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心》播出過後,雲月熱度居高不下,通告每天排到滿,今天代言明天走秀,一點空檔期沒有,回去休息時還要準備下一段電影拍攝,這是第一次上大熒幕的機會,不論功與否自然會拿出全部的實力。
忙起來的話漸漸就忘記自己婚禮的事,空運回來的婚紗到貨好多天都沒空去試穿,人節的這天晚上還有個慶典活。
這次活不算小,邀請的人不多,但都是娛樂圈大有名氣的人,底下的嘉賓位更是一票難求。
休息間,雲月坐在化妝椅上,安靜地由著造型師折騰自己,邊的老趙忙得團團轉,跑來跑去,圈像他這樣盡心盡責,大大小小事都要心的經紀人不多了。
為防止活發生意外,他給雲月說一些注意事項。
都是老生常談的東西,雲月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鏡中倒影的漂亮麵孔有些漫不經心的。
有心事。
三個小時前給晏千打電話,想知道他能不能過來參觀一下走紅毯。
前幾次的紅毯活都不是很大,沒什麽風浪,這次不一樣,上穿的是價值百萬的高定品牌係列,被網上傳言稱就算一線星都不一定借到的服飾,看圖片就讓人忍不住心,上之後喜歡得不行。
如果是拍照留的話就太可惜了,所以想穿一次給他看看。
結果呢,那邊的男人表示自己很忙,要是想穿給他看的話,下次也行。
畢竟,他可以把看上的所有禮服給買下來。
雲月不知說他什麽好,狗男人真是一點氛圍都不懂,難道不知道走紅毯的造型和私底下穿的效果不一樣嗎。
知道他工作繁忙,沒打擾到他,但心裏忍不住失落,做什麽都漫不經心的,造型師在旁邊幫整理造型,低頭拿著手機,心不在焉地掃著娛樂新聞。
作為頭條占領者,打開的每個娛樂件總能看到自己的圖,不網友還將的照片作為各個係列的壁紙。
這次活結束,關於的照片,估計又掀起一陣熱度。
造型整理得差不多,到時間後,雲月提起擺,在帶領下走出休息間,的左右前後都圍聚著人,除去老趙助理和造型師,還有攝影師打師,眾人簇擁之下來到會場後臺。
後臺有認識的劍心主演們,阮挽挽和周岸等等。
周岸第一時間看到了,抬起手去打招呼。
雲月抿笑了下算作回應。
如果是周言青兒的話,那麽周岸就是的堂哥,堂兄妹的關係,讓人的提防就沒那麽強了。
周岸把打量一番,笑著誇讚:“好漂亮。”
之前演戲的時候知道生得漂亮,骨相標致,非常適合飾演古裝劇,現在看來,人穿什麽都合適,這煙霧灰的長襯得更像是不小心掉落凡塵間的仙子,幹淨清澈,不染過多的纖塵。
“謝謝。”雲月謙虛低頭,“你也很帥氣。”
“難得能從你口中聽得一句誇獎。”
他們這邊閑聊著,不遠,是看似同別人說話但實際上一直在朝這邊看的周言青導演。
即使周言青上了年紀,高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窩是不變的,如果不去觀察的話可能沒發現,一旦把他和雲月放在一起的話會容易地發現,他們的眉眼有著三四分的相像,都非常地致漂亮,
當周言青看人時,總給人一種深重的覺。
雲月無意間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抿了抿,神異常平靜,在知道真相後,沒有過度誇讚的緒,也無法一下子去坦然接,可能像爺爺所想的那樣,需要時間慢慢過渡才行。
總的來說,沒用幽怨的眼神回應,就讓周言青足夠欣了。
