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廟祭祀乃是皇族的大典禮儀,隆重非常,皇帝尚且年,全仗攝政王伍立天一人主持。
帝諱依然負手而立,著天空,淡然道:“攝政王稍安勿躁,解釋自然是要有的,但還要等一人。”
伍立天臉沉了下來,十分不快,喝斥道:“等誰?難道還能和本王並列嗎?”
從天壇南面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嘿嘿笑道:“等的是老朽,老朽自然不能和攝政王並列,讓國師和攝政王久等了,老朽死罪。”
伍立天臉微變,那暴躁的神態一下消失全無,急忙抱拳朝南面作揖,恭敬道:“原來是院長大人,學生剛纔所言失禮,失禮了。”
這下,就連帝諱也轉過來,滿臉敬重之,抱拳道:“院長大人辛苦了。”
只見從南面緩緩走上一名老者,雖鬚髮皆白,頎長瘦削,但骨朗,笑容和煦下,依舊不掩威嚴風華。
這位便是譽東雷國的水崎學院院長藏劍。後還跟著一名老者,頗爲溫和敦厚,一臉嚴肅,則是副院長良昫。
藏劍抱拳道:“兩位辛苦了。”
帝諱道:“匆忙之下邀請三位前來,實是況急,迫在眉睫,不得已而爲之。”
藏劍道:“無妨,國師有事但講。”
帝諱點了點頭,清理了下思路,這才道:“三位可曾聽過‘二桃殺三士’?”
伍立天笑道:“自然是聽過的,講的是當年蒼南國開國皇帝蘇峰,設計殺害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孟玉龍、田飛舟和郭。蘇峰手段毒辣,卑鄙下流,就連三家後人也都斬盡殺絕。”
藏劍道:“此事已過去千載,國師大人現在提及,是爲何意?”
帝諱道:“三位可知當年殺三士的‘二桃’是爲何?”
伍立天皺眉道:“此‘二桃’不過是代指利益而已,因爲有三人,而只有兩件,在無法平分的狀況下,使得三人彼此離間,從而被蘇峰逐一擊殺。”
帝諱點頭道:“國師大人所言既對又錯,對的是蘇峰正是利用二件寶,導致三人離間。錯的便是,那寶並非什麼利益,而是的的確確存在的寶。只不過這兩件寶,最終蘇峰自己也沒能得到。”
伍立天臉微變,道:“國師莫非是有那兩件寶的消息?”
藏劍雖也吃驚,但卻淡定的多。
帝諱道:“正是,否則也不敢在宗廟祭祀之時,將王爺召來了。”他取出一塊皮,上面寫滿文字,遞給藏劍道:“院長大人先行過目。”
伍立天瞄了過去,急不可耐的樣子,但藏劍位高權重,理應先看。
藏劍瞥了幾眼,傳給後的良昫,道:“你讀出來吧。”
良昫接過那皮,表皮雪白,手順,質地十分堅韌,雖散發出古樸的氣息,然而字跡若新,一見之下便知不是凡品。
他當下唸了起來,一共數百字,盞茶功夫,便唸誦完畢。
藏劍和伍立天滿臉呆滯,那皮上的文字,竟是田飛舟留下的。
當年田飛舟被謀害後,並未當場死,他也是原武境的大高手,一路逃了出來,奔到東雷國後,才氣絕,死前殺了一隻妖,用那妖皮寫下了這份文字。
伍立天半晌纔回過神來,怔怔說道:“原來傳聞都是錯的,他們竟然找到了妖族大帝墳冢的線索,這,這太荒誕了吧?!“
言語之中,充滿不信,但卻聲音微,顯然心極度的興,還夾帶著一害怕。
帝諱面始終平靜,道:“院長大人如何看?”
藏劍捋著白鬚,道:“若是普通寶的話,我是肯定沒興趣的。但事關妖族大帝,這可就不一般了。不過此的真實還有待推敲。”
伍立天臉上泛著紅,激道:“錯不了!這皮上寫的,當年他們四人並未找到妖帝墳冢,但卻找到了守墓之地,只不過守墓之地被九龍鎖元陣封住,無法破解。後來孟玉龍尋得了破解之法,卻居心叵測,想要借那大陣一舉擊殺他們幾人,被蘇峰識破後,落得敗而逃。”
良昫點下頭,接著說道:“誰知那蘇峰也不是好東西,得知破解九龍鎖元,需要大量的至之,在坑殺了五萬男子後,依然不見大陣破解。於是把主意打到了田飛舟和郭上,這兩人都是原武境巔峰的存在,抵得上數萬普通男子。蘇峰想用他們之來祭那忘川,郭中計被殺,而這田飛舟最終逃了出來。”
藏劍面凝重,道:“若一個守墓之地,都如此可怕的話,還真有可能是妖族大帝之冢!別忘了,玄夜大陸北部,五國所在之地,在許久之前都只是萬妖山的一小部分,五國中不時會有昔年妖族之出世,現在出個妖帝冢,也不足爲奇。”
“哈哈,天助我也!”
伍立天猛地握起拳頭,激道:“若是能打開妖帝冢,得到妖帝之,那我們東雷國便可一統北部,甚至將勢力往中部延過去。”
藏劍搖了搖頭,道:“攝政王不要想的太樂觀了,當年蘇峰四人,都是原武境的存在,卻連一個守墓之地都打不開,更何況是妖帝長眠之地?就算這皮上所言爲真,我們也要有自知之明,悠著點好。”
伍立天道:“國師,你怎麼看此事?”
帝諱淡淡一笑,道:“這東西有當然好,沒有也沒什麼,不要抱太大希,盡力便可。”
藏劍讚賞的點了點頭,道:“國師此言,正合我意。”
帝諱道:“院長大人此來,氣甚佳,莫非要衝擊那壁壘了?”
伍立天臉大變,又驚又喜,道:“老師你……”
他自然知道帝諱所言何意,若是藏劍能衝過原武境的話,那麼水崎學院便可取代天琮學院,爲北五國第一,其意義之大,對於東雷國皇室而言,難以估量。
藏劍含笑道:“的確有此打算,但謀事在人事在天,也不知這上天是否允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