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瑾笑了笑,側做了一個“請”的作。
隋牽著歲南魚的手從他邊走了進去。
梁瑾的視線落在他們牽著的手上,眉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皇上和皇後已經等了許久,見隋進來了,忙不迭起迎接。
“攝政王終於來了,可讓朕好等啊。”
隋徑直坐上了主位,皇上麵如常,像是見怪不怪。
反觀皇後的臉就不那麽好了。
“皇後不滿本王坐這裏?”
皇後安靜著沒有說話,隋突然開口驚了一下。
可沒有忘了隋對的仇視,這個人惹不起。
“沒……沒有。”勉強咧了一個笑容,“攝政王勞苦功高,坐這裏再合適不過。”
“既然皇後認為本王坐這裏沒有問題,那就多笑笑,本王進宮用膳可不是來看一張苦臉的,影響胃口。”
皇後暗自深深咽了一口濁氣。
隋這話說得傲慢又有些輕佻,合著堂堂開國功臣之後、一國皇後是在這裏賠笑的?!
皇後沒有應聲,皇上慌忙點頭,“攝政王說得是,朕讓人備了山珍海味,攝政王和攝政王妃多嚐嚐。”
歲南魚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餘一直觀察著皇上和皇後。
皇上顯然很是畏懼隋,皇上在隋麵前向來是逆來順的,能如此卑躬屈膝也不是稀奇的事。
傳聞先帝駕崩後,欽點的新帝並不是現在的皇上,若不是隋有手腕,將他推上了皇位,現在的一國之君還不一定是哪位親王呢。
但是皇後不一樣,柳氏三代名將,男兒方剛,兒也有。
其中最要屬沒本事的就是現在的皇後,一心就鋪在了這一點後位權力榮華上,攻於後宮心計。
畢竟幾代人養尊優,被隋如此挑釁侮辱怎麽可能會不記仇。
叮——
隋將酒杯彈到皇後麵前。
“皇後不該給本王斟酒嗎?”
皇後抿著,終於忍不住了,大吼一聲:“隋!你別得寸進尺!這裏是皇宮,你不過隻是一個攝政王!”
一旁的皇上被這個舉嚇得滿臉大汗。
“皇後!莫要胡說,沒有攝政王,上赫國就沒有現在的太平盛世,朕這皇位也坐不穩,還不快給攝政王斟酒!”
“本宮不!”
“你……!”皇上氣急了。
啪——
一個耳扇到了皇後臉上。
等他反應過來時,微微張驚詫地看著皇後臉上逐漸浮現的紅印。
“皇……皇後,朕……”
皇後忿忿地甩開袖袍,“你看你這皇帝做的!既然這麽慫不如將皇位讓給他好了!”
隋自顧自悠閑地斟酒呡了一口,慵懶散漫地坐在主位上,像是看戲一般盯著兩人。
皇後作勢就要離開。
“嗬!”隋冷嗤一聲,“皇後最好老老實實哄得本王高興,不然本王會讓你看到柳宰相的人頭掛在你的床頭。”
此話一出,皇後猛地僵住了腳步,後背頓時生寒。
隋說得出來,定然就做得出來。
方才一時不堪辱衝了,這會兒冷靜下來都有些後怕。
艱難地移著步子回到了方才的位子,將自尊心放在一邊,給隋斟了一杯酒。
“攝政王請喝酒。”
這幾個字說得異常僵。
皇上見隋沒有怒,心裏懸著的石頭才緩緩落了地。
今夜請他進宮用膳就是賠罪的,萬萬不可因為一時意氣惹急了他。
飲酒中,隋驀然開口:“本王今日進宮還有一件事。”
“攝政王請說。”
“士大夫溫氏有一溫歡,皇上記得吧。”
隋突然提起溫歡,讓歲南魚不由得張。
他不會是想……
“攝政王是說皇後壽宴那天騎機關鳥的子?朕當然記得,這姑娘很是不錯,攝政王要是喜歡……”
隋一個狠厲的眼神甩向他,皇上後半句話猛地剎住了。
“本王確實需要皇上給賜婚,但是不是本王要!”
皇上忙不迭點頭,“是是是,是朕想岔了,攝政王想要將許給哪戶人家?”
隋慢悠悠地放下酒杯,“就十三皇子吧。”
“!!!”歲南魚猛地擰頭看著他。
十三皇子從出生就患了腦癱,歪眼斜奇醜無比,說話也隻會支支吾吾,連一個三歲孩都不如。
而且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嗜好,就是喜歡床笫那點兒事。
伺候在他邊的婢丫鬟無一幸免。
隋要皇上將溫歡賜給十三皇子,無疑於是推火坑。
歲南魚很清楚溫歡的子,若真將賜給十三皇子了,以的格,保不準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阿隋……”
隋將手搭在的腰上,吐出輕輕的聲音,“不是想嫁進皇室嗎?以的份,十三皇子也是高攀了。”
“可是……”
“阿魚,本王決定的事,是不會改的,不要惹本王生氣。”
隋顯然是下定決心要將溫歡和十三皇子撮合到一起。
歲南魚現在說什麽都無濟於事。
“皇上這麽欣賞溫歡,討給你做兒媳婦不錯吧?”
皇上賠笑著,“攝政王有心了,朕即可下旨賜婚。”
歲南魚低眉不再說話,借口出去氣出了大殿。
愁眉不展地著天上的明月。
溫歡明日聽到這個消息,怕是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們之間岌岌可危的關係,明天就會徹底崩塌。
“阿魚。”
一道清冽的聲音驀然響起,像是在月中漾過一般,清冷中又蘊含著溫。
歲南魚擰看向梁瑾。
他含著一如往常溫暖的笑容,和方才於隋對峙的模樣判若兩人。
“阿魚,自從上次從攝政王府離開,我們每一次見麵你似乎都在疏遠我。”
歲南魚笑了笑,“梁大人多慮了。”
“你也嫌棄我嗎?嫌棄我現在不是個男人了?”
聞言,歲南魚心裏那刺扯了一下心髒。喵喵尒説
對梁瑾隻有愧疚,這種愧疚甚至了不敢提起的事。
“是我對不起你……”
“我沒有怪你。”他打斷了歲南魚的話,一步一步朝靠近,“我也沒有放棄過喜歡你。”
歲南魚詫異地看著他。
“阿魚,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待在攝政王邊了,記得找我,我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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