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從未見過那人真面目,第一眼看到你心口刺青,肯定是將你當了他,所以才會被嚇得落荒而逃。
而當時,那人應當也在現場,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就猜出王三認出了你心口刺青。
假如將實告知你我,他的份必然暴,所以,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
宮錦行沉沉地點了點頭。
一旁陸二聽了一頭霧水:「你們兩人這是在一唱一和地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宮錦行苦笑著道:「趙妃卿背後的那個男人,王三見過,而且還見過對方衫不整的樣子,看到了他心口的刺青。當時那人還了殺心,王三差點就死在那人手上。」
陸二瞬間也變了臉:「跟你一樣的刺青,你們所說的那個人莫非是......」
宮錦行頷首:「不錯,當時他恰好就在現場。」
「可他不是一直都在福州,不得踏都城麼?」
「他若藏份,潛都城,誰知道?」
陸二一臉的難以置信,說話的時候甚至有些結。
「如此說來,那他豈不就是趙妃卿背後的那個男人?」
花寫意點頭:「對,給宮錦行下毒的真正兇手,正是肖王。」
「只要除掉你,而他手裡可能就攥著謝瑾下毒的證據,如此就可以打著替你報仇的旗號,除掉富貴侯府。
到時候他名利雙收,新的攝政王非他莫屬,而且是專權。」
「不錯,即便本王起死回生,本王與富貴侯府之間的仇怨也是解不開的死結。此計一箭雙鵰,而且萬無一失。
趙妃卿後來的所作所為,包括給謝瑾,宛欣下毒,一直都是在刻意挑起兩家之間的恩怨,如此必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一步一步皆老謀深算,如此說來,當初他在宮中遇刺,也絕非偶然。」陸二恍然大悟。
花寫意點頭:「刺客正是他自己安排的,自導自演而已。就是為了向著謝瑾表忠心,解除太皇太后對他的疑心,也為後來的計劃鋪好了路。」
宮錦行了一眼,當初花寫意早有懷疑,提醒自己小心,自己非但不信,竟然還對花寫意提出質疑。
看來自己當真是當局者迷啊。
皇家無父子,更何況是兄弟?
不由一聲苦笑。
「難怪謝靈羽邊會有李延年這樣的高手,如此說來,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只怕是謝靈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自己都不知道肖王的狼子野心,還將他當做對皇上忠心耿耿的靠山。所以才會同意將虎符由他來保管。
到時候肖王的人再做了驃騎將軍,原本屬於富貴侯府的西營就完全被他掌控了。」
「非但如此,」花寫意接道:「既然他已經謀劃了這麼久,福州之地必然還有他私養的兵馬,再加上西營,兵力可能都會超過你。他隨時可以揭竿而起,篡位功。」
宮錦行猛然一驚。
「不好,前些時日,靈州一帶有暴,東營調了兩萬大軍前往鎮。
今日我們壞了肖王的計劃,除掉了李延年。兵權奪取無,份也即將暴,他會不會趁此時機,拚死一搏?」
「會!當然會!只要你鞏固了兵權,他的野心就再也不可能實現,勢必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第一步,他肯定會先從謝靈羽那裡下手,假如謝靈羽對他毫無提防,肯定會中了他的計。不行,我現在必須立即進宮。」
「不行!」花寫意一口反駁:「還沒有清虛實之前,若是進宮,太危險了。謝靈羽沒有被掌控還好,假如二人已經聯手,狼狽為,你冒失進宮,這不是羊虎口麼?」
「假如不去,被他得手,一場戰事在所難免。現在或許還有力挽狂瀾的機會。」
「不差這一會兒。」花寫意吩咐陸二:「宮裡的況你也比較悉,速速派人前去聯絡,看宮中是否有異常?」
陸二立即轉離開。
「追風!輕舟!」宮錦行揚聲吩咐。
追風二人應聲而。
「追風,你速速派人出城勘察,傳本王旨意,虎衛軍全部戒備,關閉城門,護衛都城,沒有本王命令,任何人暫時不得進出都城。」
追風領命而去。
「輕舟,你派人打探肖王與宮中消息,不放過任何蛛馬跡。」
輕舟也轉領命。
眾人哪裡還有吃酒的心思?
花寫意轉向了自己外公。
「肖王多半是要叛變了,戰勢必要起,還請外公能鼎力相助,力挽狂瀾。」
幾位舅爺紛紛向自家父親。
倔老頭反倒不不慢:「那要看你這是命令還是請求了。」
這老頭真壞啊,趁人之危,這是著自己答應,要回雲家了。
花寫意呼哧呼哧了兩口氣:「不幫就算,這樣,王爺,咱倆兵分兩路,我留在都城牽制肖王,你去軍營調兵遣將,回來救我。
萬一要是我被肖王捉了當人質,你千萬不要管我死活,這仗該打就打,絕對不能心慈手。
至於幾位武功蓋世,傳說可以護國平的舅舅,你們趁著現在這仗還沒有打起來,趕離開這是非之地,回到雲家躲起來。
就算我們吃了敗仗,雲家的靈脈斷了,我為國捐軀了,你們就當沒我得了。反正我要與王爺休戚與共,絕不茍安。」
這話說的,一旁幾位舅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真沒轍了。
老爺子更是懊惱地跺跺腳:「你這脾氣,可真是像極了你母親!說吧,怎麼幫?」
花寫意得意一笑:「有外公與舅舅們相助,肖王不過就是跳樑小丑,相信定能馬到功。」
「拍馬屁!」老爺子沒好氣地冷哼:「等戰事平息,我們綁也要將你綁回雲家。」
花寫意「嘿嘿」賠笑:「我喜歡金的麻袋和繩子,外公記得提前準備好。」
這裡也沒有外人,酒菜撤掉,換上地圖,大家一起商議應對之策。
陸二氣吁吁地回來。
「宮中宮門閉,換了看守城門的林軍,增加了守衛,暫時還沒有任何消息,不知是否有變。」
「十有八九了,肖王已經要迫不及待地造反了,那他此時肯定已經拿到了謝靈羽的虎符,前往西營調兵馬。」
宮錦行懊惱不已,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西營兵馬駐紮之地距離都城不遠,這已經是搶佔了戰機。
被抓著當人質也就算了,要不是怕傷及無辜,她一早解決那幾個搶劫的了,卻沒想到竟被那不長眼的子彈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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