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簫煜就吩咐楊安:“朕記得,前些日子進宮了一對致的手鐲?”
楊安連道是,心想何止致,那手鐲放眼后宮也找不出幾對。
他記得當時皇上只瞧了那手鐲一眼,并未曾說贈與誰,當時他還驚訝,以為皇上沒看上,想來是沒找到合適佩戴它的人呀。
果然簫煜道:“送去攬月閣。”
不知為何,他就覺得戴上定是很好看的。
楊安應下,眸中帶了些驚訝,這寧才人也算是一個有本事的。
他瞅了一眼坐在攆上的這位主子,不過呢寧才人生的貌,被皇上了眼也是在理之中的。
畢竟他這位主子看人可是很注重容貌的。比如容妃,家世并不算好,能和莊妃平起平坐是因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容妃有大皇子加上的容貌,也是讓皇上十分值得去觀賞的。還有就是皇上也不想莊妃在后宮一人獨大。當然這也是他跟在圣上邊,自己揣測出來的。
寧姝言請完安回宮后,楊安就過來了。
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這是皇上命奴才送給小主的手鐲,還有今日送進宮的荔枝,皇上也讓奴才給小主帶了些來。”
寧姝言看著那公公的荔枝,笑道:“這荔枝看著倒是很新鮮呢。”
楊安笑道:“這荔枝送進宮,趁著新鮮皇上就分去各宮了,除了高位主子,也只有小主您和程小主才有這份恩賜。”
寧姝言含笑道:“勞煩公公替我與皇上道謝。”
言罷,使了個眼神,子楹連忙掏出一個荷包給楊安,楊安也不拒絕,笑嘻嘻的收下離開。
子楹看著荔枝笑道:“這荔枝是難得的,皇上卻分了些給主子,如此看來皇上對主子還是有幾分上心的。”
寧姝言剝開一個荔枝,看著珍珠一般晶瑩的果道:“若這就算上心,那他上心的人多著呢,又何止我一個?”
子楹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可是又好像哪里都對。于是就暗暗發笑,不再說話。
秋樂道:“上心雖然不至于,但至主子你是被皇上記住了的。否則昨夜皇上也不會再來攬月閣。”
寧姝言知道,昨夜皇上來攬月閣完全是因為他的興趣,還有自己在他背上留下的傷痕。就是這個傷痕,他就不會忘了自己。
荔枝吞了下去那抹回甜還留在中蔓延,想起方才楊公公說程人那里也有荔枝,道:“程人,皇上好像對也有些不一樣,在新妃中,也算最寵的。”
秋樂道:“奴婢剛進宮時,就聽說皇上是皇子的時候,都是程人的祖父負責教皇上的武功劍之類的,想來皇上對程太傅應該也是很尊重的。”
“應該是如此了,也難怪程人如此囂張。”
若是程太傅還在世,想必程人的位分可以封到九嬪之一了吧。
當夜皇上沒有再宣寧姝言侍寢,寧姝言倒是已經猜到。皇上很宣同一位妃嬪侍寢連續超過三日的。
過了兩日之后,皇上才宣了程人侍寢。
寧姝言想,程人那樣心高氣傲的子,在床笫間又是何樣?若是毫無風,皇上也不會如此寵。
只是不知同住一宮的容妃如何作想?往日里除了莊妃,就的寵多一些,現在卻來了一個程人與平分秋。看著轎來宮里接程人的時候心里定是嫉妒萬分的吧。
程人原不是住在秋闌宮的,之前住的是西嶺閣,可聽聞西嶺閣先帝有一冤死的寵妃住過。程人住了兩日就鬧著要遷宮,就搬去秋闌宮了。
倒是皇后,為何將這兩人安排到同一。若是怕寵妃做大,不應該安排在莊妃的儀和宮嗎?
不!寧姝言突然想起,莊妃再恩寵,沒有皇嗣。可容妃有皇嗣,若是恩寵還不減,這才是皇后的威脅。
不得不說,皇后真的好謀算。
果然,第二日請安容妃一進棲宮就板著臉。
莊妃見狀盈盈笑道:“如今最熱鬧的可就是容妃姐姐你的秋闌宮了,相比之下妹妹宮里還顯得冷清了呢。”別有深意的用手絹掩一笑。
容妃蹙了蹙眉,臉上表有些僵:“妹妹若是羨慕,可以向皇后提出讓程人搬去你宮里。”
莊妃冷哼一聲,“妹妹可沒有這個福氣,這福氣還是留給姐姐用吧。”說完角的笑容越來越深,輕輕的彈著新做的蔻丹指甲。
程人看著容妃,不悅道:“容妃娘娘若是覺得臣妾和你一個宮殿礙了你的眼,大可向皇上皇后稟明,讓臣妾去其他的宮殿。左右臣妾還不稀罕住這秋闌宮。”
容妃轉頭向,目銳利,盛氣凌人道:“仗著皇上給你幾分恩寵。你竟敢這樣與本宮說話,真是放肆!”
“誰又放肆了?”皇后的聲音傳來。見扶著杜若的手緩緩走出來。
眾人連忙行禮問安:“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坐下后含笑道:“免禮吧。”
又將目停留在容妃上,語氣溫和道:“容妃,你是宮里的老人了。凡事讓三分,程人年齡小宮時間短,皇上難免疼一些。”
寧姝言角微微勾了勾,這一番話看似在替程人說好話,實際也是在給拉仇恨。
容妃不不愿的道:“是,可程人是臣妾宮里的人,失了規矩難道臣妾說一兩句也不麼?”
程人連忙道:“那請問容妃娘娘,你看臣妾不順眼,就是臣妾失了規矩嗎?”
容妃一時語塞,姣好的面容沉無比,須臾:“真是不知道程家如何教的兒,讓你如此猖狂。”
寧姝言微驚,這容妃空有貌,也沒什麼腦子。
程家不會教兒?程家去世的太傅可是皇上的老師!
抬眸看著皇后,果然此時皇后凝著個臉,斥聲道:“夠了!容妃,休得胡言!”
穎昭儀一貫格溫和,坐在容妃下首,拉了拉的角,示意冷靜。
容妃憋著一口氣,心里雖然不得勁,可是也只有狠狠的下去。
莊妃展一笑,眉角眼梢皆是藏不住的喜悅,端起茶盞輕啜一口道:“皇后娘娘今日準備的茶,喝著倒是不錯,還有些回甜。”
皇后淡淡的看了一眼,看破不說破,也跟著端起茶盞道:“茶和往日一樣是碧螺春,倒讓莊妃品出甜味來了。”
可不是麼?心高興喝什麼都是不錯的。眼前這一出彩的戲,看得可是喜悅的很呢。
容妃咬著牙,微微抬了抬下。目寒冷的看著莊妃,也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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