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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嫡妃》 第157章 您可別讓他斷子絕孫

第157章 您可別讓他斷子絕孫

方立謹開口道:“你可知這次出征一事……推鎮國侯出來的皆是何人?”

“二表哥請說。”江錦言蹙了蹙眉,繼續聽著。

方立謹嗤笑了一聲道:“兵部侍郎黃興、右軍都督邢正和五城兵馬司的朱承錫,我懷疑這些人同端王有聯系,我在城南的眼線頗多,曾見過這三人前往城南一家茶館,那里頭出來的可是端王的親信!”

聽了這話,江錦言低笑了一聲。

轉瞬眸子里已經蓄滿了冷意。

黃興、邢正、朱承錫……

自己倒是用不著懷疑,這三人前世均是周承瑞暗中發展起來的勢力。

自己在端王府呆了那些年……這都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原來這件事還有周承瑞的意思在里頭!

方立謹見若有所思的模樣便知是自有思量的。

他接著道:“還有一件奇事,我猜表妹定然更興趣,這兵部在襄都的前三天便將這襄都的軍戶劃給了朱雀大營……怎麼?可不是件稀罕事?”

江錦言眉頭一跳。

難道說……

這場戰也是預謀?

若是說大綏起兵這件事也同周承瑞有關的話……

那他是想如何?

調走許君彥?

然后呢?

后頭還有后招?

他周承瑞也能有這個能耐了?

看來也是時候以李家之事斷了周承瑞一臂!

江錦言抬眸凝視著方立謹,“二表哥,若是你信錦言的話,錦言倒是能助你扳倒李家,只是……你的婚期也不遠了……你是如何打算的?”

方立謹垂下眼簾,輕笑了一聲,“表妹放心……我不會退婚的。”

江錦言心中一,“原本以為二表哥這次的婚約只是為了接近李家……怎麼?莫非二表哥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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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立謹爽朗一笑,“真?表妹……這二字對我而言,太過奢華了。”

“那你便不怕李大小姐恨你的所作所為?”

扳倒李家,甚至取而代之其地位。

那李讓和李陵可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方立謹收起了笑意,“李家注定是長久不了的,我只是要在王太師的手里搶過這一杯羹罷了,至于茜云……我會給一世無憂。”

外頭的雪片還是紛紛揚揚地落著,只是風小了許多,偶爾有一兩朵雪花落在臉頰,那也冷冽。

江錦言送走了方立謹后在回廊下站了片刻。

著仍是不斷的雪片,似是眼睛也瞧累了。

“雨墨,扶我去瞧瞧程哥兒吧。”

第二日,江錦言剛剛梳洗完,用了口粳米粥后便聽到了院中急切的腳步聲。

“大小姐!于小姐托人帶了口信,是要事!”

江錦言心神一凜,“進來。”

那個婆子忙掀了門簾進了室,甚至還帶著一零落的雪片。

慌張道:“大小姐……于小姐方才打發了白芷姑娘來,說是今日的城南怕是開始蔓延疫病了!”

江錦言頓時便起了,“怎會如此?”

那婆子了兩口氣,“于小姐已經前去看過了,說是況不太妙……此時于小姐正在妙春堂想法子開藥方呢!”

前方戰,而城疫病蔓延……

這可是會民心不定的!

更何況遠征的將士大多數便是居于城南,這消息若是傳去了前線,那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此事是刻不容緩的!

道:“去前院傳話!備車!”

江錦言了眼雨墨,急聲道:“去拿上我屜子里的銀票。”

妙春堂已經是作了一團,甚至還多了許多位郎中模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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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錦言邁進這妙春堂的堂時,這才瞧見了柜臺后皺眉冥思的于清淺。

“清淺!況如何了?”

于清淺見到,忙急聲道:“錦言?你怎麼來了?”

江錦言道:“此事關系重大,我怎能不親自來瞧一瞧。”

于清淺神為難道:“這事兒的確有些難辦,外廳那些個均是城各大醫館的郎中,只是診斷結果也是不一致,連去府備案疫都不行!”

江錦言蹙起了眉頭,“清淺你確定這是疫?”

于清淺點了點頭,“不過這種疫病并未在發生過,我早年同我祖父游歷時倒是在益州瞧見過這種癥狀,只是當地人遇到這癥狀便會極早隔離。”

江錦言微微頷首,又問道:“城南的況如何?”

于清淺道:“那些個病人主要是在花枝巷一帶,我今日已經派人送了些緩解的藥材去了,不過要想醫治……我還得找到這對癥的藥材。”

倏地前廳卻鬧將了起來。

二人對視了一眼,江錦言道:“去瞧瞧。”

誰知前廳一個著了寬袖直綴的男人神極為匆忙,急聲道:“這醫館有沒有厚樸?”

于清淺上前一步道:“您這是要用作何的?”

