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似乎對這樣的識時務很是滿意,當即便找了兩個人來伺候,兩個五大三的大漢,兩座塔似的矗立在門口。
喬玉言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看了門口的那兩個大漢一眼,便直接進屋休息去了。
到了寬闊的水域里,船行起來也變得十分平穩,喬玉言決定什麼都不管,先好好睡一覺。
沈婧倒是沒有再出什麼幺蛾子,大約自己也累了。
船一直在水上走著,偶爾會遇到停留,但是喬玉言並不能出去,只能推開窗遠遠地看著那頭繁忙的碼頭。
偶爾能看到沈婧上岸去的影,但是也只是匆匆停留,而除了定時的送飯菜,喬玉言的這個門本不會打開。
在船上帶了七八日,喬玉言終於被帶下了船,沈婧倒是沒有捆著,但是前後都是人,也逃不掉。
上了碼頭之後,聽到本地的百姓談的聲音,喬玉言知道,已經出了江西的地界,大約是來了浙江。
但是哪裡,還是不知道。
出了碼頭,便上了早就等在了這裡的馬車,與南康縣的況完全不同,這裡的市鎮街道上很是忙碌,來來往往的都是著不同口音的商販。
對於掀開車簾打量的作,沈婧並沒有阻止,顯然並不擔心會做什麼。
很快,馬車就進了城,卻沒有去客棧,而是直接來到了一座大宅子前。
看沈婧絡的樣子,這似乎是自己的房子,但是這裡頭卻又有其他人在住著,見著來不見多客套,倒是將喬玉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就是了?」
站在喬玉言對面的是一對中年男,一看就是上等人家出,倒不是因為他們上的裳首飾,是說話舉止之間,就能看得出來。
沈婧只是輕輕點了下頭,「嗯。住和伺候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早就妥當了,等著你們來呢!」
喬玉言只覺自己是個件兒,直接便被帶進了後院,如上次一樣,也是個緻的院子,沈婧直接指了兩個丫鬟,「們倆負責伺候你,這是你的屋子,缺什麼可以說,但是未必會滿足你,你自己掂量著吧!」
「你住哪兒?」喬玉言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而是看著沈婧問道。
沈婧卻是冷笑了一聲,「怎麼?到了這裡還想跑麼?」
說著指了指對面的屋子,「你對面!」
喬玉言便二話不說直接進了屋。
果然是外松,眼下看上去比之前自由多了,可實際上,從方才進門,就發現了,不單這個屋子,這整個宅邸都設著關卡。
進了屋之後,喬玉言便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這兩個丫鬟也乖覺,伺候起人來,十分細緻周到,就是兩個人都像是啞一樣,什麼話都不說。
休整了一番,又用過了午膳之後,喬玉言便說要走走消消食兒,那兩個丫鬟也沒有阻攔,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面,沈婧在那頭屋子的窗戶裡頭看到了,同樣沒有阻止。
因而喬玉言也就放心大膽地出了這個小院子,外頭倒是來來往往的人不,可在外頭行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會抬眼打量。
整個就一個將當了空氣。
可走了幾圈,也就看出來了,這是在這個宅子里給劃定了行區域,想要走出這個區域就是不行,比如二門,那是本就出不去的。
這樣被關著,也著實讓人覺得沮喪,一無所知,也沒有任何人能來解釋什麼。
就在喬玉言第三次問起沈婧的時候,冷笑了一聲,「急什麼,你還怕我抓了你沒事兒給你干?明兒你的活兒就來了。」
然後忽然冷了臉,「拿過來!」
後面便走出來一個手利落的男子,手裡拿著一個包袱,沈婧手一揚,那包袱裡頭的東西便抖落出來了,有幾片半半乾的葉子,還有兩個風箏,一隻毽子,兩片薄薄的石頭等等……
喬玉言不大自在地輕咳了一聲,不再看沈婧也不看那一堆東西,只把視線落在窗外頭的石榴樹上。
「你這花花心思還真不啊!」沈婧的語氣裡帶了幾分譏諷,「但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兒,將你的心思都給我收起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喬玉言只能惆悵地嘆了口氣,回自己屋子裡去了。
其實這些手段也只是試一試,那兩個丫鬟跟得,能將這些東西送出去就不錯了。
不過也算是看出來了,沈婧並不敢的真的對怎麼樣,看來是真的需要做些什麼。
可是喬玉言想不通,能做什麼。
不過如沈婧所說,不用疑太久,第二天就被帶到了一花廳。
那日見過的一對中年男和沈婧都在,另外還有一群臉生的人,桌上還放了一疊什麼東西。
喬玉言一來,便被按在了沈婧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然後便遞給一支蘸好了墨的筆以及一盒印泥。
沈婧從那一疊東西里拿出一張紙來,指著一個地方對道:「這裡,簽上你的名字,然後畫個押。」
喬玉言沒有拿那筆,「這是什麼?」
沈婧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只是在看著自己手裡的另一份東西,「這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按照要求去做就行。」
喬玉言想要看清那上面的容,但是很顯然這只是一份合約的最後一頁,上面只有一句,一式兩份,自簽訂之日起開始生效。
「你不告訴我是什麼,我不可能會簽這個字。」
這話讓沈婧笑了,把東西放到一邊,然後認真地看著喬玉言,「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脾氣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全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一條命在我眼裡看來,什麼都不是。」仟韆仦哾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喬玉言表都沒有變一下,「你這樣威脅不了我。」
「看來你是知道我不敢你了。」沈婧的聲音里著幾分閑散,好像在說一件沒有什麼關係的事兒似的。
然後便慢慢地直起了子,「不過,威脅你,也不一定要用你的命,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