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尤瞪著眼睛說道:“那豈不是很危險?”
李雲霄點了點頭:“是很危險。”
車尤道:“那怎麼辦?”
李雲霄瞥了他一眼:“不是說了涼拌嗎?”
那子正是曲紅,苦笑道:“夫君的意思是,只能乾等了。”
李雲霄點頭道:“只能等,等我和道祖、人皇恢復一些力氣,應該可以推演出他的位置。或者等他鬧出事來,也能暴自己。”
韋青道:“看來這次浩劫,遠比我們想的要難應付啊。”
李雲霄道:“這還只是剛剛開始,至於最終會走向何方,沒有人能看清。”
他眼中閃爍一下,雙瞳深化作一片猩紅的,並且略帶狐疑,再次仰著天穹,似乎有所沉思。
就在他們三人聯手推演,對方五位至尊聯手干預,打“道”之痕跡時,約之中似乎還有一力量的存在。
只是當時雙方都在拼命,未能刻意留意。
此刻細細思來,似乎有些古怪。
……
萬里驚濤,勢鎮汪洋,在一片巨大的水域中。
其中一座孤島上方,無數靈氣盤旋,化作各種各樣的姿態,不斷狂涌下來。
在島中盤坐著一名男子,雙手掐訣,一不。
那些姿態各異的靈氣化形,有龍有,有熊有虎,全都被吸他。
忽然,男子睜開雙眼,冷冷說道:“跟蹤了我這麼久,也該現了吧?”
“說笑了,我剛剛來,何來跟蹤?”
一道笑聲從遠傳來,便見二道影踏浪而行,一前一後。
前方一名白男子,飄然而至,含笑道:“問花花不語,爲誰落?爲誰開?算春三分,半隨流水,半塵埃。”
後面是一名黑人,隨其後,面平常。
男子眼中出厲,盯著兩人看了一陣:“你們是誰?”
白男子笑道:“不急,可與大人慢談。”
他一揮手,就一桌宴席落在眼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男子臉上閃過慍怒:“本座可沒空跟你慢扯,報上份,或者死!”
白男子笑道:“大人好大的怒氣,莫不是穿越而來,被位面之力傷了肝火?來來,我這有炒豬肝一份,可以給大人補補肝,降降火。”
男子正是素行,剛剛穿過宇宙的位面,的確是被大道法則制的了點傷,但並不嚴重,只要調養一二便可。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蔽行跡,就連人族三大至尊都未能察覺,卻被眼前這人捕捉到了。
但自己分在人族萬載,都從未見過和聽過眼前這人。
他心想,若眼前之人並非人族的話,倒是沒必要多豎一個敵人。
他平復了下心境,說道:“閣下到底何人,又是敵是友,還說清楚。”
白男子道:“我自認爲是友,就怕大人認爲我是敵。”
素行道:“既然是友,那就一切好說。我剛穿越過來,此刻有不便,就不和閣下多談了,先行一步告辭,他日有緣的話再敘。”
白男子道:“哎呀,這麼不給面子,大人這是要化友爲敵啊。”
素行盯著他,寒聲道:“你是人族請來的救兵?”
白男子笑道:“不是,純粹就是想跟大人吃吃飯,喝喝茶,聊聊天。”
素行揮手道:“沒空。”
白男子道:“巧了,我也正好沒空,看來你我確實有緣。”
素行一陣煩躁,這人喋喋不休的纏著自己,絕非好事,除了療傷外,他還有一件大事要去做,豈能被纏住。
哼了一聲,就要化作遁而去。
突然雙瞳一,眼底掠過驚,這座島嶼四面八方,一下浮現出大量爻符,竟已經了陣法。
他臉一沉:“閣下從大道推演之中就開始盯著我,一路到現在,若說只是想請我吃頓飯,哼,閣下自己信嗎?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想必你很清楚我的份,若是起手來,閣下自問能敵我嗎?”
白男子笑道:“不敵,我真只想請閣下吃飯。”
素行看著那一桌宴席,冷哼道:“若是我不願意呢?”
白男子道:“那我只好把閣下的行蹤告知人族三至尊了。”
素行上的殺氣一下炸,立即席捲兩人,寒聲道:“看來我此行這一界,先就要拿你們祭刀了!”
那殺氣旋渦中,黑男子終於容,上發出金,抵抗那風暴。
此人正是符臻,將金剛般若不朽運轉到極致。
白男子正是玄天機,笑道:“我們雖然打不過你,但引發的靜足以傳到太清聖殿,閣下不想此行就只殺兩個人,然後就翹辮子吧?”
素行臉數變,沉了下,說道:“好,我就陪你吃頓飯,但飯後就不得再阻攔我。”
玄天機笑道:“一定一定,請。”
素行一臉鬱悶,徑直走到那宴席前,就坐了下來。
最讓他忌憚的還是玄天機的修爲,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在自己威前的那份鎮定,以及能夠從大道推演中追蹤到此的能力,絕不會簡單。
既然對方不想讓自己走,那麼留下來談一下,順便探探對方的底細也是好的。
兩人就這樣相對而坐,吹著海風笑談飲酒。
符臻則站在玄天機後,雙手抱,目卻是眺向巨闕城方向,心道:“這一頓飯的時間,能跑多遠就全看你自己了。”
……
巨闕城外,荒野上。
慘絕人寰的大戰終於結束了。
異族盡數退去,留下遍佈虛空的狼藉。
無數碎、,各種品散落空中。
人族武修的大軍開始清理戰場,那些修爲較低的武者各個興不已,但凡撿到的東西他們可以自行擁有。
可開始清理後,還是被眼前可怕的場景嚇得不輕,都是臉發白,心驚跳的收拾著。
巨闕城城主白衍君直接來到荒原邊界上,過來見楊青玄和亞斯。
木鬚子早已將楊青玄之事說與他聽。
白衍君滿臉激和欣喜,直接抱拳作揖道:“謝青玄公子救我巨闕城於危難之中,公子於我族功德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