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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宴》 第148章 既是虎穴,一家人不就得整整齊齊往裡跳?

宴深目瞪口呆。

衛元洲竟然會吹笛子?

(笛子:七王爺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衛元洲?)

眾人都說,宴深是整個綏安長笛吹得最好之人。

但此刻聽著衛元洲餘音裊裊,不絕如縷的笛聲,宴深甘拜下風。

而在場的眷們看著眼前風度翩翩的衛元洲,再配以他婉轉悠揚的笛聲,更是瞬間就被蠱其中。

「這小公子是誰?我為何從未見過?」

「真是眉清目秀,品貌非凡呢!」

「不知這小公子可否有娶妻室?」

「不知我們府的大小姐,這位小公子可否看得上。」

這大概是在江安長街早已聲名狼藉的衛元洲,到目前為止最為高的時刻。

此生還能不能有第二次,很難說……

只是可惜,他的注意力眼下只能放在衛芫荽上,而非周遭的子們上。

因為他今日的作用,就是一個無的工人——給衛芫荽的舞蹈,吹笛伴奏。

見衛芫荽點頭,衛元洲的笛音隨之開始變化。

衛芫荽腳尖立起的瞬間,在場的人立馬呆若木

——這七王妃會武功?

——用腳尖跳舞,這是不怕殘廢嗎?

——看起來好輕盈,就像天使誒……

數十年如一日的訓練,使衛芫荽將輕盈曼妙的舞姿與人心弦的舞蹈技巧,完地融合在了一起。

優雅的氣質與,在每一個作,每一個眼神當中流淌。

——的腳竟然能踢過頭頂!

——騰空了!空中彈跳劈叉誒。

——的脖子看起來好長,線條太了。

清秀的臉上,專註的眼神,早已沉寂在這音樂與舞蹈當中。

整個場子中央僅有衛芫荽一人,但的延,將這個場子都圈進了的臂彎。

時而像春燕一樣輕盈,時而又似小鹿一樣歡跳,這中間還夾帶著秋葉一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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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都被舞姿輕盈,優舒展的所掌控。

舞勢隨風散復收,歌聲似磬韻還幽。

千回赴節填詞眼如波鬢流。

一曲結束,衛芫荽已是汗流浹背。

走回位置上坐下時,眾人依然還沉寂在方才的舞蹈當中。

這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舞蹈,著實將他們都驚艷住了。

而唾棄的目從衛芫荽起舞的第一刻開始,就變了全神貫注,且都被吸引到了舞姿上,而非那奇奇怪怪,令他們都看不懂的服上。

此刻,他們才知曉,衛芫荽之所以穿這樣的服裝,完全就是為了更好地完舞蹈作,並無別的所圖。

率先回過神的宴修,再次帶頭鼓起了掌,「好!七王妃真是令朕刮目相看!賞!重重有賞!」

這胥意蘊的兒,的確和別人不一樣,一如胥意蘊年輕時候的獨特。

只是可惜胥意蘊選錯了路,否則最後也不會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而衛芫荽會不會重蹈覆轍,宴修很難說。

——這七王妃的舞技是何人所授?為何綏安從未出現過這種舞蹈?

——你可別忘了,別人的娘是胥國公主,沒準兒這是胥國的舞蹈?

——不可能。胥國的人早已經死了,這舞蹈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的。

宴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茶幾上的酒,飲了一杯又一杯。

這些人的疑問,也是他所不知道的。

興許是酒上頭,又興許是氛圍到了。

宴深突然發現,自己竟一點兒都不了解衛芫荽。

而這令他,心竟然產生了些許的挫敗。

——曹姝妤這綏安第一才的稱號怕是要被七王妃所拿走了。

——不得不說,這七王妃真是藏的夠深,這麼多年都是個草包,沒想到現在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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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就應該像七王妃這樣低調,你們說呢?

