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啊,你怎麼還沒去啊?客人們一會兒還等著吃飯呢。」米粒的大伯從後院出來,見米粒跟男朋友站在門口說著話,頓時有些不滿。
不等米粒開口,季宴庭搶先答道:「大伯是吧。粒粒回來的急,車子沒油了。要不,把堂姐的車子借給我們開開?」
一聽說要借車,大伯立馬不幹了。「你堂姐那車多貴啊!萬一磕著著了可就虧大了!」
米粒一聽這話,心裏的火就蹭蹭蹭的直往外冒。可礙於他是長輩,不敢明目張膽的跟他頂罷了。季宴庭就不同了,他可不認這什麼狗眼看低人的親戚。
「這車子也不便宜啊,三十來萬呢,那要是颳了蹭了,算誰的?」季宴庭當場板。
「那能跟我閨那車比嗎?那可是上百萬的豪車!」大伯狠狠地瞪了季宴庭一眼,然後又開始噼里啪啦的數落起米粒來。「你看看你找到什麼對象,這麼沒禮貌,都敢跟長輩頂!」
米粒抿著,很無語。
「就那破車,也值上百萬?真是笑死人了!」季宴庭冷聲道。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眼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大伯臉不由得了下來。然後,他大聲的嚷嚷著,把米粒的父母了過來。「你們是怎麼教孩子的,這麼沒規矩!」
平時,大伯說話夾槍帶棒的也就算了,米粒可以不跟他一般計較。可現在,大伯連自己爸媽都一起教訓,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伯的教養確實不錯。我們一家子幾天前就為了你們家的事兒忙前忙后,您一句人話都沒有,現在還對我們大吼大?」
「我是晚輩,我做錯事,您可以罵我。但我爸媽有什麼錯,您連他們也一起埋汰?」
「粒粒,怎麼說話呢!」米粒的媽媽雖然也看不慣這家人的作風,但到底是親戚,不好撕破了臉。於是,只能小聲地訓斥米粒。
「你們聽聽,說的像什麼話!」大伯趁機倒打一耙。
米粒還想反駁回去,卻被季宴庭攔在了後。「跟這種不講道理的人,你說破了皮子也沒用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事實證明。」
「剛剛怎麼吵起來的?讓我想想啊。」季宴庭背著手在門口轉了幾圈。「啊,是因為粒粒的車子沒油了,而大伯又不肯借他兒的二手車給我們去鎮上買東西......」
「什麼二手車,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這車子,可是我花了百來萬在車行提的!」大伯一聽這話,整個人就炸了。
他可是當地有名的富戶,買二手車給兒陪嫁,這要是傳出去,他還要不要面子了!
「不可能吧!這麼新的車子,怎麼可能是二手的!」
「我看他就是沒開過好車,在這兒信口雌黃!」
「年輕人見識,大家別跟他一般計較。」
就連米粒的爸爸媽媽都不相信季宴庭的話,在一旁小聲地勸道:「你不知道就別說,這車子買的時候,大家都是跟著一起去的,不可能是二手車。」
大伯見大夥兒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頓時驕傲的昂起了下。「米粒,還不趕把你的男朋友弄走,省的在這兒丟人現眼!」
季宴庭笑了笑,說道:「其實,想要知道車子是不是二手車,很簡單的。第一,看車子表面的平整度。第二,看油漆的。第三,打開引擎蓋,看裏面的螺是否被過。」
季宴庭走到那輛百來萬的陪嫁車面前,指著車頭的油漆說道。「大家仔細看看這裏的油漆,是不是跟車那邊的不一樣?」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一跳。
儘管都是白的油漆,但明顯車頭的要比車的亮那麼一點。按理說,新車的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這隻能說明,車頭的油漆換過。為什麼會換油漆?當然是被刮或是壞過。
「這能說明什麼!或許,是因為線的問題。」大伯臉白了白,著頭皮狡辯。
季宴庭沒搭理他,直接上前掀了車蓋,並用一旁的鈎子把車蓋撐了起來。「再看看這裏頭的螺,大小不一,做工也差,很明顯不是出自同一廠家。試問,一輛新車,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呢?」
「而且,車子胎的磨損程度,至是開了上萬公里的。這車子,什麼時候提的,最近有開過嗎?綜上所述,這就是一輛二手車!」季宴庭最後來了個總結。
圍觀的人裏頭,也有懂車子的人,聽他這麼一說,看主人家的眼神頓時有些幸災樂禍。「老米啊,你這是被人騙了吧?」
「用二手車做陪嫁,你婿知道嗎?」
「這車子本就不值一百萬啊!」
大伯被說的惱怒,指著季宴庭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大家都別信他!他就是嫉妒我們家比粒粒家有錢!」
「是嘛。」季宴庭不慌不忙的說道。「可在我看來,粒粒家是不如您家富裕,可人家的父母可比您高尚多了。為大伯家的事忙裏忙外的不說,還給足了您面子,連自家閨了委屈連一聲都不吭......」
米粒的爸爸媽媽聽了這話,頓時覺得臉頰發燙。他們向來講究什麼以和為貴,覺得都是自家親戚,不應該鬧的不愉快,可往往忽略了邊人的。
米粒是他們的兒,了委屈卻只能讓忍著。難道就因為大伯是家裏的老大,又是有錢人,所以就要讓著他,任由他糟踐?
季宴庭這番話,可謂是相當的不客氣。
米粒心裏卻暖暖的。
有人給撐腰的覺真好!
其實,也不怨爸媽。畢竟,他們從小到大接的教育就是這樣,思維已經固定住了,不會輕易地去反抗。
可是,為什麼委曲求全的那個總是呢?
不甘心。
就在大伯嚷嚷著要將他們一家子趕出去的時候,不遠突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響聲。眾人回頭一看,不由得傻了眼。
「臥槽!怎麼這麼多豪車!」
「咱們鎮上什麼時候有這種跑車了?」
「而且來的還不是一輛,是整整一個車隊啊!太豪橫了!」
「這是來米家喝喜酒的嗎?」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時,那些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司機走到季宴庭的面前,恭敬的道:「爺,來的匆忙,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一輛車,就全都開過來了。」
看著眾人驚掉下的表,季宴庭表示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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