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這幾天聯係到了嗎?”
“聯係到,但那邊信號不好。”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每天都有通電話,但那裏信號實在是太差,往往是接通後隻能聽到雜七雜八的聲音,再加上工作繁忙,漸漸地電話就了。
那邊環境惡劣,但人安全是可以保證的,不然也不會有不的居民。
隻是……瘦弱,不知道吃沒吃好睡沒睡好。
看對麵的二孫子漫不經心的,晏老知道這後麵的棋是沒法下了,招呼管家過來,讓其幫忙聯係人調查下雪山那邊的況。
大礙應該是沒有的,但終歸讓人擔心。
“這段時間你工作也忙的,是該休息休息了。”晏老歎息,“給你放個周假去找吧。”
晏千沉眸注視:“爺爺。”
“不用謝我,去找更要。”
“不是。”晏千說,“一周不夠。”
“……”
晏老沒好氣瞪他一眼,還是允了,但也有個條件,讓他們加把勁,看看明後年能不能整出個寶寶來。
都說隔代疼,老人家對隔好幾代的重孫輩,早就期待已久。
棋盤胡地擱置,還沒結束,晏千就走了。
到門口時,撞見迎麵而來的大哥。
晏南風剛從外麵出來,上帶著寒意,兩人差不多個子,看彼此都是平視,他順口一問:“和爺爺下完棋了嗎?”
“還沒,你陪他吧。”
答完後,晏千準備要走,卻隨意地一抬眸,發現這位大哥的耳垂上,掛著一個小件。
晏南風從來不是喜歡收拾自己的手,不論什麽時候都是一正裝,以黑白為主,一年四季都沒有太大的變化,一個連服都不怎麽打扮自己的人,怎麽會突然在耳朵上戴東西呢?
“你頭發上是不是有東西?”
晏千問話的同時,手已經抬起來,拿開晏南風礙事的碎發,一眼就看見耳朵上的月牙形耳釘。
這個耳釘……他見過。
收手之後晏千的眼愈加複雜,很難不將這件事提起來,“大哥什麽時候喜歡戴耳釘了?”
聞言晏南風了自己的耳垂,沉默片刻,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很快,晏千補充一句:“還是不屬於自己的耳釘。”
晏南風一愣,似乎明白了。
自己戴上從地上撿起來的耳釘,被發現了。
他試圖解釋:“我隻是……”
晏千則回以嗤笑:“另一隻耳釘在我這裏,要不要我拿給你,湊一對?”
剛回國那會雲月丟了一枚耳釘,沒從他車上找到,原來是掉到晏宅被人撿了去。
現在這人不僅沒還回去,還給自己戴上了,屬實是不知道臉字怎麽寫。
知道自己無從解釋,晏南風便沒有解釋,算是欣然接對方的諷刺了,也並沒有將東西給摘下來,隻說:“你們最近怎麽樣。”
“很恩。”
“是嗎。”晏南風很平靜,“彼此都很恩,還是你一個人的?”
這話裏的意思就多有點酸了,晏千以前沒見他這個大哥怪氣過,這會兒都用在不該用的地方。
他薄掀起:“大哥到底什麽意思。”
晏南風那種臉終於出異,問出自己要問的:“你覺得,喜歡你嗎?”
晏千眉尖擰起。
這類話實在引人發笑,都不知道回什麽是好。
“你停頓思考這麽長時間。”晏南風則以此為由,語氣有些焦急迫切,“是因為沒法回答吧,心裏明知道對你其實……”
“不是。”晏千薄漾著輕笑,“我在想,怎麽回答才能不讓大哥傷心,畢竟我們真的很恩。”
“……”
怎樣回答,才能讓他這位大哥收斂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且不說上回他聽到雲月對他的告白,哪怕沒有,他也不可能將得來不易的人拱手讓出去。
那枚被撿起的耳釘,晏千就當是送人了,沒有去計較,多餘的話也不必多說,錯開子便要走。
後是晏南風的聲音:“你要去哪兒?”
“找。”
晏千步伐很快,走路帶風,不一會兒就從對方視野裏消失。
外頭天空泛起暗淡灰青,一眼不到際,周寒風依舊。
到底是北城到雪山的距離太遠,思念都變得綿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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