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該踩著我的尸首往上爬
“大小姐!這是門房送來的拜帖!”徐媽媽驚慌地捧著一張朱紅的紙箋進了室。
坐在梳妝臺前的江錦言放下了手里的銀簪,微微有些皺眉。
這拜帖也該送去書房,等父親下了衙門再回帖就是,這……送來梧桐苑是要做什麼?
又從妝匣里取了支雙蝶玉簪遞給了后替綰發的雨墨,“就用這一支吧。”
說著轉問道:“這拜帖怎的不送去前院書房?給我做什麼?”
隨手便拿過了拜帖,卻瞧見了那指尖到的蠅頭小楷——端王府!
江錦言的手一頓,難怪門房的人都慌了神,王府送了拜帖來?這可不是嚇人麼?
想來端王府也總給自己送東西,而父親又不在府里,這門房拿不準主意就送來了梧桐苑。
倒是對周承瑞會找上門早已經有了一準備,沉默了片刻后,便坦然道:“雨墨,去替我備下筆墨紙硯。”
雨墨愣了片刻,“小姐要回這拜帖?這可是端王府……要不然還是等老爺回來了再做打算?”
王府的帖子哪里是能隨意回的?萬一得罪了那可怎麼是好?
微微搖了搖頭,“不用,這事父親摻和進來反倒就難了斷了,去準備筆墨紙硯吧。”
雨墨見不容置疑的神這才走向了一旁的紅木高幾。
江錦言在心里暗自忖度道周承瑞這人有個特點,只要是認為對自己可有價值的人或。
哪怕只是可能有價值,他都不會隨意放棄,恐怕這也是他前世能坐上龍椅的一大緣由吧。
既然他能向靖安侯府遞來這拜帖,就說明自己對他而言,是有利用價值的。
那自己又何必要怕他什麼,直起腰去面對他就是了。
更何況這件事還有他的手筆在里頭,若是能從他這里直接解決了這件事反而方便。
他可不是個會盲目行事的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必然是不會出手的。
既然他都敢對忠勇侯的人下手了,想必是有了拿忠勇侯的把柄。
這一次,自己就賭上前世同他夫妻一場的這些了解。
苦笑了一聲,雖然自己對此嗤之以鼻甚至不愿面對,可過去了這麼久,自己已經能夠十足地冷靜下來了。
也對,若是不能鎮靜地去面對他,那自己這一世又怎麼能同他鋒呢?
自己要做的事,每一步都是在搏,可也正是這種覺才讓自己覺得這一世是活得有價值的,自己不再是個能被隨便利用和丟棄的無用之人!
雨墨細細地磨好了墨后便又取來一張致觀的花箋。
江錦言看了眼那張花箋,搖了搖頭道:“不必用這張,去換一張白紙來就好。”
雨墨有些吃驚,“小姐,那可是要送去給端王的!這樣會不會不合乎禮數?”
這可是要送去端王府的啊!小姐怎麼能這麼草率!
江錦言知道不能明白這里頭的意思,只能無奈一笑,“你聽我的便是了。”
雨墨見神沒有毫的猶豫,只好又取來一張簡樸無奇的白紙。
江錦言見了這算得上簡陋的白紙才冷冷一笑。
以自己對周承瑞的了解,要想讓他覺得自己值得高看一眼,那就只能先聲奪人。
上回在將軍府相遇的時候,自己實在是太過驚慌了反倒是已經落了下風,恐怕他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個沒有主意的普通閨閣小姐。
只有讓他知道自己不能隨意待之,他才會高看自己,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有這個底氣同他談,亦或是易。
雖然實在是不愿同他有這般的涉,甚至是要用自己前一世的記憶去揣他的心思,可這也是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
憑著自己對周承瑞心思的揣,寫下了合他心意的回帖。
隨后將白紙一團,“雨墨,差人送去端王府,不得有失。”
雨墨覺得小姐似乎是有了大主意,隨即也正了起來。
當這回帖輾轉到了周承瑞手里的時候,周承瑞正在姬妾的屋子里。
他從床上起來,隨意地披了件暗繡錦。
沒想到拿到手中的竟是張卷起的能堪稱是簡陋的紙箋!
