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賀蘭媛一下子坐在地。
蕭鉉沒空管,一把抓起陸若晴的手,「走!上車!」
陸若晴聞言大驚失,「你瘋了?!放開我!」
蕭鉉卻不容反對拒絕。
直接一用力,就把拉上了車,然後揚鞭策馬飛快離去。
賀蘭媛捂著脖子,著疼痛和的粘稠,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疼、疼死我了,嗚嗚嗚……,救命,我要回家。」
顧不上再去看姜倫,在下人的攙扶下,連滾帶爬上了馬車要回賀蘭家。
走到半路,卻心生怨恨的住下人,「去桓王府送消息,就說,陸大小姐先是去了姜家,然後出門的時候,又被九皇子殿下給劫持走了。」
這一次,看陸若晴還怎麼狡辯!
哈哈!陸若晴之前可以瞎編去了大昭寺,但是今天,來看姜倫和被九皇子劫持,都是板上釘釘的事,狡辯不了!
賀蘭媛眼中閃過一抹怨恨。
陸若晴,你今天死定了!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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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陸若晴正在馬車裡惱道:「蕭鉉!你瘋了嗎?大庭廣眾之下的帶我走,我怎麼跟桓王那邊解釋?」
「呵呵,怎麼跟桓王的解釋?」蕭鉉冷笑道。
「難道不用解釋?」
「你就想著跟桓王解釋,怎麼不想著給我解釋?!」蕭鉉憤怒道。
「我跟你解釋?解釋什麼?」陸若晴反問。
「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你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嗎?」蕭鉉整個人都在抖,一顆心也跟著生疼生疼的,「若晴,你的心裡就只有桓王嗎?」
「你在說什麼啊?」陸若晴一臉見了鬼的表。
「我問你,你的心裡只有桓王嗎?」蕭鉉的抓住了,咬牙切齒道。
「放手!」陸若晴用力一扯,結果接掙不了,反而被那力氣狠狠一帶,正好跌倒了蕭鉉的懷裡。
不由惱火萬分,「放開,你讓我起來。」
「我不讓!」蕭鉉的抱住了,咬牙切齒道。
陸若晴被迫躺在他的懷裡,氣得瞪他,「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發什麼瘋?為何要三番五次的來找我麻煩?就不能讓我清凈的活著嗎?」
「若晴,你不要和桓王在一起,和我走吧。」蕭鉉目灼灼說道。
「什麼?跟你……?一起?」陸若晴彷彿聽了一個天荒夜談。
「我想和你在一起。」蕭鉉再也不想瞞什麼,直接說了出來。
「你發燒了?還是又想出什麼法子害我?」陸若晴手了他的頭,卻被他一把抓住,再看向他的眼睛,看到了滿滿炙熱如火的芒。
----那是慕的眼神。
一瞬間,似乎有些明白了。
蕭鉉咬牙道:「若晴,前世我們的開始不好,但是今生,我想好好的和你開始,彌補前世留下來的傷痛和憾。」
「我不需要!」陸若晴當即拒絕。
「若晴……」
「我說了,我不需要。」陸若晴趁著他分神,將他推開。
「你就這麼恨我?」
陸若晴冷冷的看著他,「蕭鉉,你如果不是在演戲的話,那就是瘋了。」
蕭鉉氣笑,「我瘋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就是瘋了?」
「當然是你瘋了!」陸若晴一雙明眸清澈如水,冷聲問道:「你前世毀了我一輩子,我對你只有恨、只有怨!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和你有任何瓜葛。」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前世我恨你,今生我也不會你!一樣是恨!」
「…………」
陸若晴譏諷道:「你說,你想和我今生重新開始,有問過我願意嗎?你憑什麼覺得,今生我會願意和你在一起啊?是因為你長得好看?位高權重?還是因為你瘋了,我也要跟著你一起瘋啊?真是荒唐!」
蕭鉉面對一聲聲的質問,無法回答。
原來,這都是他一廂願。
可是他已經走火魔,不說出來,這把火只會活活的燒死他!
現如今,他說出來了,也知道了陸若晴的恨意,明白他們絕無可能。
----他該走了。
漠北,才是他該一生孤獨終老的地方。
蕭鉉眼中一片黯然,點頭道:「很好,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陸若晴冷冷道:「等我回去,就把你中毒的解藥方子寫好,讓緹縈給你,保證能夠永遠解了你的毒,讓你再無牽掛。」
「再無牽掛?」蕭鉉自語念了一遍,淡淡笑了。
毒可以解,但的事如何控制不牽掛?
