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倒不是喜歡去酒吧玩,隻是去酒吧=不聽哥哥的話,也能約等於所想要的自由,所以沒來之前是有一些向往的。
以前會拉著一些小姐妹來酒吧,現在那些狐朋狗友斷絕關係之後孤單不,不過還是打算一個人去酒吧溜達一圈,去下哥哥難得給的自由。
怕半路被阮景發現捉回家,挽挽挑的是個新開的酒吧,沒那麽吵鬧和燈紅酒綠,氛圍十足,人也不是很多,不用擔心會暴自己。
慢悠悠做到吧臺前的高椅上,來服務生,打算點一杯消磨時間,順帶在這種合適的環境下,思考下人生。
一個戴著侍應生帽子的男人走過來,人沒到先聞聲:“喲嗬。”
挽挽聞聲看過去,這人不是別人,是和有過幾麵之緣的吳圳。
“你怎麽在這裏?”挽挽好奇,“還當起調酒師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吳圳輕笑,“因為這是我自己的店啊,你看我像是給別人打工的人嗎?”
“你的店怎麽那麽多?”
挽挽沒記錯的話,這家夥在北城開的店,兩隻手都數不過來,而且大部分是以夜店酒吧等娛樂場所為主的。
吳圳家庭條件也不差,是個有點本事的小花花公子,開這些店既能投資也能自己玩耍,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不為了照顧大小姐你的嘛。”吳圳笑道,“免得你去其他店被人坑蒙拐騙。”
這人油舌的。
挽挽輕輕一撇,沒放在心上,看一遍菜單,“你這裏有什麽好喝的尾酒嗎?”
“你要喝嗎?”
“廢話,不然我來這裏幹嘛?”
“有是有,還多的,就是不能給你做。”
“為什麽。”
吳圳輕笑,“這要是被阮總知道的話,我這小店可不保了。”
吳圳表麵上嬉皮笑臉沒個正經,去哪兒都是活躍場子的,但心智方麵和待人接都是比其他花花公子要勝出一籌的,不該做的事,他不做。
“我哥說了,他不管我了。”挽挽洋洋得意,“你囉嗦了。”
“怎麽?”吳圳慢條斯理地清洗著調酒杯,“太打西邊出了,他為什麽不管你?”
“我也不知道。”
話是這樣說著,挽挽的記憶回到之前,阮景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說什麽,喜歡不多管閑事的人。
可能是這一層因素在裏麵吧?
“反正呢,出於其他方麵考慮,咱也不能隨隨便便給大小姐做酒啊。”吳圳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眼角上挑時笑得模樣有點帥,“給你熱杯牛吧。”
“你這人真的是,店遲早被你開倒閉。”
吳圳不管怎麽罵,還真的沒給做酒,不一會兒,一杯熱牛被送到的跟前。
一杯熱牛,又將挽挽的自由夢打回原形,又讓從酒吧辣變鄰家乖乖了,幽幽地歎了口氣,“你們男人真是煩人。”
“嗯?”吳圳帶著一副黑皮手套,不急不慌地搗鼓著冰塊,“大小姐遇到什麽事了?”
“不告訴你。”
“我知道了。”他這人得很,“方麵的?”
挽挽擰眉。
吳圳知道自己猜中了,“不會吧,你居然也為煩惱?”
作為一個網紅收割機,吳圳對曆任朋友都非常地大方,知道怎麽樣哄孩子,是個經驗富的專家。
挽挽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在煩惱什麽,按理來說,獲得絕對自由的應該每天都開開心心地才是,不會玩的好好的接到阮景的電話或者做什麽事的時候被他以威脅為由給拎回家。
沒有這些管束,獲得自由之後反倒讓人覺得生活寡淡無味。
難道是因為還沒有徹底適應嗎?
挽挽歎息了下,自己不會真的被吳圳說中了,是為煩惱吧。
有的沒的把他審量一番後,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為煩惱?”
“猜的唄。”吳圳聳肩,“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家境富裕不愁吃穿和事業,除了煩惱還能有什麽?”
“說不定我是愁事業呢?”
