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我這妹妹怎的就這麼福薄
“大小姐!前院來了宮里的人!”
江錦言聽到這通報聲后便放下了手里的紅棗銀耳羹,剛要起,又不放心地對雪硯道:“這銀耳羹可不許剩了。”
雪硯也不回話,只是呆呆地點了點頭,接過了那盞紅棗銀耳羹,不斷地用手里的湯匙攪著。
一旁的雨墨忙說道:“小姐您快去瞧瞧吧,既然是通報了您,必然是有要事,雪硯這里我看著就是了。”
江錦言了眼魂不守舍的雪硯,臉上的傷痕在凝脂膏的作用下已經淡了許多,可在這白皙的面容上……卻效用不大了。
低低嘆了口氣,起披上了雨墨遞來的狐皮披風。
還沒走到前院,江錦言已經瞧見了匆匆趕來的江士恒,竟是連披風也沒系上,還神匆忙。
忙微微屈膝行了一禮,“兒見過父親。”
江士恒虛扶了一把,急聲道:“錦言,去你院兒里說吧。”
江錦言有些疑,卻見到自己父親似乎是面帶喜,只好跟著走向了梧桐苑。
進了屋子,江士恒這才笑道:“喜事……這可是件大喜事啊!方才宮里務府的管事來宣了旨意,父親已經替你接下了,懷清長公主殿下要請你去做下個月初五的昏禮上的簪人。”
江錦言聞言卻是微微蹙了蹙眉頭。
自己和懷清長公主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但懷清長公主警示自己的話還在自己耳畔,那瓶子青梅酒也端端正正地擺在紅木幾上。
想要的便是利用自己去牽制后宮的勢力,而自己是選擇的最好的棋子……
既然這其中牽扯了宮中的勢力,那這一舉一就并不單純了……
“錦言?”
江錦言被這聲呼喚拉回了思緒,抬眸回道:“父親請講。”
江士恒訕笑道:“你也是知道的,你的婚事已經定下了,但錦芊……雖然聰慧不足,可到底也是我江家的兒……”
江錦言眉頭微皺,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讓自己帶著江錦芊宮赴這昏禮了,若是表現出挑得了誰的青眼,那自然是婚事不愁的。
“父親,二妹到底心尚淺……”
江士恒也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嘆息道:“為父想著給選個教引嬤嬤好好習一習規矩,若是能在宮宴上出挑些,這婚事也好說上一些……”
江錦言嘆了口氣,如今自己的父親的確是不容易,哪家府上的庶還要當家老爺來定婚事的?
到底長姐如母這名頭也是冠在自己頭上的,面兒上……這江錦芊自己是不得不管的。
而自己和江錦芊的那筆帳還積著沒算呢……
“兒明白了,父親放心。”
正說著宮的事宜,突然一陣凌的腳步聲近。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婆子隔著門簾急聲喊道:“老爺!大小姐!不好了!佛堂走水了!”
佛堂?
江士恒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額頭,“佛堂?不好……錦芊還在里頭!”
“去瞧瞧!”
江錦言腳步極快,已然是出了室,可這心里卻是疑的,佛堂那地方要著火……那也得費些心思吧?
怎麼?江錦芊才面了幾天的壁就跪不住了?生怕自己出不了頭了?
江士恒疾步趕向了佛堂的方向,還沒拐過回廊就聽到了王氏哭天喊地的聲音。
“我的芊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是我對不住你……是我不好……”
這聲音哀哀絕又弱地恰到好……
江錦言跟著拐過了回廊,這才瞧見王氏懷中的江錦芊一灰敗不堪的模樣,臉上還黑了好幾塊,發髻凌、衫破敗……
這面兒上倒像是從火堆里拖出來的了。
王氏抱著昏迷不醒的江錦芊正在嚎著,江士恒見眾人還在救火只得吩咐了趕將江錦芊送回怡翠閣,又請了郎中來。
這麼久的日子以來,怡翠閣可算是熱鬧了一回,一舉掃去了之前的死氣沉沉。
王氏仍是守在江錦芊的邊,哭得哀痛絕。
江士恒也急切地等著郎中的診斷結果。
一旁的江錦言瞥了眼這位仙風道骨的郎中,心里也就明白了個大概。
這郎中可就是王氏前世院子里的常客……
王氏哽咽難言,“齊郎中,我……我的兒這是怎麼樣了?”
這江錦芊的臉上被干凈后就是蒼白一片了,還有一些傷的痕跡,干的瓣顯得人愈加楚楚可憐。
齊郎中了眼王氏的,那雙蓄滿了淚的眸子里警示之意昭然若揭,只是用帕子擋著了。
齊郎中忍著疑嘆了
口氣,“二小姐這本就是虛,這次又傷得重了,恐怕是要好生調養一段日子了。”
王氏淚珠又不斷滾落了下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江士恒也心焦的厲害,到底這是自己的兒。
江錦言卻是冷笑了一瞬,緩緩開口問道:“您瞧瞧,大抵是要調養上多久了?我這二妹到底是佛堂守著卻走了水,子好了可是要去請罪的。”
王氏怨毒地瞥了眼這江錦言。
這小賤人就是見不得自己和芊兒好過!
想著王氏又瞪了眼這齊郎中。
齊郎中忙道:“這恐怕要看二小姐的質了,不過如今看來,恐怕是要歇上兩月……”
王氏一個眼風掃了過去,齊郎中輕咳了一聲,“兩月是快的了,若是二小姐這傷勢郁積,恐怕還得三四月。”
王氏這才放下了心,三四個月的時間說不定自己都能給芊兒找個好親事!
鎮國侯算什麼?王家找的門路必然要比什麼外八路的鎮國侯來得好!
到時候了江錦言一頭,看拿什麼底氣說話?