罷了,不需要。
「九皇子殿下,麻煩你記清楚了。」陸若晴只想彼此兩清,完全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什麼?」蕭鉉苦問道。
「你說前世的我,給你十年如一日寫信,那是子虛烏有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我對你,絕對沒有半分意,你不必再陷虛假意的幻象里。」
「呵呵,多謝提醒。」蕭鉉聽得笑了。
「告辭。」陸若晴當即毫無眷的下了車。
蕭鉉手想抓,卻慢了一步,只到飄過的擺,眼睜睜看著離去。
他真是心痛如絞,難以言語。
或許吧,他一直惦記牽掛的那個陸若晴,都是假象,是一個不存在的好假象!而這個真實的陸若晴,對他,只有無窮無盡的恨意。
----他該清醒了。
前方不遠,陸若晴已經上了陸家的馬車。
冷冷看向緹縈,厭煩道:「跟我回去,我寫好藥方你就帶給九皇子殿下,然後再也不用回陸家了。」
「是。」緹縈低頭應道。
「趕回府。」陸若晴喝斥車夫。
「若晴,等等!」正前方,桓王騎著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快馬揚鞭的趕了過來,然後翻下馬,「可算趕上了。」
「你怎麼來了?」陸若晴驚詫的看著他。
「賀蘭媛讓人通知了我。」桓王沒有瞞,上下打量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陸若晴搖頭道。
桓王頓時放下了心,又問:「九皇弟呢?!」
蕭鉉忽然下車走了過來,一臉挑釁,「六皇兄找我有事?這麼著急。」
桓王冷笑,「你幾次三番的為難若晴,還有臉了?」
陸若晴不想鬧出事來,當即道:「阿澈,九皇子殿下也沒對我怎樣,我們走吧。」
的聲音很輕。
可是哪一聲「阿澈」,卻像驚雷一樣,重重的落在了蕭鉉的心坎上。
阿澈?居然喊了桓王的名?
口口聲聲說恨桓王,恨不得桓王去死,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桓王接,甚至已經親昵到了如此地步。
是因為,對桓王的恨都是為而生吧。
而對他的恨,全都是因為辱和絕生出來的恨,只有恨,沒有一一毫的意。
蕭鉉的心猛得被揪了一下。
「九皇弟。」桓王看起來一臉微笑的樣子,眼裡卻有火苗升騰,「九皇弟,你三番五次的找陸小姐的麻煩,沒完沒了的,今天不解釋解釋嗎?」
蕭鉉輕笑,「我怎麼了?我就是和陸大小姐說說話,不行啊?」
桓王冷笑,「說說話?」
蕭鉉一臉玩世不恭的表,嗤笑道:「對啊,就是說話啊!難道就只許六皇兄和陸大小姐說話,我就不能說了?憑什麼啊?」
桓王寒聲道:「你這分明就是故意為難!難堪。」
「是又如何?」蕭鉉不會讓桓王知道,他對陸若晴的那些意,只裝作找茬兒的樣子故意挑釁,「六皇兄要是不怕傷害陸小姐的名聲,願意把事鬧大,那就來吧。」
「你混帳!」桓王簡直忍無可忍。
「阿澈,不要被他激怒。」陸若晴的拉著了他,卻連連搖頭,「殿下既然找到我了,我又沒事,不如我們早點離去吧。」
「反正啊,我是腳不怕穿鞋的。」蕭鉉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其實心裡,早已經被陸若晴和桓王的親,割得千瘡百孔!
他告訴自己,不要再去牽掛陸若晴,不要被前世假象迷,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桓王也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紅著眼睛,看向蕭鉉的目恨不得生吞了他,但是心裡卻明白,鬧大了,只會讓陸若晴的名聲狼藉不堪。
他不怕蕭鉉,卻怕因此傷害了陸若晴。
----所以顧忌重重。
「好啦,我可沒興趣看你們卿卿我我。」蕭鉉實在快要忍不住了,卻強行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故意輕佻一笑,「走了,回見。」
他量高大頎長,提著劍,一轉眼就大步流星離去了。
桓王眼裡閃過一寒,「無恥之徒!」
「阿澈,你先消消氣。」陸若晴輕輕扯他的袖子,然後拉他一起上了王府的馬車,朝著下人吩咐道:「走吧,先送殿下回王府。」
桓王冷著臉不想說話。
下人遲疑,不敢隨便發馬車。
桓王冷冷一聲,「聾了嗎?沒聽見陸小姐的話啊!」
「是、是是!」下人嚇得上一抖,當即朝著馬兒狠狠了一鞭子,馬車瞬間前行,一路晃晃悠悠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