曹妗看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衛芫荽,強歡笑道,「七王好舞技。就是這服裝,難免讓人覺得,像是青樓子。有失份。」

話都已經遞到了邊,衛芫荽若是不接,顯然很不合適,「芫荽多謝皇后誇讚。在芫荽看來,皇后心中想的是舞蹈,看到的便自然是芫荽的舞蹈。反之亦然。」

衛芫荽的話令曹妗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這顯然是在指責曹妗自己思想齷齪,反而怪起子來。

偏偏宴修還在此時開口,「朕認為芫荽說得對,我們所為何人,所見便是何。」

「父皇,瑣瑣可以跟七王妃學跳舞嗎?」坐在角落的宴瑣,突然在嬤嬤的引領下走了出來。

宴瑣,綏安朝最小的公主,前些日子剛過六歲生辰,生母是誰無人知曉。

出生之日起便由嬤嬤一手帶大,平日住在公主府,跟皇室當中的其他人,鮮有往來。

因無勢力,加之是兒,長大后是要嫁出去的,沒有人將對手來對待。

更重要的是,皇上極為寵,要什麼便給什麼。

自然也就沒有人,去公主府無事生非。

雖說自小沒有母,但吃穿不愁的,日子倒也過得清凈。

「來,父皇抱抱,幾日未見,瑣瑣又瘦了呢。」宴修出手,將宴瑣抱在懷中,喜之意漫溢,「瑣瑣喜歡七王妃的舞蹈?」

「是的。七王妃跳舞時,猶如一隻麗的天鵝,優雅大氣,瑣瑣也想為那樣的子。」宴瑣目堅定的回應道。

讀詩書的,在這個本該無憂無慮奔跑的年紀,已有自己的想法,毫不旁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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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你得找七王妃談才是,父皇做不了主。因為父皇不能因為自己是皇上,就強人所難。」宴修拿過糕點,一隻手餵給宴瑣,一隻手接在下方。

「瑣瑣知道了,謝謝父皇兒之。」宴瑣點頭,向衛芫荽時,淺然一笑。

這是被看上了?

衛芫荽可沒有興趣和心思去招惹公主,但宴瑣方才的話,顯然在眾人面前,給捧了一個大場。

因而也回了一個微笑。

這令曹妗更是倍沒面兒。

這個沒有人要的賤丫頭,平日里一言不發,今日不該說話時,卻廢話這麼多。

刻意制住心怒火的曹妗,轉,溫地看著宴瑣,「瑣瑣不喜歡大姐姐的舞蹈?大姐姐可是綏安第一才,瑣瑣要向大姐姐學習才是。」

「大姐姐的舞蹈也很,但瑣瑣覺得七王妃更勝一籌。」宴瑣燦爛的笑容,與曹妗,曹姝妤心的怒意,形鮮明對比。

「給七王妃吹笛子的哥哥也很厲害,只是男不親,不然瑣瑣還想跟他學吹笛子。」說話間,宴瑣將目轉向衛元洲,而後又迅速轉開。

衛芫荽的舞蹈與衛元洲的笛子搭配得天,缺了哪一方,在方才那支舞里,都是不完整的。

宴瑣的話,讓眾人的目再次去到衛元洲上。

看著眾人臉上的困與興趣,宴修笑了笑,「這哥哥是七王妃的親弟弟,衛府的小公子衛元洲。瑣瑣若是想學,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哥哥答應你。」

——這當真是不學無日只知吃喝嫖賭的小公子?

——衛府小公子這般有才華,模樣還俊,滿意……實在是滿意。

——衛府的人可真慘,大小姐與小公子均被傳草包,也不知傳的那些人是何居心!

這邊宴修的話音才剛落,宴瑣就已經從其懷抱中跳下來,奔向了衛元洲,「哥哥,我宴瑣,很高興認識你。你願意做我師父嗎?」

這一次,就連衛芫荽都是目瞪口呆。

宴瑣這是看上衛元洲的節奏????

如此機靈又貌的小姑娘,竟然眼睛瞎了。

衛芫荽嘆了一口氣,拉了拉一旁依然於沉默當中的宴深,「七王爺不攔攔你妹妹?」

宴深抬頭,「本王為何要攔?」

「衛元洲是虎,虎,你確定不攔?」衛芫荽一本正經的說道。

作為衛元洲的親姐,應該站他那一邊的,但實在不忍心,看著這麼好的一個小姑娘錯付。

(衛元洲:你可當真是我親姐……)

「你這個虎,本王都了。一家人不就得整整齊齊?」宴深眉頭微挑,若有所思的反問道。

是這個道理,沒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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