那男人忙道:“不必多話了,快給我

五錢厚樸,我母親得了急癥,等著厚樸作為藥引呢!”

于清淺心里一,“急癥?可是這幾天突發的高燒不止、無力?”

那男人驚愕道:“對!昨日有個游方先生開了個藥方,便是要用厚樸為藥引!”

于清淺了眼江錦言,眼里希翼。

江錦言會意,看來這厚樸的確是有幾分說法的!

于清淺忙稱好了五錢厚樸后遞給了那男人,那男人便連連稱謝、匆忙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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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郎中頓時都沸騰了。

“厚樸?”

“對啊……看來是治這急癥的!”

“可是真的有效?”

“我看著有幾分意思,原就是一味藥,厚樸!對……厚樸……興許真是可以!”

“若是如此……厚樸定是要缺貨了!”

“哎喲!那可不得了!還都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回去查查庫房?”

說著這些個郎中紛紛告辭而去。

江錦言問道:“可就是缺了這厚樸?庫房中可還有存貨?”

于清淺重重點了點頭,“對!就是厚樸!雖然這厚樸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藥材,但冬日倒著實是的,我們庫房中應該是不多……”

江錦言拿出了銀票,對一旁的黃掌柜道:“這些個銀錢本就是我預備著周轉的,你即刻便去收這厚樸,盡可能多收些……”

而此時那拎了五錢厚樸的男人卻在這大街小巷中拐來拐去,最后進了家茶館。

他將手中的藥包往一張桌子上一放,陪著笑道:“大人,小民可都按您的意思說了,您看……這……”

茶桌后做了個冠華麗、眉清目秀的翩翩年郎,他對后提著刀的暗衛擺了擺手。

那暗衛會意,忙取了塊銀錠塞給了這男人。

這男人忙千恩萬謝地拿了銀子,“大人放心,此事小民定然要爛在肚子里!”

說著他攥著那銀子轉而去了。

“跟上去,做事做干凈點,只有死人才能開不了口。”

這聲音清脆如銀鈴輕響,甚至還帶了笑。

那暗衛忙領命而去。

到了人跡罕至的巷子深,那男人笑著掂了掂銀錠,拍了拍帽子上的積雪。

而拐角一個黑影提著刀便快步跟上。

這時后頭的一木門后,一男一兩個影也快速跟了上去。

行至積雪頗深的地段,那男人忽地聽到了后頭踩雪的咔聲!

“什麼人!”

他猛地回頭。

那暗衛也毫不猶豫,手中的刀已經揮向了這男人的脖子!

輕紅輕,在這雪地上行走更快。

見那黑男人的刀已經對準了那人,忙飛起一腳踹向了黑男人提刀的右手。

“阿牛哥,將這十兩銀子帶走,剩下的我來理!”

那暗衛也惱了,“你們是什麼人!”

輕紅也不待他說完,已經出手攻向了那黑男人的面門。

對著牛守信喊道:“愣著做什麼?快走啊!”

一旁的牛守信也不多言,一把揪住了一旁已經嚇得呆愣的男人。

那男人兩戰戰,幾乎要癱下來。

輕紅見那黑男人瞥了眼牛守信,忙趁這空檔踢下了他手里的刀。

哐當一聲砸向了墻面后那把刀立刻墜了一旁的積雪之中。

牛守信趁他被輕紅糾纏住的時候,忙將手中這男人拖著離開了這條巷子。

輕紅見狀回眸一笑后拔便往人聲喧鬧的地方跑。

那暗衛惱怒,赤手空拳便追了上去。

“來人啊……非禮啊……”

輕紅一笑后便換了副面孔,咬了咬后連眼眶中也蓄滿了淚水。

揪著自己的披風,大聲呼喊著。

很快就吸引了不的路人,皆是指指點點對著那黑男人唾罵著。

那暗衛大喝一聲,“滾開!”

“我爹爹的棺材錢已經還給你了,你都有妻有兒了……就放過小子吧!”

輕紅委屈地掩面而泣,而那黑男人早已被眾人攔住了去路。

“哎我說……大老爺們也不帶這麼不要臉的吧?”

“青天白日就肖想人家姑娘家?我呸!”

“有妻有兒還在外頭鬼混!老娘最看不起你們這種黑心秧子!”

更有甚者已經起了雪球砸了過去。

那暗衛剛要手卻看到一路近。

他忙轉推開幾個路人快速離了這里。

輕紅在眾人的勸下才掩著笑意裊娜而去。

此時的將軍府里,方立謹卻是拿著把短劍端詳著眼前這個癱坐在地上的男人。

方立謹笑著手里的刀刃,悠悠道:“讓本爺瞧瞧,這是該切下哪一塊才好?”

清風在后頭憋著笑意,“爺,您可別讓他斷子絕孫就行。”

方立謹嗤笑了一聲,手里的短劍也緩緩下移,“最后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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