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男人高大的子便往這邊栽倒。
莊婧溪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才沒讓他栽倒在地上。
莊婧溪歎了一口氣,看來這筆錢,是不賺也得賺了。
原主屋子裏,特別值錢的裳首飾是沒有,就是藥特別多。
之前沒事就會看醫書,不是假的,原主是真的有時常翻閱醫書的習慣。
銀針之類的醫者必備的工,原主都有。
似乎是因為,原主覺得自己不得家人喜歡,是因為子弱,就想著鑽研醫,等哪給自己治病。
病好了,自己的家人就會像寵莊玉瑤那樣寵自己。
莊婧溪歎了口氣,都不知道是該心疼原主太過真,還是該覺得這人運氣實在是太好。
不敢自己醫下第一,畢竟人外有人外有,但是吊打那些所謂的宮中醫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莊婧溪將他的裳解開,找到他上傷得比較重的幾地方,幫他止上藥,包紮傷口。
莊婧溪忙活了半個時辰,累得整個人直接癱坐在地上,眼皮沉重地直打架。
還沒來得及口氣呢,屋子裏又翻進來一個黑人。
莊婧溪想罵髒話了。
特麽的,這些人當這是什麽地方?菜市場嗎!
一柄長劍橫在的脖子上,對方的語氣抑,含有滔怒火,“你對我家主子做了什麽!”
莊婧溪眸一,原來是那個男人的幫手啊,不是來尋仇的就好。
推了推橫在脖子上的長劍,因為太累,聲音都有些沙啞疲憊,還帶著濃濃的鼻音,“你家主子了重傷,差點去見了閻王爺,是我救了他。”
對方將信將疑地收起了長劍,眸卻還是警惕的。
他走到昏迷在榻上的男人邊,打算帶對方走。
莊婧溪卻攔住了他,朝他抬了抬下,“你要把人帶走可以,先給錢,你主子昏迷前跟我做了易,我救他,他付給我八千兩黃金。”
“主子怎麽可能跟你做這種易!”黑暗衛額頭上青筋暴起,主子昏迷不醒,他本就心急如焚,偏偏這個人還如此聒噪,如此不知死活,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莊婧溪攤開手,無所謂地笑了笑,“你不給也沒事,就是我怕你家主子賴賬,給他治傷的時候,同時給他喂了一顆毒藥。要是你覺得你家主子的命還值不了八千兩黃金,那就自便好了。”
莊婧溪一臉的,沒關係,你不給錢也沒事,我真的很大度的。
差點把對方氣得半死。
就在以為,可能要和對方討價還價一番,甚至要開始武的時候,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醒了。
“秦錚,按的辦。”
低沉冷冽的聲音響起,他人雖然是虛弱的,語氣卻是毋容置疑。
自家主子都發話了,秦錚隻能冷著臉,將一塊木牌扔給了莊婧溪,“你拿著這個去金玉錢莊,可取黃金八千兩。”
莊婧溪拿著它,仔細端詳了一下,翻閱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這東西確實能用來取錢。
不過,謹慎起見,莊婧溪還是問了一句:“是隻有子腳下的金玉錢莊可以?還是整個寧國的金玉錢莊都可以?”
“整個寧國的金玉錢莊都可以!別磨嘰了,快點把解藥出來!”秦錚整個人十分暴躁,他已經想提刀弄死莊婧溪了。
莊婧溪把一個瓷白的瓶子扔給他,“一個時辰後服用,他的毒自然就解了。”
秦錚心地將這個瓶子揣在懷裏,生怕一個不慎就將它打碎了。
離開前,被秦錚扶著的人,倒是用那種如深潭般複雜的目,深深地看了莊婧溪一眼。
莊婧溪本就不在乎他是個什麽眼神,隻在乎自己得了一筆巨款。
當然,也不會,那瓶子裏裝著的,本就不是什麽解藥。
那就是圓圓的,長得像白藥丸的糖。
這糖是原主的便宜大哥莊明禮給的。
準確的來,是莊明禮買給莊玉瑤的,結果莊玉瑤不喜歡,於是莊明禮就把它扔給了原主。
原主還把它放進瓷瓶裏,舍不得吃。
留著也沒什麽用,剛好可以用來忽悠那個秦錚的冤大頭。
這麽做,不是因為不願意把真正的解藥給秦錚。
而是從頭到尾就沒有給秦錚的主子下毒。
這麽,隻是想嚇唬秦錚,忽悠他付錢而已。
不過……總覺得,把價格得太低了。
他答應得那麽爽快,令莊婧溪有一種八千兩黃金對於那個人而言,隻是一頓飯錢的錯覺。
莊府外。
秦錚著手裏的瓷瓶,眸複雜而警惕地看著自家主子,“主子,那丫頭的話,能信嗎?”
男人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手裏的瓷瓶,手一揚,瓷瓶從秦錚手裏飛出,滾落在地,應聲而碎。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震驚錯愕的秦錚,收回手,人已經走在了秦錚的前頭。
月將他的影拉得極長,他角扯出一個笑,聲音低沉冷冽,“本就沒給我下毒,秦錚,你被騙了。”
他人是暈過去了,意識卻是清醒的。
莊婧溪有沒有給他下毒,他還不知道嗎?
秦錚瞪大眼睛,盯著自家主子的背影,“那您還讓我按照的做?”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明白自家主子想幹什麽了。
那是八千兩黃金!
又不是八千兩廢紙!
秦錚正在心中咆哮著,就聽見自家主子冷冽中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響起,“本來就是救了我,何況,要的也不多。”
秦錚:“……”
他知道自家主子富可敵國,畢竟連開遍整個寧國的金玉錢莊都是自家主子的產業。
但是,有錢也不是這麽造的吧!
何況人家是莊府嫡,能缺錢嗎?至多給個五千兩黃金意思一下就得了,八千兩可太多了!
秦錚真心痛著呢,冷不防他家主子忽然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這莊府,而後將目落在了他上,“秦錚,去查一下莊府四姐莊婧溪,同有關的東西,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