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看了一下天,「一諾,咱們今天就在這裏休息吧!」
「好。」單一諾應聲從馬車裏出來,和祁玉一起走進了河村。
村子裏,彎彎曲曲的小路兩旁都是土築房。微風拂過,柳樹隨著搖曳著上的枝條。
路邊的野花爭先開放,各異,一眼去甚是好看。
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嘮著家常,聽到靜都紛紛向單一諾和祁玉看來。
好幾戶人家的門前都掛著紅綢,貌似是剛辦完喜事。
三十多歲的一位大嬸,嗑著瓜子走到他們前面擋住了馬車說:「你們兩個是外地人吧!」
「敢問大嬸,村子裏可有提供住宿的地方?」祁玉點頭拱手道。
那婦人胖胖的,一的布麻,嗑著瓜子打量了單一諾和祁玉一番說:「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就住在我家裏吧!我家就在前面。」
兩人齊齊向夫人道謝以後跟著婦人一起往家去。
細心的單一諾看了看旁邊的人,一個老漢著旱煙鍋子看向單一諾的眼神中帶著些許複雜之。
幾個婦人小聲嘀咕著,有人輕笑,有人搖頭,有人毫無反應。
「你們二人是兄妹還是夫妻啊!」婦人面帶笑容的回頭問。
「我們是……」
「夫妻。」單一諾打斷祁玉說:「我們是新婚夫婦,要去樂清縣看看我們的姨母。」
祁玉低笑不語,婦人臉上劃過一失落,轉瞬即逝后笑著點頭。
準確無誤的將那失落收在眼底,單一諾若無其事的和婦人閑聊起來。
「嬸子,怒河最近水位漲了不。村裏的人看著也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裏是不是沒有過水災啊?」單一諾問。
「這裏很久沒有過水災了。」婦人笑說:「這就是我們家了,不過簡陋了些,你們不嫌棄就好。」
籬笆小院,三間土坯房,一個簡陋的廚房。標準的農家小院。
「這西屋以前是我閨住的,出嫁了,你們就住這裏吧!」婦人說:「我夫家姓張,你們我張嬸子吧!」
「張嬸子,謝謝您。」單一諾笑說。
張嬸子笑了笑說:「過幾天我們這裏有廟會,你們要是不趕時間的話,就留下了玩玩吧!」
「好啊!」單一諾一口答應。
聽到單一諾爽快的答應,張嬸子高興的去給他們準備吃食了。
祁玉和單一諾轉去了西屋,屋子不大,一個可以睡四五人的大炕佔了整個屋子的大半。
單一諾將炕上清掃了一番,去馬車拿了他們攜帶的被褥進來。
有些尷尬的祁玉臉上微紅的說:「一諾,你睡這裏,我,我去馬車上休息吧!」
古代人封建,單一諾早已經見識到了。
投宿在客棧還好,只要是野外過夜,祁玉寧願在樹上睡也不同意單一諾說的馬車裏一人一半的睡法。
在別人家投宿人家,條件允許祁玉就會要兩個房間,條件不允許的話,祁玉就會在馬車裏過夜。
「玉哥哥,咱們是新婚夫妻,就算是在別人家也不能分開住啊!」單一諾低聲音在祁玉耳邊說:「我懷疑這個村子有不可告人的,玉哥哥配合我一下。」
「那,那……」
「這麼大的炕,咱們就遷就一下吧!」單一諾打斷祁玉。
祁玉頷首,同意了單一諾的提議。
這家人的生活還算可以,最沒有到只吃窩窩頭的地步,而且還兩個青菜。
飯間,單一諾通過和張嬸子還有丈夫張二柱知道他們有兩個兒,大兒去年出嫁,二兒才十四不過也在兩個月前出嫁了。
家中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丈夫負責地里的活計。妻子就照顧家裏,喂喂家禽。
整個村子裏,差不多人家都是這樣的。看似很平凡的農家,可單一諾卻覺得有些不對,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張嬸子很熱,每天都帶著單一諾和祁玉去村子裏轉,還會找些鄰居和他們嘮嗑解悶。
明天就是張嬸子說的廟會了,這天傍晚的時候,張嬸子帶著單一諾到了他們村子裏的祠堂。單一諾發現,所有的人都穿的大紅服,看著服很新,應該是各家各戶都不經常穿的服。
張嬸子給單一諾和祁玉各拿來了一套紅,讓他們在祠堂後面換上。
「哎呦呦!看看這小娘子,真是太了。」張嬸子看著屋裏出來的單一諾說。
另個屋裏出來的祁玉也直勾勾的看著單一諾。
紅襯托著白如雪的皮,細緻烏黑的長發,長長的披於背上,略顯。肩若削腰若約素,若如凝脂氣若幽蘭。
清澈的大眼眸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櫻桃小,高的小鼻子。淺淺一笑,臉頰上的小酒窩若若現,可又麗,恍若天仙。
單一諾輕笑要去挽著祁玉,卻被張大嬸阻止。
「小娘子,今天男不能同行。你就跟著嬸子我,讓你家相公跟著我男人就行。」張嬸子說。
「好吧!」單一諾看了一圈,「我聽嬸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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