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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嫡妃》 番外2(康周):謹遵夫人教誨

番外2(康周):謹遵夫人教誨

番外2:(康金音)

花開花謝,幾載春秋,中宮后院的牡丹也長得越發艷了。

康金音托腮坐在臺階上,手里的水壺已經空了,盯著那一牡丹花不言語。

夏禾今日從永寧帝為葉落而辦的賞春宴回來后就換上了一的常服,連發髻也拆散了,宛若尋常人家的子。

“娘娘,今日世子爺又來了一回。”

雨竹接過了夏禾手里的梳子,替通頭,笑道:“娘娘,您說郡主和世子爺見了面就斗得什麼似得,這又都不舍得離開……奴婢可不信這當真這麼好?”

夏禾笑著瞪了眼銅鏡里的雨竹,“你這丫頭,越發沒規矩了,不好?”

雨竹認真地點了點頭,“娘娘不喜歡,奴婢也不喜歡。”

夏禾神黯然了一瞬,默默無言地起了,“今日我看瀾妃帶著大皇子的時候都沒有好好吃那桂花糕,這個時候還不到秋季,桂花也得很,我這里倒還存了一點,你派人送去。”

雨竹點點頭,噘著道:“娘娘怎麼有了好東西就往瀾妃娘娘和葉嬪娘娘那里送?雖然大殿下和長樂公主的確是討人喜歡,可娘娘和圣上……”

掩著不說話了。

夏禾的臉頰,“你啊……盡是滿的胡話,我在這里食無憂,還有圣上給的面,這就夠了,其他我也不會奢求什麼,也不想要。”

雨竹仍是扁著,似乎是不甘心。

夏禾也不多說,往門外走去,“金音還在園子里?我瞧著這幾日心神不寧的,那幾株牡丹也倒騰了好久了,走,去瞧瞧。”

園子里,康金音扁著手邊的牡丹,“都道你是花之富貴者,憑什麼呢?要是我不喜歡你拔了去,又怎麼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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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怎麼惹著你了?我的姑,這可是揚州運來的,我好不容易才向鎮南王求著了這種子。”

聽到了這聲音,康金音立馬變了臉,直起腰來就轉過了,“你怎麼又來了?剛剛不還說我是得了勢的小人?現在怎麼了……來結小人了?這可不像你堂堂平南王世子爺的作風。”

周意遠一的灰的錦袍,很是斂卻顯得朱皓齒,他的五甚是俊朗,笑起來更顯三分英氣。

“爺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不知道郡主有沒有什麼興致。”

他走進了一步,在康金音的耳畔低聲道:“聽說過靜心殿后面的藏書樓麼?”

康金音沒好氣地推開了他,“如今太后子不好在養病呢,你還想鬧到太后那里去?”

藏書樓的確有些來歷,傳言里頭藏有某朝寵妃的一顆夜明珠,舉世無雙。

周意遠眸子清亮,笑意淺淺,“傍晚時候我們去瞧瞧?我找到了無人發覺的小徑,我們輕些就好,驚不了靜心殿。”

不遠的回廊里,夏禾近的二人神,欣一笑,大概沒多久又要辦喜事了,這城也冷清了太久。

斜下,周意遠穿著一太監的服,拉著換了一宮婢打扮的康金音溜向了靜心殿的方向。

“走吧,從這里翻過去就好。”

康金音猶豫地站在了一堵宮墻外頭,心里更是后悔不跌,“我怎麼會答應和你來這里胡鬧?”

周意遠回眸一笑,似是夕的絢麗也融進了這笑意中,“跟我來,你絕不會后悔。”

西下,藏書樓也越發昏暗了,周意遠覺到了旁小人兒的懼意,更是近了一分,輕輕攬過了的肩,“上去瞧瞧?”

康金音頓住了步子,著這個似乎不結實的樓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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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遠卻直接拉住了的小手,“來都來了,不去怎麼行?”

上了最底層,康金音累的都忘記了何地,直接坐在了地上,“這里什麼都沒有,你就是蒙我!”

周意遠笑得高深莫測,一把推開了窗戶,“什麼都沒有?”

已經漸漸暗下去了,可窗子一開后,亮閃得康金音下意識地遮住了眼睛,可隨后又不敢置信地抬起了眸子。

“我的天……”

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口,這才發覺這極高的藏書樓竟然能看到一極亮的宅子,那宅子不知是怎麼回事,一小樓的屋頂竟然亮如明珠。

“夜明珠……怎麼樣?”

周意遠圈住了康金音,低頭正道:“我沒有騙你,永遠都不騙你。”

康金音如了驚嚇的小鹿,連忙低下了頭,

“你這是在做什麼?”

