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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攤牌不幹了》 第131章 蘇德海發威

蕭四郎親那日,到了下午酒席散了,要給大廚以及送酒水的結算錢的時候,蕭老太才發現蕭四郎把置辦席面的錢都拿出買馬了。

蕭老太當時都懵了,又不捨得打蕭四郎,只能扯著嗓子罵剛娶進門的馬春花。

馬春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把扯下紅蓋頭就衝出來和蕭老太對罵,氣得蕭老太差點直罵沒規矩。

馬春花叉著腰不屑地淬了一口,「我一個二婚的,還指我裝黃花大閨被你欺負嗎?」

兩人撕扯半天,最後還是蕭老太落了下風,拿出家中僅剩的一點銀子結算了席面錢。

這樣一來,蕭四郎就沒有了趕考的盤纏。

他有幾分小聰明,晚上小意溫地伺候著馬春花,又許下了諸如自己考中秀才,以後就是秀才娘子,考中舉人,就是舉人娘子之類的話。.

馬春花被他畫的大餅餵飽了,甚至做起了自己或許有一日能當上夫人的夢,將自己的嫁妝銀子都給了蕭四郎。

又怕蕭四郎不夠,第二日就跑回娘家,悄悄了馬標十兩銀子,再加上蕭老太哭鬧著去蕭二伯家要了十兩銀子,林林總總加起來,蕭四郎的趕考銀子也湊了兩。

有了這些銀子,加上新買的馬車,蕭四郎還花錢雇了個車夫,邀請李文才,一路上著李文才的各種追捧,意氣風發地朝著晉州府出發了。

誰知走到半路他們竟然遇到了劫道的土匪,一群人舉著刀劍追著他們跑了好幾里,車夫嚇得棄車而逃。

蕭四郎讓李文才下去趕馬車,李文才哪裏會,三兩下就把馬車趕翻了,兩人被甩了出去,摔進路邊的草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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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倒霉蛋嚇得慌不擇路,爬起來就跑,不知是他們運氣好還是土匪功力太差,撿了馬車之後竟然沒再追趕兩人。

馬車沒有了,好在蕭四郎一直將銀票藏在上,只損失了放在馬車裏的幾兩碎銀。

荒郊野外也沒地兒再去買車,兩個倒霉蛋就這麼一路著走到了晉州府。

蕭四郎哪裏吃過這苦,一路風水日曬地,是將蕭四郎從出發時的小白臉造了煤炭似的黑乞丐。

若不是當太大,他早就堅持不住了。

眼下到了目的地,店小二卻連店都不讓他進去,而蕭三郎卻衫乾淨整齊地坐在裏面言笑晏晏。

蕭四郎心裏又一次泛起強烈的嫉妒和不甘。

他臉上故意出一副驚喜萬分的表,朝著蕭三郎喊道:「三哥,原來你早來了。」

他說著推開店小二,沖著蕭三郎這桌就走了進來。

店小二見他一口一個三哥得熱,便沒再執意阻攔。

正是午飯時間,客棧大堂中全是吃飯的學子,蕭四郎聲音又大,立刻就引得眾人往這邊觀

倒不全因為蕭四郎,主要是因為蕭三郎。

順風客棧中住著晉州府下轄六個縣的案首呢,同為案首,自然要互相結一番。

但蕭三郎此人冷淡,看人的目冷漠鬱,讓不學子而卻步,本不敢靠近他。

人背後議論他裝清高,見他平日裏又只和秦墨,何鴻兩人在一起,三人同進同出,很和別的學子打道,便背後給他們起了個「高平三公子」名頭。

此刻見有人這般熱地同蕭三郎打招呼,不免都起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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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四郎扯著李文才,直接坐在了蕭三郎對面,「三哥,你有沒有幫我訂一間房?」

