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在南暻大大小小的一些宴會上面,有幸見過南暻國的幾位郡主,記住了們的面容。
所以此刻可以確定,南暻沒有一位郡主是生的這般模樣的。
於是,本就沒有想到,眼前的子,可能會是別國郡主的徐夫人,先為主的認為,封沁抒是在說謊!
魯國公倒是眉眼染上深思,瞇了瞇眼。
能隨帶著暗衛的子……本就不可能是南暻的郡主!
因為南暻國沒有一位郡主敢如此作為,會被猜測為是要謀逆,那麼……
魯國公約想起來了一件事,似乎他聽家中的長子說過一次,說是皇後娘娘的千秋宴,鄰國派來的不是使臣,而是他們國家的寧惠郡主,來參加娘娘的千秋宴。
想到這裏,魯國公臉頓時就是一變。
他到底年長,這麼多年來,也間接的知曉了一些,有關於陛下與鄰國幾位貴人的牽扯與羈絆……
傳言說,鄰國的逍遙王爺與逍遙王妃,於他們陛下有過十分重的恩,鄰的陛下也對他們的陛下有些恩……
話說回來,倘若面前這位傾城奪目的子,當真是從鄰而來的小郡主。
那麼,今日之事,他外孫在這位郡主手底下到的苦,必將是白白的了。
無論錯誤究竟在誰,被陛下知曉了此事,必然會「袒護」這位寧惠郡主。
魯國公活到這麼大的歲數,隨機應變的能力還是有的,他剛想要開口與封沁抒說和,便被徐夫人尖銳的嗓音,給蓋住了聲音。
「你說謊!還郡主呢!本夫人參加過多次宮裏面的宴會,怎的不知道哪位王爺殿下的郡主,是生的你這般的……依我看,你就是個冒牌貨!」
徐夫人一邊隨心所的說著自己想說的話,一邊沾沾自喜著。
覺得自己抓到了眼前之人的「小辮子」,敢謊稱自己是皇家之人,一定要告到陛下面前,治的罪,方能解的心頭之恨!
「你閉!」魯國公臉越來越難看,終於還是聽不下去了,他開口,呵斥了徐夫人一聲。
徐夫人被自己父親給吼得愣了一愣,不明白魯國公為何要吼這麼一句,「父親,你怎麼……」
看著魯國公,一臉的莫名其妙。
卻見魯國公勾勾角,出了一勉強的笑容,看著封沁抒,態度客客氣氣的,「敢問殿下可是鄰國的寧惠郡主?」
封沁抒邊勾勒出來一玩味的笑意,這對父倒是有意思,父親倒是有些隨機應變的能力,但兒竟是蠢笨至此!
封沁抒沉默了一陣子,垂首瞧見地上的男子已經兩眼一閉,失去了意識,也喪失了捉弄他的心思。
將那隻腳從他的手上移開,才慢吞吞的開口,「正是!不過這位夫人倒是不相信的模樣,既然這樣……」
封沁抒邊笑意深了深,「本郡主生來不喜歡被人誤會,這位夫人既然認為我是『冒牌貨』,那麼咱們就一同上陛下面前,讓南暻的陛下來為本郡主證明一下份!」
到底是封沁抒,十分的狡猾,明明就是想要進宮去,去告狀讓南暻的陛下給主持公道,被這麼一說,像是被迫的一般。
魯國公面一變。
封沁抒沒給他求的機會,繼續道:「畢竟……本郡主千里迢迢來南暻參加皇後娘娘的千秋宴,卻平白的遭了一番侮辱,還是十分委屈的,今日這事,南暻的陛下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魯國公的心徹底的涼了。
封沁抒如此說,是將他們所有的路都給堵死了。
今日這陛下,他是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
況且,一頓懲罰也是不了的,就是不知道,城門失火,會不會殃及池魚,他與兒會不會一起到牽連。
魯國公一把年紀了,還是堂堂國公,今日一過,他必將面掃地一陣子。
一個時辰之後……
鍾離鏡坐在龍椅之上,一雙桃花眼緩緩瞇起來。
他莫測的目,在殿中跪著的魯國公、徐夫人,以及狼狽的被兩個下人抬著的徐漠上,一一掃過。
徐漠此刻已經痛得暈了過去,魯國公害怕髒了大殿,才吩咐了兩個下人將之抬著。
即便徐漠此刻已經痛得昏了過去,魯國公也不敢讓這個外孫下去治療,畢竟是自家外孫有錯在先。
侮辱得罪了陛下的貴客。
「小郡主,你說……徐漠膽敢出言調戲侮辱你?」
一聽鍾離鏡如此說,徐夫人本就發白的面,愈發的白了幾分。
陛下稱呼寧惠郡主為「小郡主」,態度如此之客氣,而方才卻膽敢出言不遜,更不要提的漠兒……
徐夫人跪在地上,頭低的愈發的低了。
只覺得今日這事,怕是不會輕易的揭過去了。
而魯國公,站在一旁,面鐵青,雖然陛下沒有問他的責。
「可不是嗎,陛下,而且……」封沁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那個頭幾乎都要埋到地下的徐夫人,繼續補刀道:「徐夫人還說我是冒牌貨。」
徐夫人心裏面又是「咯噔」一聲,跪伏在地上的子,忍不住了一,連忙求饒道:「陛下,臣婦有錯,臣婦知錯了,罪婦知錯!罪婦有眼無珠,罪婦知錯……」
不停的認著錯,鍾離鏡冷冷的睨了一眼。
沒有理會的認錯,而是對著後的太監,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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