他失笑道:“這是……靖安侯府送來的?”
那小廝連忙點頭,“是靖安侯府的管事送來的,讓小人立即送給王爺,不得有誤。”
周承瑞這才點點頭,揮手讓他下去了。
打開這白紙,那飄逸俊秀的字跡卻是淡雅不俗,才勉強讓他覺得這像是個勛貴人家的回帖。
甚至還有一縷茶香若有若無……
回帖的容倒是平白無奇,但就是這平白無奇卻更襯出這紙張這茶香的不同凡響。
江錦言?沒想到還有這個膽識?倒是讓自己不由得來了興趣。
“來人,備車,今日本王要去一趟靖安侯府。”
靖安侯府的怡翠閣里,王氏大驚失地跌坐在了榻上。
“你說什麼?老爺罰大爺去祠堂外頭跪了一晚上?現在……現在還沒回去?”
那個嬤嬤連忙低著頭不敢說話,王氏平時可都是會遷怒于們的,更別說這大爺罰的時候了!
王氏臉大變,卻又覺得不可置信,老爺一向是極看重這個兒子的!最近府里也沒有出什麼事,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罰了他!
這不可能!
起呵斥道:“你們都在胡言語什
麼?老爺一向看重大爺!不許在這兒傳!滾出去!”
這時江錦芊也跌跌撞撞進了室,一臉的驚慌,剛要開口卻看到屋里找了個嬤嬤,“你下去吧。”
那個嬤嬤這才如釋重負地出了院子。
江錦芊關上了房門后便驚呼起來,“娘!出事了!是大哥出事了!我聽說大哥已經在祠堂跪了幾個時辰了!一定是大哥被江錦言發現了!是!一定是江錦言告訴爹爹了!”
王氏聽出了貓膩,轉瞬便臉一沉,心里頓時起了驚雷!
江錦言?聽到這個名字隨即便起按住了江錦芊,沉聲道:“芊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娘?”
江錦芊知道瞞不住了,抹著眼角的眼淚,哽咽道:“是大哥……大哥同賀大爺合伙要害了江錦言,結果那日江錦言去了寶華山卻……江錦言卻沒有出事,而賀大爺卻……卻被江錦言趕回了定州!大哥一定是被發現了!”
王氏怔怔地退了一步,原來賀易被趕走還有這麼一說!難怪江士蓮提到這事就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個究竟!竟然是因為賀易打主意打到了江錦言的頭上!
江錦芊拉住了王氏的袖子,“娘!怎麼辦!江錦言一定是發現了!一定是告訴爹爹了!不然爹爹怎麼可能會罰大哥!”
王氏捂著心口,腦子里卻的很!自己能有如今這個連江錦言都撼不了的地位,大部分的原因就是自己有這麼個兒子!
若是這個兒子出了事,自己可就沒有機會了!還有什麼底氣!
著江錦芊便是一陣氣急,甩手便是一個耳,厲聲道:“你們背著我做了什麼?這簡直是在胡鬧!為庶子庶卻去謀害一個嫡!若是真的出了事也就罷了!現在安然無恙的,可連賀易都被扳倒了,你大哥不過是一個連功名都沒有白!用什麼去和斗?”
江錦芊捂著臉怔怔地看著王氏,實在是不敢相信,從小到大寵著自己的娘親竟然會打自己!
江錦芊的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咬著道:“娘,兒知錯了……”
王氏卻不想理會,“不必說了!事已至此,只有讓你父親先消了這口氣,跟我走!”
江錦芊一愣,“娘,去哪兒?”
王氏恨恨道:“陪你大哥一起跪著去。”
此時的祠堂外穿堂風颼颼地直刮,江錦才已經膝蓋麻木了,他垂著手忍著止不住的意。
站在他邊的還有幾個嬤嬤,正看著不讓人接近。
王氏走近祠堂后一眼便見到了跪在祠堂外面的江錦才,隨即就加快了步子。
“錦才!”