蕭三郎眼皮都沒抬,聲音淡淡,「沒有。」

蕭四郎神頹然,臉上掛著苦笑,「三哥,我路上遇到了土匪,險些就喪命了,九死一生才趕到了晉州府。

現在已經訂不上房間了,三哥,我跟你行不行?」

他說著,出一張十兩的銀票,看起來似乎有些張,「我...我有銀子的,房費我和你平分,看在同族的份上,還請三哥收留我。」

蕭三郎眼皮微抬,一言不發,神淡淡。

蕭四郎後背卻突然有冷汗下來了,蕭三郎的目冷漠譏誚,彷彿看了他心所有的小九九。

他抿了抿,臉上繼續做出一副哀求的樣子。

蕭三郎放下筷子,對秦墨,何鴻道:「我飽了,你們吃吧。」

他起徑直上樓,自始至終都沒接蕭四郎的話茬。

周圍的學子忍不住有人低聲議論:

「蕭三郎未免太過輕狂,族弟都不照看。」

「他這族弟也夠可憐了,遭遇土匪又一路走著來的,人家只求半間房,又不是打秋風,不給錢,何必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般無無義,輕狂高傲的人,即便將來中了,也走不了多遠。」

蕭四郎聽到四周的議論,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得意。

他當然知道蕭三郎不可能讓房間給他,這麼做只是想破壞蕭三郎的名聲。

秦墨氣得丟了筷子,掃了四周一圈,冷笑,「你們有有義,不如把你們的房間讓出來給他住啊。」

學子們面面相覷,一致垂下了腦袋,沒人敢接秦墨的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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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鴻起,「己所不勿施於人,各位自己都不想讓房間,何必強求別人?」

有人不服氣,「可這位公子是蕭三郎的族弟,又不是我等的族弟。」

蕭四郎向說話的學子拱手,「多謝公子仗義執言,算了吧,雖說是同族,但家中和三哥已經斷親,是我高攀了。」

斷親?

學子臉都微妙起來,蕭三郎做了什麼事,會讓家中和他斷親?

蕭四郎聽著眾人議論蕭三郎,甚至有的人已經猜測蕭三郎狂悖不堪,定是做了親族難容之事,才會被斷親,他眼底的笑意更濃。

「砰!」

突然間他的後腦勺被人狠狠敲了下,蕭四郎疼得慘一聲,捂住腦袋,「誰,誰敲得我?」

蘇德海舉著一個食盒,抬著下哼哼,「我敲得,你這個混賬,好好說人話能死?

什麼你家和我婿斷了親?你咋不說你家男盜娼,我婿大義滅親,主和你家斷了親?

呸,還想往我婿上扣屎盆子,長了個狗模樣,怪不得滿噴糞呢。」

蘇德海一手叉腰,一手晃著食盒,一副再敢說,老子砸死你的神

「你胡說。」蕭四郎臉鐵青,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目,讓他頓時急了。

蘇德海鬍子微翹,「是不是這樣,大家都有一雙雪亮的眼睛,自然能分辨。

倒是你,剛才還想讓我婿讓半間房給你?

你這是想搶老人家我的房間啊?你不知道我和我婿住一間嗎?

你住半間,想把我一個老頭子趕出去住大街啊?還是你想把我婿趕出去,影響他考試?」

蘇德海一張跟連珠炮似的,嗆得蕭四郎啞口無言,順道還小捧了周圍人一下。

周圍的學子被那句雪亮的眼睛哄得渾舒坦,便沒有人兌蕭三郎了。

「原來蕭案首和岳父住一間房啊,難怪不肯讓房子呢。」

「我看這斷親一事恐怕也有別的原委。」

周圍人看蕭四郎的目有些微妙。

蕭四郎如坐針氈,拉著李文才一臉委屈地離開。

「哎呀,年輕人就是置氣,我跟著出去安幾句,打擾各位用飯了。」蘇德海向眾人拱拱手,追了出去。

有人忍不住慨:「蕭案首這位岳父真是好人啊。」

卻不知道蘇德海追上蕭四郎后,險些把蕭四郎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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