了。
孝青帝當初是第一男子,而聶靈素也是人一個,孩子自當錯不了……
“咳咳,那個……我被封太子師,繼續當先生,而習武之事,就勞煩忠親王了!”
林豎賢開了口,而魏青巖正尋思拒絕的時候,卻見周元武已經跑去跟小滾兒和小圓妞湊了一起,自我介紹一番之後,便拿出東西開始賄賂討好,更是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林夕落,好似若不留下他,他就活不起了一般。
林夕落疼惜孩子,一個也是養,一堆也是養,索林豎賢帶著孩子來,也不能大棒子給打出去吧?
魏青巖咬牙認了,而後拽著林豎賢進屋去私談。
***
孝青帝聽得侍衛傳來的消息便哈哈大笑。
“魏青巖啊魏青巖,讓你逃,看你往哪兒跑,你不肯來見我,我就讓你幫著養兒子!養上個幾年,拐不回你來,也拐回你家幾個小家夥兒來!”
孝青帝正在殿得意的笑。
未等多久,皇衛即刻來報:“啟稟皇上,忠親王一家子出海了!”
“什麽?出海?去哪兒了?”孝青帝從龍椅上蹦了起來,皇衛哭喪著臉道:
“卑職也不知道,一共行走了五艘大船,連半兩銀子都不留,倒是留書一封,告知何時高興何時再回,幾十年也說不定,一輩子不回也有可能,太子殿下也被他帶走了……孝青帝忍不住的破口大罵,原地轉了多個圈之後,終究便往後宮而去。
皇衛傻了,這事兒到底怎麽辦還沒有令,皇上這是去哪兒啊?
“皇上,您這是去何地?”
“當然是去後宮,你眼睛瞎了嗎?”孝青帝很生氣。
“可太子殿下被帶走了,這事兒怎麽辦啊?”皇衛急切,孝青帝大怒,“天知道!兒子被拐跑了,誰知那魏崽子何時將朕兒子放回?當務之急自是要再生一個了!起駕去皇後宮中!”
“啊?”
孝青帝快步疾走,“魏青巖,朕就不信你躲一輩子,朕跟你沒完……遼闊的海麵格外壯觀,三個小家夥兒滋滋的蹦跳,毫沒有因海浪顛簸而到不適。
周元武這些時日跟隨著兩個小家夥兒一起玩也已經拋開了最初的老,頗有幾分真之氣,可他雖然最小,依舊心眼兒最多,奉承好兩個小的,結好林夕落,把魏青巖的冷眼當做無。
林豎賢帶著孩子們去上課,林夕落獨自站在船頭,海風吹拂在的臉上,發飄起。
魏青巖褪下上的為披上,林夕落索偎在他的懷裏,夫妻二人甜如漆,而船艙之中,小圓妞指著爹娘道:“爹娘又在親熱了!”
“先生,什麽是親熱?”小滾兒看向林豎賢,先生博學多才,一定知道這個詞的含義。
林豎賢當即呆傻,但看著三雙眼睛都瞧向自己,連周元武也一臉求知探問,讓林豎賢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親熱……就是深厚,就是……”
“先生是不是不懂啊?親熱不是喜歡和疼嗎?”
“小舅舅說是夫妻間才能親熱的!”
“父皇跟母後也有過……”
“先生沒有娶親,他隻有一個人!”
“咳咳!”林豎賢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終究是板了臉,舉起那一讓三個孩子膽的戒尺,冷言道:
“挨個的背誦《論語》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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