江錦才聽到了呼喊聲木然地回頭,見到王氏和江錦芊,他臉上轉瞬便盡是不堪和憤。
一旁的嬤嬤連忙上前一步攔住了王氏,冷哼了一聲道:“王姨娘,老奴奉勸您還是早點兒回去,也省下些力氣,這大爺可是老爺親自罰跪的,恐怕老爺不來,老奴是誰的臉面也不認得。”
王氏憤然地推了一把這個嬤嬤,厲聲道:“我可是大爺的生母!你們敢攔我?”
這個嬤嬤早就得了江錦言的授意,不要讓王氏接近這里。
這個嬤嬤手便重重地推了回去,王氏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子。
江錦芊咬著牙上前扶住了,可卻覺得那嬤嬤嘲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臉頰上,頓時便覺得臉上燒的滾燙!
這嬤嬤神不變,抬著頭趾高氣揚道:“老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大爺,您若是壞了規矩,我們也得陪著罰不是?老奴勸您啊……還是回去歇著吧!”
王氏氣的臉煞白,拉著江錦芊便跪在了一旁,另一個嬤嬤剛要抬腳上前去勸,這嬤嬤就對使了個眼攔住了。
反正這王氏也翻不過天去,讓跪一跪才好,認清了尊卑才能不整天想七想八的,讓人心里看著也煩!
“去和大小姐說一聲,王姨娘帶著二小姐在這兒陪大爺跪著呢。”
此時的梧桐苑里,江錦言收到了端王府的回音后便換了會客的裳。
一月牙尾羅淡雅而不失端莊,黛輕施后隨意梳了個簡單的發髻,一支玉簪添了點兒溫潤。
“大小姐,王姨娘帶著二小姐也跪到祠堂外頭去了,說是……老爺不來就不起……”
聽了嬤嬤來報,江錦言倒是覺得有些好笑了,們這是什麼意思?還要父親不?
們當真知道江錦才是犯了何事?
想必是不知道的吧……
既然想跪就多跪會兒吧,他們總有一天會知道……這能跪祠堂已經是極大的好了。
“隨們去吧,等老爺去了就如實相報,老爺也不會為難了你們的。”
那個嬤嬤得了大小姐準信后才松了一口氣,這才往祠堂去了。
周承瑞到侯府的時候已經是巳時了,江錦言為了避嫌,令人請他去了前院極寬敞的會客廳。
江錦言遠遠便見了會客廳里一抹深紫的人影。
側過對雪硯道:“上君山銀針就好。”
對于這個男人,江錦言已經能將那刻骨的恨意制下去了,只要恢復了理智的態度,就能從容地應對他。
但他到底也是個危險的人,最讓自己警醒的便是他對外那副永遠都溫潤如玉的模樣。
前世的花會后,的閨閣中曾盛傳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曾經自己也同那些子一般,認為這是對他最好的詠嘆。
誰知他卻是個野心不小、志在天下的。
可千不該萬不該,你周承瑞不該踩著我的尸首往上爬!
一雙桃花眼在驚艷過后便恢復了如玉的溫潤,“錦言,我能這麼喚你麼?”
亞利蘭斯帝國皇宮迎來了一個貴賓。據說,這位大人是一位高貴的君王。帝國民眾們聽后,紛紛嗤笑,誰家的國王會落魄地到處流浪?這人肯定是個騙子。帝國的皇帝是一位暴君。帝國民眾們紛紛下注,猜測騙子被殿下砍頭的日期。…
據說尚書府三小姐甦梨被土匪毀了清白後拒了京城第一大魔王楚懷安的聘禮,然後消失無蹤。 五年後,甦梨穿著孝服,帶著兒子回了甦府。 所有人都等著看楚懷安會如何收拾甦梨這個不識好歹的小賤人,然而沒過多久,逍遙侯府吹著嗩吶,八抬大轎,把甦三小姐抬進了侯府。 眾人︰“原來小侯爺喜歡帽子,還是綠色那種?” 楚懷安︰“哼!膚淺!老子喜歡的分明是我家媳婦兒的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