“你要是真的愁事業的話,應該好好努力,而不是來我這裏喝酒。”
“……”
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挽挽沒有再否認,反倒是順著吳圳的意思,問道:“你覺得我喜歡誰?”
吳圳差點笑噴,這種問題,他怎麽可能知道。
“我怎麽知道這個問題。”
“你憑覺說唄。”
“別告訴我,你喜歡阮總?”
挽挽了腦袋,是不知道才想問問別人的,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不過連別人都這麽說了,可能,喜歡的人真的是阮景?
隻是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久了,沒往那方麵多想。
看一臉頭疼的模樣,吳圳又改口,“你喜不喜歡阮總,我不能確定,但能確定的是,阮總喜歡你。”
“啊?”
“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吳圳說,“你在他心裏,不止是妹妹的地位。”
“為什麽?”
“男人的直覺唄。”他說,“你知不知道你之前離家出走的那端時間,阮總在做什麽?”
“他能做什麽?工作唄?”
吳圳幽幽歎息,就知道這個小公主什麽都不懂。
作為當事人,什麽都不知道,但旁觀者是了解全局的。
為了既讓會離家出走的艱辛生活,又不能吃太多的苦,阮總那邊可謂是布了一個很大的局,邊出現的人,很可能是提前安排好的。
譬如雨天被“好心人”送傘,窮途末路時“幸運”接到一個跑龍套的單子,被人欺負的一刻有人“見義勇為”等等這些看似生活中平常的小事,不排除是提前設好的。
吳圳是個小靈通,認識的人多,了解這些事不難,其中那些被安排的生活演員和他還是識,當時聽說之後就略有慨,他們料得不錯,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不是利益就是。
有些東西,吳圳不是全部都給挽挽,他隻簡單挑明一點,那就是離家出走在外麵的任何態,都被阮景了解。
“阮總這幾年除了忙工作,剩下的都是忙你了。”吳圳笑道,“不然他肯定和我們圈子裏的其他人一樣,閑暇的時候打打牌喝喝酒。”
他鮮去混那些局子。
因為家裏還有個不省心的妹妹。
上學的時候要給輔導功課,上班之後也會幫挑選劇本,隻是大條,一直沒發現而已。
聽完之後挽挽好久說不出話來。
“不過他好像一直都是單吧?”吳圳晃著手中酒杯裏的冰塊,“你對他什麽?”
“……不知道。”
“哎,正常。”他一點都不意外,“你這種子,分不清邊有哪些人喜歡你。”
“誰,誰說的!”
“分得清嗎?”
“當然了。”
話是這麽說,挽挽心裏是沒有底氣的,要是分得清,也不至於現在才了解到阮景。
突然有一刻,很想見他,想和他說點話。
出手機,想打電話又沒勇氣,調出短信那一欄,發現屏幕上麵,大部分是他發的信息。
字不多,很零碎,都是日常話語,提醒一些注意事項。
確實跟養兒似的心。
看著看著,挽挽便看到屏幕上有個悉的備注名。
接通之後,阮景的聲音很快傳來:“聽吳圳說,你在酒吧。”
挽挽啞言,回頭瞪了眼看似調酒實際上做小人的吳圳,“啊……我在。”
“太晚了,我去接你。”
“嗯……”
挽挽沒拒絕,沒說他又管他之類的話。
而是到心裏暖暖的,聲音也變了:“哥哥……”
“什麽事?”
“等你過來,我有話想和你說。”
“現在不能說嗎?”
