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寧掃了眼他懷里的相冊,眼波微閃。
關于“母親”這個人,是陌生的,記憶也是一片空白的。
顧昭看著懷里的相冊,眼底閃過一凄楚,他哀求道,“清寧,媽還來不及看你一眼便去世了,你看看吧。”
鼻音微重,有些哽咽,聽得顧清寧心底莫名難。
或許是脈相連的原因,看著門口的男人,心底涌起幾分不忍。
轉走回里面,“進來吧。”
顧昭面喜,抱著相冊跟了進去。
關上門,他搬了張椅子,挨著顧清寧邊坐下。
本以為會反,沒想到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未說什麼。
顧昭心底暗喜,連忙拿起其中一本相冊,翻開給看。
“你看,這是媽懷著你四個月的模樣,那時候知道你是個孩,媽可高興了,每天里說的都是我的小公主,我的小棉襖。”
顧昭徐徐說著,顧清寧低頭看向照片。
目的是人清麗的側臉,和有幾分相似,人低頭著顯懷的孕肚,笑得眉眼溫。
畫面太過好,整片花園都不敵的一顰一笑。
顧清寧鬼使神差地出手,指尖輕輕描繪著照片上的人。
不知為何,鈍鈍的刺痛涌上心頭,的心擰著疼。
“這張是有你五個月時照的,媽常說你是的小棉襖,最心疼,不忍讓苦,生我們三個的時候,經常孕吐得厲害,唯獨懷你的時候,吃什麼都沒事,還胖了幾斤。”
說著,顧昭扯了下角,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他翻照片的手停住,指著照片里的母子四人,“你看,這是我們三個,我們每天放學回來都會和你講故事的。”
照片里三個小男孩圍在人邊,上穿著一模一樣的校服,不知在說什麼,母子四人笑一團。
顧清寧紅抿,看著照片里的人,心底那鈍痛愈發強烈。
淡淡的緋爬上眼尾,眼圈漸漸泛紅,眨了眨眼,藏匿著深薄薄的霧氣。
察覺到旁的人低落的緒,顧昭轉過頭,撞見泛紅的墨瞳,瞬間慌了神。
“清寧,你,你怎麼了?”
顧清寧偏開頭,回避他的視線,“沒什麼,頭發扎到眼睛了。”
牽強的借口,顧昭又怎麼會分辨不出真假。
他著的后腦勺,角浮出一抹苦的笑。
“當初那場車禍,媽生下你后便去世了,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我們這些年一直在找你,失了太多次,以至于真的找到你了,我們卻還是抱著懷疑,怕期待越大,失就越大。”
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放到的肩頭,輕聲細語地哄道,“我們和媽一樣你,之前沒及時回來,讓你欺負了,三哥和你道歉,你原諒三哥一次好不好?”
顧清寧不語,眉眼輕垂,斂去復雜的緒。
半響,轉過頭,神恢復平淡,音微低,“相冊可以借我嗎?”
主搭話,顧昭高興壞了,一掃剛才的頹喪,角都快翹到天上來,“當然可以,你喜歡都給你,我房間里還有很多媽的照片,你喜歡的話可以隨便拿。”
“對了,還有錄像帶,每次產檢之后,媽都會錄一小段,說是等你以后長大給你看的,不過錄像帶都放在二哥那,等二哥回來了,我拿回來給你看。”
顧清寧點下頭,視線回到照片上。
見興趣,顧昭接著給介紹每一張照片。
兄妹兩人挨著坐,一個絮絮叨叨地說著,另一個安靜傾聽。
畫面溫馨,令人不忍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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