慶典活已經開始,大家相繼上臺,去簽字留影,在雲月前頭的有幾個長得不錯的明星,但當登場時,所有人的鏡頭不自覺地往這邊靠攏。
的氣質實在是太絕了,材分布勻稱,曲線姣好,比例完,不過分修飾的長著與眾不同的高級氛圍,配上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標致麵容,留在攝影機裏的照片,省去後期修圖師很多工作。
雲月沒有刻意地凹造型和姿態,麵帶微笑去接所有燈和攝影機的考量,妝不深,因此通明亮的眼睛更加注目,朦朧水霧眸流轉之間盡是風。
一切都很順利,隻是簽完字準備走的時候,有幾個不知從哪個後臺跑過來的,手裏捧著花束,熱洋溢地獻過去。
有,也有男。
保安發現失職後,紛紛過來,手裏握著略的子打算趕人。
雲月見他們沒有惡意,就擺手暫時製止了,沒有拂去心意,將花束收下,點頭致意:“謝謝。”
男遞花的時候滿臉,連話都說不利索,“真的,好喜歡你的,作品。”
雲月仍是客氣頷首:“謝謝。”
不論出於禮儀還是人道,的回應都算不錯的了,要是真讓保安趕走的話,怕是當晚就上熱搜說耍大牌。
他們開了先例,導致其他們蠢蠢,保安不由得加強防範。
饒是如此,依然在雲月抱著一大捧花束走的時候,再度有人闖了過來。
這一次的人,比們要麵,連著裝都顯得那麽正式規範。
他手裏沒有花束,隻有一朵鮮豔的玫瑰,當著所有人的麵,獻到雲月的跟前。
接別人剛才的花,如果拒絕眼前這一個的話,很難不落下話柄。
但雲月還是沒有。
晏南風輕笑,將花放在手上的其他花束間,“不多我這一朵,不是嗎?”
雲月抬頭,雙眸顯得冷淡,視線的焦距也不全然落在他的上,不經意地,好似看到了他耳垂附近有什麽東西。
很悉。
是……戴過的月牙形耳釘?
這個東西怎麽會在他這裏。
雲月陷回憶的時候,全場已經開始混,晏南風因為之前和慕青椋綁定的原因,就算不是圈人,他的麵孔也是讓人悉的,這一次帶著玫瑰貿然出現,無法不讓人猜忌。
大家都在好奇他們的關係以及晏南風的目的時,當事人則開始展開他的陳述詞。
“小雲,我之前就一直想告訴你。”
“我從來沒有不相信你,隻是很多事迫不得已……包括喜歡你這件事。”
他的嗓音真摯又深,還有濃濃的愧疚。
可能是雲月對他的認知太象,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人上那種翩翩的貴爺風範已經然無存,剩下的,是和市井小男人那般,喜歡做無用的掙紮和說一些空話。
臺下的人不知事開頭結尾,隻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所震驚到,按常理來說,和街上遇到求婚的景一樣,他們應該歡呼在一起。
隻是這歡呼聲還沒出來,雲月不等晏南風的意思表達清楚,人忽然跑下臺了。
昨天的時候雲月還問晏千,是不是不來,他說是。
在電話裏,又問一遍,他也說是。
所以雲月真以為這個人不會來了。
誰知在混之中的隨意一瞥,看見貴賓席的vip首位,坐著的是最悉的人,一張匿於昏暗中的麵孔難辨神。
幾乎沒有多加思考,也顧不上腳下的高跟鞋不適合快走,直接朝他而來。
見此,大家的攝影機不約而同地朝投去。
雲月來得有些急,造型師致打造的發型都被弄得淩了,如此迫切神態倒是一點也沒讓晏千開口說半句話,上還是工作開會時的筆正裝,眉眼不喜不怒,難辨溫度。
雲月看他這樣就大概猜出一些,語氣不自覺輕下去,“老公?”
晏千沒有回應。
反倒是其他人清晰地聽見這個聲音。
什麽???
老公???
