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在宮中算是資歷深的,自進宮就照料晴貴妃,在宮中待了許久,也是有一定的地位在。
這些事保準清楚。
「這,當初恭親王並未……」倚翠頓了頓,換了個比較簡單的說法:「恭親王與恭親王妃是當初陛下賜婚,省去了那些繁瑣,並未有公主所說的熱鬧景象。」
「所以奴婢也沒什麼可講的。」
因為就沒有。
青梧與司君冥是皇帝聖旨賜婚,當時青梧直接就進了恭親王府,借著聖旨坐到了恭親王妃的位置上。
「沒有?」司蕪忍不住詫異道:「就算是父皇賜婚,也不能什麼都沒有吧!冥皇叔就沒考慮過這件事嗎?」
結合方才青梧說的話,忽然覺得自己的口有些發悶。
怪不得皇嬸說沒有見過正統的嫁,原來自己都沒有穿過啊!
「這,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倚翠哪敢隨便評論堂堂恭親王,替司蕪整理好就退到了一側,輕聲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看著自己上華麗的,司蕪方才興的心冷卻了一大半。
這是子一生只有一次的機會,皇嬸竟然錯過了,往後更不可能再有機會穿。
垂眸看著自己袖上緻的金線,暗中思忖著,不然,自己暗中提醒提醒冥皇叔?
「方才那套嫁就很好看啊,竟然還有別的樣式,準備充分。」青梧進屋之後便靠坐在椅子上。
坐得並不端正,看起來懶洋洋的:「與新月國聯姻,需要出發那日就穿得如此正式嗎?」
長途跋涉,還以為是過去以後再安排這些事呢。
也是無事可做,青梧腦中便胡思想起來。
若是就這樣過去,會不會有些太累了?婚還真是有些辛苦,幸好當初跟司君冥什麼也沒辦,不然以當時自己剛到這個地方來的耐心來看,非得被煩死不可。
「不需要,這應該算嫁妝。」考慮到上的傷,司君冥看人姿態慵懶的樣子,眼底帶著幾分縱容,並沒有多說什麼。
倚翠提前出來,聽到青梧這話,上前給人續了茶,輕聲解釋道:「恭親王說得沒錯,這嫁是公主自己要求穿的。」
這也是覺得奇怪的原因。
「本王妃理解了。」青梧瞬間就懂了,出理解的表道:「那畢竟是終大事嘛,一生也就這麼一次穿嫁的機會,誰會忍心拒絕呢?」
更何況,司蕪要嫁的人,可是真正的心上人。
青梧心裡知道司蕪這嫁是穿給姬時越看的,但其他人並不知道。
倚翠作一頓,驀然想起了方才司蕪對自己說的話,有些不自在地應和道:「是,王妃說得沒錯。」
司君冥也側過頭看了看青梧。
一生一次?
他在心中默默重複著這幾個字,眸中閃過思慮。
其實從方才聽到青梧說從未見過正統嫁開始,他心裡便也思考著跟司蕪一樣的問題。
這些話,是在怨自己當初沒有風迎娶嗎?
他並非有意為之,只是當時的況並不允許他這樣做。而且,自己當時心裡懷疑青梧別有用心,也並沒有生出要將留下的想法。
只想著各取所需,解了毒之後,兩人之間就再無關係。
誰曾想事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隨著他們之間長時間的相下來,他竟真的喜歡上了青梧。
屋安靜下來,青梧並不知道,自己無心說出來的話被幾個人全都解讀出了別的意思。
歡快的聲音從後響起,司蕪提著角走到青梧的邊,還轉了個圈,興道:「皇嬸!好看嗎?」
這套果真比方才見面時那套還要緻些。
金線綉出大氣的圖案,幾乎鋪滿了整個艷紅的擺。司蕪只是換上了子,並沒有上妝,頭上也只是簡單落了只金簪。
但即便如此,這婚服也已經足夠張揚絢麗,襯得司蕪如雪,婀娜多姿。
只單單站在那裡,就讓人本挪不開目。
青梧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眼底是不加掩飾的驚艷,點點頭:「好看,很適合公主。」
從末世而來,對這種繁複又艷麗的婚服了解並不算多,初看見這種形式,確實眼前一亮,誇讚也是完全真心實意。
真的很。
司蕪皇家統,長得本來就不差,五緻,優於常人。再配上這樣一婚服,真是得令人心醉。
「本公主就說還是這套好看!必須要選好看的,往後可沒機會了。」司蕪喜滋滋地著自己袖的花紋。
既然選擇要跟姬時越逃婚,那自然就是自放棄了錦玉食的日子。
如此華麗的衫,往後怕是只能看看了。
心裡為此哀嘆的時候,抬起頭,看到青梧雙眸放空,好像在走神,不免怔愣片刻,心裡不閃過懊惱的緒。
失言了。
怎麼又不自覺說出種話來?豈不是讓皇嬸心裡難過嗎?
想了想,乾脆輕輕挽住青梧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皇嬸素來喜歡穿大紅,本公主倒是覺著皇嬸更適合穿這種樣式,特別好看,不如也做一套差不多的穿?」
青梧平日也總是一紅,張揚艷麗的模樣,雖然不能再是嫁了,但稍稍收斂些做個差不多的,倒也沒什麼不行吧?
司蕪的想法很單純,就是覺得可以想辦法再彌補彌補這個憾。
青梧只是被這種過於張揚的吸引了注意力,回神聽到司蕪的話,忍不住笑起來:「又不是本王妃大婚。」
這種婚服平日里穿未免有些太招搖了吧?
就算喜歡,司君冥說不定都得會覺得自己這樣太晃眼,有失統。
「不是大婚怎麼了,好看就好了呀。」司蕪聽到這話,更加確定自己剛才是說錯了話。
瞥見旁邊著茶盞沉默不語的司君冥,又是生氣又是著急:「冥皇叔難道還不願意給皇嬸添裳嗎?」
堂堂恭親王要什麼沒有,就算重新做兩嫁又能如何!
走神的司君冥只聽到了司蕪後半句話,下意識應聲:「添什麼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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