還想著罰芊兒一直在佛堂跪下去?做夢!
這一把火,可是放的恰到好的!
開完方子后,齊郎中快步退了下去。
再往這兒杵著,還不知道自己要被著怎麼個大放厥詞呢?
不就是傷了一點兒皮,這王氏居然黑心這幅樣子!
看到郎中拎著藥箱走了后,江錦言在一旁重重地嘆了口氣,“二妹怎麼就……哎……這佛堂好好地怎麼就走了水?”
王氏暗暗哼了一聲。
怎麼?你這賤人還想找茬?
轉瞬就抹起了眼淚珠子,“老爺……您可不知道,芊兒日夜都想著在佛堂里請罪,為我們江家祈福……誰知道虛到這個樣子還要跪著……最后竟是一頭磕在了香爐上,還暈了過去……”
說著,又用帕子了江錦芊的額頭,“若不是妾來送吃食發現了火,芊兒此刻恐怕也就……也就……”
說著已經泣不聲。
江士恒嘆了口氣,“這件事,是我欠考慮了。”
江錦言瞥了眼哭得梨花帶雨的王氏,面兒上也擔憂了起來,無奈嘆息道:“我這妹妹怎的就這麼福薄……方才我同父親還說要讓芊兒一同去赴懷清長公主的昏禮,這麼一來……二妹又如何能出得了門?”
心憂地拍了拍王氏的手背,“姨娘也別太難過了,二妹到底還是福大命大的,不然在這佛祖面前,又怎麼能全而退呢?”
這句話語氣極,但在王氏可見的視角中,眸子里的冷意似要將王氏侵蝕……
王氏手背一僵,仿佛江錦言并非是在安自己,而是要狠狠踩下自己一般……
等等……
懷清長公主的昏禮?
王氏猛地抬頭,卻不相信江錦言會有這個心思!轉而向了江士恒,“老爺……此話當真?”
江士恒嘆了口氣,“既然錦芊如今不能出門,便作罷了。”
“老爺!芊兒不能沒有這個機會啊!”
江錦言抹了抹眼角,嘆息道:“姨娘也別太難過,日后還有懷淑長公主的昏禮……那時二妹也是能去的……”
王氏狠狠地瞪了一眼。
什麼外八路的懷淑長公主,那是嫡長公主嗎?那不過是個庶出的公主!
懷清長公主那才真正的金枝玉葉啊!這也就不說了,賓客的份地位才是關鍵吶!
去拿懷淑長公主的昏禮,能遇得見份極高的皇親國戚?
開什麼玩笑,就算是,那懷淑長公主連親事都沒有定下來,自己等得到那時候?
不理會江錦言,仍是要去糾纏江士恒。
江錦言瞥了眼昏迷不醒卻眉頭微蹙的江錦芊,傷道:“姨娘你可就別折騰二妹了,哪里能那麼快恢復?宮宴又是昏禮……哪里能容得這病患之沾染的?”
王氏氣得差點兒嘔出來,想要去拉江士恒袖的手也頓在了半空。
“妾……”
江士恒著這幅淚意縱橫的臉,反倒覺得不耐,又見江錦芊并無大礙,沉聲道:“錦芊這段日子你便多用些心,藥材用度打發人支會錦言便是。”
說著便而去了。
王氏臉這才崩了下來。
江錦言淺淺一笑,“姨娘好生照料二妹,錦言便不做打擾了,要是缺了什麼,盡管差人來梧桐苑通報……”
王氏連笑意都不出了,狠狠地瞪著江錦言,“你……”
江錦言抿一笑,“錦言告辭。”
那極明的笑意晃過,王氏子一晃跌坐在了杌子上。
他將她禁錮,溫熱的氣息灑落:“小東西,還逃不逃?”她被逼趴下,驚慌失措:“不逃了,九皇叔,我錯了!”第二天,不講信用的鳳家九小姐又跑了!戰王一怒為紅顏:“整個皇城掘地三尺,也要給本王將她逮回來!”……他是北慕國戰神,神秘莫測,權傾天下。她是一不小心跌入他懷中的小東西,從此,成了他又愛又恨的心肝寶貝兒……
睡在自家的大牀上,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穿越躺在亂葬崗上的棺材裡,被一溫雅俊逸的男子救下,事後得知是腹黑的王爺用殘酷的懲罰導致她休克,王妃死後理應厚葬,而王爺居然把她隨便地扔在亂葬崗。王爺把她綁回府後,欲對她家法伺候的時候,她極力反抗,被她折斷了手臂,打敗了四大護法,做出了一件自古女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休夫。
第一回,她拿著茶葉想去巴結昭儀,皇帝半路上攔住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將她的茶葉打劫走了,留下蒙圈的她;第二回,她想要巴結貴妃,在貴妃生辰宴上,還沒等獻出精心制作的茶葉,皇帝就扣下了,留下委屈的她;第三回,她帶著宮女剛偷摘竹筍出來,準備回去做頓好吃的,皇帝半道竄出要去蹭飯,做得不好吃就要治她的罪,她賣盡力氣勉強過關,還沒來得及高興,皇帝告訴她,他還要留下來睡覺!!這下子是徹底賴上了她,白吃白喝又白睡,還小氣得什麼都不肯賞;夜里,她越想越委屈,早年攢下的銀子都用來養皇帝了,如今花沒了,將來養不起可要被治罪了,越想越傷心,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驚醒了睡在旁邊的皇帝。皇帝手忙腳亂地哄着她:“乖乖,莫哭莫哭,朕賞你還來不及,怎會治你的罪呢!”哄了半晌,終於在他承諾供她吃喝時,哄得她破涕爲笑。皇帝鬆了口氣,這小妃嬪以後可得好好寵着,不敢再惹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