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誤會我了,我今日是真的遇到了刺客,不是故意哄騙你的。」
真遇到了刺客?
孟青一愣。
段凌淵從枕頭下出了簪子在孟青眼前晃了晃。
孟青定睛瞧去,那正是自己落在宮裏的簪子。
「怎麼會在你這?」孟青話一出口,立刻就有了答案。
定然是有人利用自己的簪子和換下的服設了個局,想要引段凌淵上鈎。
「今日我回來后……」段凌淵一邊拔掉了上的銀針,穿上服,一邊把剛才發生的事徐徐道來。
「當時我一見那套服便知不對,你今日一早進宮,每次你進宮我都會派人守在宮門,可從未接到你已出宮的消息。」段凌淵細細說道,「因此我便知那是個圈套。」
「我讓段雲去找元首,並且給一直跟著我的暗衛發了信號。」
中間如何尋找孟青的過程,段凌淵也一併說了出來。
「那些人想趁著我進屋去救你的時候,來個甕中捉鱉。」
「誰知道我卻是黃雀在後,趁機反而把他們都一網打盡了。」
當時就在那些弓箭手準備攻擊之時,被潛伏在暗的暗衛和士兵們一擁而上,抓了個現行!
所有刺客一個都沒。
全都被抓住了。
而當時和段凌淵在屋打鬥的刺客,察覺不對后,立刻咬破藏在裏的毒藥,服毒自盡了。
「你真是一點傷都沒收?」孟青聽完后只覺得心驚膽戰的一陣后怕,還是不放心地追問道。
「也不是。」段凌淵聞言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袖子說道,「那刺客劃破了我的袖,我故意捂著胳膊讓以為我傷了。」
「現在那些刺客被關在哪裏?」孟青問道。
「在府監牢中。」段凌淵穿戴完畢,臉上收起了嬉笑的表,恢復了以往淡淡的神,「這麼多刺客,縱然被我們擒住,也不可能關在府中的。」
孟青點頭。
這些人被暗衛擒住,總不可能把他們綁一長串兒都帶回來吧!這樣勢必會引來東方羽的詢問,況且現在他們居住的地方可沒有專門關押人之。
若是被那些刺客逃走了,倒是一場禍事。
「城中負責治安的歐大人與我關係不錯,他帶著兵來抓人,那些刺客們如今全都被關押了起來,有專人看守。」
聽到歐大人的名字,孟青會意地笑了笑。
當時被歹人綁走,便是段凌淵和歐大人一起在城中到尋人的。事後孟青回來,也依照約定卻歐大人家中為他的嫡子看了病。
歐大人慾言又止的怪病,其實也簡單。
他的嫡子如今已十歲了,白日裏聰明懂事,讓人省心極了。可是每晚卻不知為何,總是尿床,這可讓歐大人發愁之極。此事若是傳出去,可會立刻為他人笑柄。
孟青到看了看,詢問了一番后,便發覺了原因。
原來他那兒子健康,只不過母喜歡給他講鬼故事,嚇得他夜間不敢起來上廁所,憋不住了才會尿床的。
孟青給他開了點兒調理的藥,又請那母回去安度晚年。
再安排幾位乖巧聽話的小廝日夜伺候著,歐大人兒子便再沒有尿床過了。
歐大人見困擾他許久的難事被孟青如此輕易就解決了,頓時把看做是自己的貴人。
私下裏,他和段凌淵的來往更頻繁了。
「歐大人可是個聰明人。」孟青說,「他定也聽到了最近城中的各種消息,不然也不會賣你這個好,卻是想做兩手準備。」
最近東方厭的風頭是越來越猛。
除了孟青暗中的打點和聯絡外,家也幫著聯繫了不員。
一些聰明的,自是不會把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免得打了水漂。他們也許不會立刻倒向東方厭,但也會持著觀的態度。
而歐大人便是這樣的聰明人。
孟青段凌淵和東方厭關係一直很好,在外人看來,和他們好,便等於是和東方厭好。
「那些刺客有招供嗎?」這是孟青如今最為關心的問題了。
要弄清楚,今日刺殺段凌淵的刺客到底是哪方勢力派來的。
千日防賊不如主出擊。
搞清楚是誰下的手,孟青便能提前制定好反擊的計劃。
「都是死士。」段凌淵搖搖頭,「怕是很難從他們口中問出有用的報來。」
孟青皺了皺眉頭,突又想起了一事。
「當時你們抓走刺客的時候,是大張旗鼓,還是行事?」
段凌淵眼前一亮,頓時明白了孟青的意思。
他笑道:「自然的低調行事了,歐大人辦事細,特地弄來了幾輛馬車,把人綁住扔到馬車裏送到了大牢。」
「那周圍卻是較為偏僻,暗衛們四探查過,除了這些刺客以外並無他人。」
「這樣說來的話,倒是我們的機會了。」孟青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刺客們被抓,那幕後黑手卻是不知事進展到底如何。
若是幕後之人忍不住來試探,那便立刻會暴了他的份。
段凌淵遭到刺客之事對他們而言卻是利大於弊。
對外只說段凌淵重傷只靠孟青的醫吊著一口氣了,不但能隔絕是不是上門探訪的員,還能讓遠在祁國的段龍淵白高興一下。
最重要的是,一些計劃段凌淵可暗中進行。
兩人合計一番后便訂下了今後的計劃。
孟青出了屋子,一副傷心絕的模樣。
去喚來雲鶴,一起去自己房中取了藥箱。
不一會兒,雲鶴滿臉愁容,從段凌淵屋子裏端出了一盆盆的水。這些水乃是孟青特意調配的,聞起來一腥臭的味道,和普通的一般無二。
而段雲則是站在門口,一臉哭不哭的表,警惕地盯著進出的每個人。
段凌淵居住的院子裏,看起來愁雲慘淡極了。
屋段凌淵和孟青則是如往日一般,看看書,下下棋,喝喝茶水,愜意得不行。
可在旁人看來,段凌淵怕是傷得極重,不然孟青也不會一直呆在他的屋子裏救治而離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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