“現在不方便說。”
“好。”
就算掛斷電話,挽挽依然看著手機屏幕,開始期待起來。
約差不多的時間,準備出去的時候,又聽吳圳說:“其實這家酒吧的背後老板是你哥。”
腳步一頓。
他眉弄眼,“至於原因嘛,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
怕哪天過於叛逆去酒吧被人坑蒙拐騙,所以北城上眼的酒吧,都被阮景投資了,吳圳隻是個工打工仔。
酒吧門口是清淡的風。
風向朝南,很溫和,吹在人的臉上很舒服。
挽挽覺到自己清醒很多,比剛過來的時候更加通。
不一會兒便看見悉的車子,以及悉的人影朝走過來。
不止一次,阮景都是這樣來接的。
但這是唯一讓覺得不反,反而溫馨的一幕,悉的襯衫西,頎長影,讓人格外安心。
有哥哥接送,有哥哥管著,有哥哥疼,並不是一件壞事。
畢竟,別人還沒有呢。
當然,如此溫馨和諧的景不適合他們。
一近,阮景便問:“老遠就看見跟個路燈似的杵著,在這裏傻笑什麽。”
“……”
挽挽眨眼,“我不是傻笑,我是在等哥哥你啊,難道你不覺得很嗎。”
“大半夜我開車來接你,的是你才對。”
“……”
竟然無法反駁。
不愧是母胎單的男人,剛才在心裏醞釀的緒瞬間被他給掃幹淨了。
剛才覺著“哥哥好哥哥妙哥哥呱呱”,現在就了“哥哥就是個沒人要的豬蹄子”。
盡管妹妹小臉蛋上那嫌棄表沒減過,阮景依然心安理得:“挽挽,不用太。”
“……”歪著腦袋,“噢,不。”
“剛才在電話裏,不是有話要和我說的嗎?”他單手理了理領帶,似乎有所預料一般,“現在可以說了。”
“我有說過嗎?”
“別想賴賬,我電話錄音。”
“……”
靠,居然被威脅了。
挽挽當然不相信他真的電話錄音,不過秉著說話算話的原則,還是理了理思緒,斟酌一番語言。
旁邊有酒鬼路過,側讓了下,思緒有些紊,“……沒什麽好說的吧,就是覺得哥哥你好的。”
“就這個嗎?”
“嗯……”
還要說的話,那就是,和上次不同,發現自己喜歡哥哥的。
不過想到他剛才說自己像個路燈,喜歡這類的話又被挽挽咽下去了。
如果隻是覺得哥哥好這類的話完全可以在電話裏說,而不是當麵談。
彼此間沉默片刻,微風依舊許。
阮景眉頭輕輕擰著,“確定隻有這個嗎?”
“嗯……”挽挽慢吞吞地往前麵挪著步,沒抬頭去看他,“那你還想聽什麽。”
“你覺得呢。”
“哥哥不會覺得我也喜歡你吧。”語氣故作輕鬆,“這種事吧,哪有三兩天就能下結論的,而且像哥哥這種直男,一點都不知道怎麽討孩子開心,……”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刺眼的燈突然掃過來。
眼睛下意識閉上,腳步也自然地停住了,仿佛靜止似的時間裏,聽到一陣刺耳的車鳴聲,以及知到一陣厲風傳來,接著一隻男人有力的臂彎撈住的腰,隨著一力道子被迫傾斜跌倒。
的子在地上翻滾幾圈,膝蓋跌得疼痛,子和頭部卻沒有太大的異樣。
經曆如此繁雜的過程,時間卻僅僅隻有幾秒鍾。
挽挽睜開眼睛,最先看到的是地磚以及男人的麵龐。
的大腦嗡嗡作響,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
好像是出車禍了。
他們站在原地好好的,一輛轎車突然無緣無故地行駛過來,還開著車前大燈,而這短短的片刻來不及思考,就被男人帶子地撈滾到一側。
自己沒什麽大礙,除了膝蓋疼點沒什麽異樣的,但是阮景……
在無助和不知所措的時候,下意識輕呼出聲:“哥哥……”
這時候車上的人下來了。
還沒走近就聞到濃鬱的酒味。
是兩個年輕人,看上去剛滿十八歲沒多久,喝得醉醺醺的,遇到這種事之後乍然清醒似的,慌慌張張地起來,問他們什麽況。
其中一個還哀哭起來,“我都說喝酒不要開車你還開,現在好了,出事了吧。”
兩個年輕人互相埋怨起來,聲音越吵越大。
相愛三年,她曾許願能同他白頭偕老,相愛一生。卻不想,到頭來都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直到後來,她重新擁有了他,卻不明白,為什麼心卻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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