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凝看著華盛文角的笑,突然覺得那弧度莫名的著幾分苦,一時間,不又覺得華盛文也是個可憐人。
而不得,只能用玩世不恭來偽裝自己,所以,他邊的男男,換了一個又一個,哪怕到了真心慕自己的,他也不愿接了。
“華盛文,你真要這樣玩一輩子嗎?”簡凝突然想認真的勸一勸。
“不然呢?”華盛文挑眉斜睨簡凝,“難不你希我跟他表白嗎?”
這個“他”指的是誰,別人不懂,簡凝卻是懂的,當即就被嗆住了。
站在簡凝的角度,當然不希華盛文跟霍司澤表白,倒不是怕霍司澤被搶走,而是擔心霍司澤因此失去華盛文這個兄弟。
而華盛文又何嘗不懂,霍司澤的心從來都在簡凝上,他華盛文不表白還好,一旦表白兩人便是連朋友都沒得做。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這個話題,已經聊死。
可長時間不說話,車里的氣氛又太過尷尬抑,片刻后,簡凝只好自己找話題:“干嘛突然要我請你吃飯,你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
華盛文單手打著方向盤,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特別的事,我就是一個人吃不下飯,必須有人陪。可你也知道,我這剛分手,無人可找,只好找你了。”
“這麼大個人了,一個人,吃不下飯?”簡凝自然不信他,“你這個理由,未免太牽強。”
華盛文瞟了一眼簡凝,自嘲的笑了笑,“信不信隨你。”這是他的弱點,輕易不示人前,也不知怎麼的,卻忍不住告訴了簡凝。
見他這般神,簡凝突然又有些信了,就像自己,這麼大個人了,不也怕黑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短板與缺陷,有的很常見,而有的卻很奇葩,而造這些的背后往往都有一個或悲或慘的真實事故。
就好比,怕黑,便是因為父親家暴,將關小黑屋造的心理影。
那華盛文呢?他是不是也是因為小時候某段特殊的經歷留下了這麼個奇怪的缺點。
想到這,簡凝不心生歉意。
“抱歉。”簡凝為自己剛才的態度道歉。
“不用抱歉,又不是你的錯。”華盛文神淡然,仿佛這事已經不能他。
“那,可以跟我說說嗎?”有些事說出來心里會舒服很多,華盛文幫了這麼多,還是愿意做這個傾聽者的。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華盛文頓了頓,才道:“就是小時候,有一次被人綁架,關在枯井里三個月。在那三個月里,每天早晚就有人丟一個饅頭下來,而我,就那麼一個人坐在暗冰冷的枯井里吃……”說到這,華盛文沒有再繼續,那段記憶,他實在不愿再回憶。
“天!”簡凝震驚的捂住了,果然如所猜,華盛文這遭遇比起來更殘酷,“所以,從那以后,你再也不愿一個人吃飯。你當時一定很怕吧,三個月啊,整整三個月啊,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啊,你當時多大?”
“十歲。”華盛文神黯然,可隨即,他揚眉斜睨簡凝,道:“你問這麼多干嗎?想可憐我?那大可不必。因為,后來那些綁架我的人全都伏法,二十年過去了,他們現在還在牢獄里,并且這輩子都休想出來。”
這個結果簡凝自然不會驚詫,以華家的份地位,沒讓這些人死,已經是格外開恩。
只是有些傷害,一旦造,即使罪魁禍首得到了應得的懲罰,傷害也會永遠的烙在當事人的心里。
從此,華盛文打心里排斥一個人吃飯。
如果找不到人陪,他寧愿不吃。
這樣的華盛文不令簡凝生出幾分同病相連的慨,正想開口寬一翻,這時,華盛文的手機卻響了。
華盛文接了電話,說了幾句,便很快又掛了。
“有個老朋友回來了,不介意我讓一起來吃飯吧?”華盛文征求簡凝的意見。
“老朋友?”簡凝好奇問道:“我也認識嗎?”
“認識。”華盛文神的眨了一下右眼。
簡凝:“誰?”
華盛文:“你猜。”
簡凝:“男的的?”
華盛文:“的。”
簡凝:“……猜不出來。”
華盛文神一笑:“那等下來了,你就知道了。”
簡凝蹙眉,“要不然,我就不去了吧,畢竟我現在是簡溪。”頂著簡溪的份,很多時候,多一事不如一事。
華盛文卻不肯,“這怎麼行,我不能因為有人陪我吃飯了,就把你給踢走。就是一頓便飯,吃完我就送你回禪院。”
“這……好吧!”話說到這份上了,簡凝也不好再拒絕了。
十來分鐘后,華盛文將車子停在一家高檔私房菜館。
很顯然,華盛文是這里的常客,而且他已經提前點好了菜,兩人一進包廂,各式各樣的菜肴就被端上了桌,大大小小的擺盤說有二十多道。
末了,擺上三副碗筷。
簡凝看著這滿桌子的菜,“你點這麼多,我們三個人,哪里吃得完,太浪費了。”
“你要是怕浪費,可以打包。”華盛文卻不以為然,自逃出那口枯井后,他對吃這方面,便一直這麼的鋪張奢侈。
簡凝白他一眼,現在住在禪院,哪里用得著打包剩菜回去,須臾,道:“你說的老朋友還沒到嗎?”看著滿桌的菜肴,覺了。
華盛文抬手看了下手表,“應該快到了。”
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說曹,曹到。”華盛文起去開門。
然后,簡凝看到了來人——
一個人,一個十分漂亮的人,留著齊耳短發,穿著衛+牛仔+小白鞋,給人的覺干凈又明,清爽又利落。
第一眼,簡凝就覺得有些眼,可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阿文,好久不見。”人一見華盛文便熱的給了一個擁抱。
華盛文整個人明顯有些愣,臉上的表,震驚又錯愕,“娜娜?你真的是娜娜嗎?五年不見,你的變化,也太大了吧!”
聽到娜娜二字,簡凝頓時想起來了,這人可不就是戴娜。
這下,簡凝也大吃驚了。
記憶里,火辣就是戴娜的代名詞,紅大波浪,深V吊帶,敢穿敢秀,氣質凌人。可五年不見,這戴娜簡直就像換了個人,甚至連氣質都變了。
以至于剛才簡凝竟沒有一眼認出來。
“真有這麼大的變化嗎?”戴娜笑著走進包廂,一眼看到坐在包廂里的簡凝,明顯也怔了一下,“簡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