“那宅子是你上回和溫家小姐逛得林園,聽聞你很是喜歡那里面的一架秋千,我就買下了,地契在你的袖帶中。”

周意遠指了指那宅子,“我去瞧過,風景很好,離宮里也不遠,你也可以時常來見皇后或是太后,那里離翰林院也不遠……”

“關翰林院什麼事?”康金音的臉已經紅一片了。

“若是有了孩子,就能去翰林院挑一個先生,你護短得很,還是請個先生為好,送去家學恐怕是不合你意……”

“胡說什麼?你還怕我買不起宅子?”康金音的頭低得更下了,幾乎看不見的眼睛。

周意遠收起了玩笑之,極鄭重地抬起了的下,“金音,我已經準備好一切來娶你了。”

“你這人……”康金音想要推開他,卻發覺自己被他堵在了窗口竟然是彈不得。

皺起了眉,紅著臉道:“你是算計我?從幾天前你和我說這藏書樓一事就開始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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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遠失笑,低下了頭,幾乎能覺到懷中人兒的氣息,“不,更早,早到連我自己也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算計,不過我周意遠這一世只想要一人,你想去哪里,我就在哪里為你買一座宅子,不管你到了哪里,都能回我們的家。”

康金音別過了臉,可那笑聲和拂過耳畔的氣息都在周越演越烈,幾乎要吞噬了自己,“你……”狠狠推了他一把,“登徒子!”

周意遠趁勢拉住了的手,“從始至終也只對你一人孟浪過。”

康金音抬起了眸子,深深地陷進了這一刻的悸,周意遠出手遮住了的眼角,緩緩靠近滴的瓣,越來越近,幾乎能到彼此急促的呼吸……

“什麼人!”

一聲大吼打破了此刻的安詳,周意遠黑著臉向了樓下,卻見到一行提著燈的巡夜侍衛圍住了藏書樓。

“該死的,我不是和圣上說好了麼?一晚上也不讓我安穩?”

康金音紅著臉從他的手臂下鉆了出去……

一個月后,康金音出嫁的仗勢很是盛大,輝國公也為了這件事和平南王吵吵和和,好酒一壇一壇地喝,最后竟是了知己。

這二人每日不是擺幾局棋局就是去獵場賽幾個回合,如此一來,婚事的籌備只好是落到了平南王妃和康夫人的手里。

這二人也是越看對方的兒越喜歡,尤其是康夫人,本就為著金音的婚事愁得食不知味,這一下子找著了合心意的婿,樂得是合不攏

城南的宅子里,康金音抱著手臂著這架過手腳的秋千,不悅地對一旁的男人道:“拿一架短了這麼長一截的秋千就想糊弄我了?”

周意遠討好地擁住了,“太高了我可不放心,要不你試試這架?”

說完,他不等康金音回話就抱著坐上了秋千,很快這秋千就越越高,甚至是能越過了這堵墻看到墻外頭的大片牡丹。

“你種了這麼多牡丹?”

周意遠趁不開,印了一吻在的額前,“花之富貴者,我愿意一世養著你,你便是我心目中的花之富貴者。”

兩年后,秋千架上雕玉琢的孩子一的紗迎風而著,歡呼著,“爹爹,再高一些!再高一些!”

周意遠也更加了,一的朝服更顯得俊朗不已,“來咯,飛高高……”

梳著如意髻的康金音端著一碗糖蒸酪來了園子里,一下子就慌張起來,“周意遠!你這是做什麼!”

周意遠眼疾手快,一把將兒從秋千上抱了下來,笑呵呵地湊上前去,“夫人……”

康金音將手中的酪一把塞在了周意遠的懷中,隨后抱起了一臉乖巧的兒,“走,我們不和爹玩,我們去摘花好不好?”

周意遠著拍手好的兒,扁著委屈道:“夫人,我也想去。”

康金音瞥了眼他,沒好氣道:“今日周大人政務繁忙。”

“不忙不忙……”周意遠眼睛亮了起來。

“既然不忙,就把年終的帳盤好,我可是看得眼花。”康金音理了理鬢角的碎發,緩緩說著。

“夫……”

“賬本已經送去你的書房了。”

話音未落,康金音淺淺一笑,抱著兒轉就要走。

“做得快一些,晚點還要帶小如去燈會呢。”康金音回眸一笑,明眸皓齒甚是艷,也越發的溫婉恬靜,如同雍容的牡丹,靜靜綻放,卻沒有毫的俗氣,紅的耀眼而獨特。

“是!謹遵夫人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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