他們聽錯了吧。
雲月發現他都沒怎麽看,心裏有一些底,下一句又小心翼翼問道:“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語氣非常地誠懇,子也湊過來,仿佛如果不是在外麵,要坐他懷裏撒一般。
人主過來,晏千終於看一眼,心頭的雜念仿佛沒那麽重,不過答得還是很淡,“嗯,吃了。”
他抬手撈過的腰,人依然背對著攝影機,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將花束裏的一支玫瑰挑揀出來,折斷後淡淡回,“回家慢慢收拾你。”
至於怎麽收拾,倒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隻抬手吩咐這邊的人把錄像關掉。
沒多久,主攝影機接到導演組的命令,立刻將現場直播,場外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事進展到一半就被製止,不論是現場觀眾還是網絡前們,都因為沒能繼續聽下去而抓狂——什麽況?新晉神竟然婚了,對象還是個居高位的大佬,說不讓播就不讓播。
……
活突發意外狀況後,後續的工作人員收到命令後,不得不跟進理,不論是還是晏南風,沒得到允許就能擅自上來送花,這番行為都是在場保鏢的失職。
此外還有後續的輿論工作要理。
這些事都給助理了,當事人則坐在車裏,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孩。
雲月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詢問:“不是說不來的嗎,怎麽突然又過來了。”
晏千眉眼溫淡,“給你一個驚喜。”
雲月笑,“可真是個大驚喜啊。”
得承認,這個笑沒有一點嘲諷的意思,真真覺得他意外的到來是個大驚喜,要不是看到他的話,當時在臺上可能就懵然得不知道做什麽,可能還要聽晏南風那些無用的坦白。
然而在晏千看來,剛才的事還沒完,的話又有點奇奇怪怪。
薄勾起,他側眸,“舟舟。”
“嗯?”
他一句話沒說,俯過去,抬手住的下顎就吻了上去。
說是吻,反倒更像是咬,沒個輕重不說,雲月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被這個狗男人給剝奪窒息了。
幾分鍾後,臉頰被吻番茄紅,瞠目看他,“你……幹嘛……”
“你今天又是男又是舊人的麵。”男人的手沒有鬆開,目愈加熱烈,“我得消消火。”
“……”
這又不是的錯,一直以來,已經盡量避開讓他找醋吃的機會了。
想到吃醋,似乎回憶起很久以前上學那會兒,做二哥的就喜歡管東管西,男孩子送給的書都被他以學業為重為理由給燒了。
雲月眼神認真:“二哥。”
他挑眉。
“你以前就很喜歡吃醋……”
“有嗎。”
“有啊。”遲疑,“你是不是很早就對我有想法了啊……到底從什麽時候喜歡我的呢。”
“不知道。”
睫輕輕眨了下,不知道?還能再敷衍一點?
“我想想吧。”晏千鬆開手,指尖隨意搭在方向盤上,還真像模像樣地想了會,“很久以前。”
“什麽?”
“有一次放學下雨,我順路看到你,拿傘去接你。”他說,“你當時對我笑了。”
“有嗎……我怎麽不記得?”
確切地說,當時的,並不是朝他笑的。
當時淋著雨小跑,頭頂突然一空,雨勢消失,以為是哪個好心人過來借傘給,下意識展一笑。
後來發現是晏千後,那笑就凝固了,神還有點不自在。
但最初的那半秒笑容,沾著水的清皙白麵龐,就像是烙印一樣,刻在他的心裏,經久不衰。
兩人坐於車上,對往事的記憶略微破碎,隻記得那時的一些深刻。
安靜的車廂,低沉的男聲再度響起:“當時的我生出一種念頭,要是你能天天對我笑就好了。”
對當時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奢。
然而現在——
雲月輕而易舉地就能幫他實現,抿一笑的同時,半撒地湊過去依著他的懷,“那我以後天天對你笑。”
子,抱在懷裏沒重量似的,晏千抬手,了的發,不論是這個人還是所說的話都讓人心間一下子塌陷化一般,忍不住想要沉陷,連聲音都回應得沙啞:“好。”
雲月抬眸看著悉的麵龐,不自覺低喃:“二哥。”
他應:“嗯。”
“老公。”
“我在。”
“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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