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干笑一聲,話道,“阿昭,婉婉學習一直很用功,已經在準備跳級考試了,不出意外,這學期就可以升高三了。”
顧昭眸間閃過一譏誚,語氣溫吞,“能不能進A大,大家都各憑本事,問我也沒用。”
顧婉婉能跳級到高二,一半功勞都是從小到大請家庭教師的原因。
真以為誰都能像他家寧兒一樣,跳級考試隨便一考,都是滿分。
程玉臉上的笑僵住,事關自家兒的前途,又不甘這麼放棄。
很清楚,只要顧昭愿意幫忙,家婉婉肯定能拿到保送名額。
小聲抱怨道,“阿昭,婉婉也是你妹妹,好歹也喊你這麼多年哥哥,你就算厚此薄彼,也不能這般傷人啊。”
“你當著學校那麼多人的面說你只有清寧一個妹妹,讓婉婉盡別人的指指點點和議論,和你也是同個父親,我對你們三兄弟也從未有過半點虧待,你不能看我們母倆好欺負就這般欺負人吧。”說著,出幾滴眼淚,聲音變得哽咽。
顧海皺眉,臉一冷,“阿昭,你真的在學校這麼說了?”
對上他質問的目,顧昭無懼地道,“我媽只生了一個孩,我們也只有一個妹妹,那就是寧兒,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顧海當即鐵青了臉,沉聲訓道,“放肆,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為男人,你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嗎?”
“呵。”
顧昭譏誚冷笑,“在“容人”之量這方面我確實比不上您,我媽在世時您就另結新歡,去世不到半年您就把您的新歡風風地娶進門,同年就喜得千金,這一點,我真的是塵莫及。”
一旁,顧清寧眼神淡淡地看著顧海,不由想起相冊里那個溫到極致的人。
心底有些發堵。
還有心疼。
從未被人這般兌,顧海面慍怒,拍案而起。
“顧昭,有你這麼對父親說話的嗎,你的教養都扔到哪里去了。”
顧昭起,強地懟道,“不要和我擺父親的架子,你不配。”
空氣凝固。
程玉低著頭,心底竊喜。
吵吧吵吧,吵得越厲害越好。
顧海怒聲道,“這些年我哪里虧待你了,這是我們大人間的,你有什麼資格評論。”
“那是我媽,我為什麼沒有資格評論。”顧昭冷嗤,忍了這麼多年,積攢的怨氣一次炸了出來。
“你背叛我媽,你本沒資格當我們的父親,如果不是因為寧兒,我本不會和你們同住一個屋檐。”
他聲音極冷,一字一頓地道,“你想對我說教,你著你的良心,你配嗎,你有那個資格嗎?”
顧海怒氣沖沖地走到他面前,揚起手。
顧海也不躲。
眼看著掌要落下,一只素白的小手接住顧海的手,修長的手指扣住他的手腕。
顧海轉頭,對上冷漠的墨瞳,不帶一溫度。
聲音平靜地問道,“他說了事實,所以你惱怒想要打人嗎?”
顧海著脾氣,聲音試圖溫和,“清寧,這件事和你沒關系,你站一邊去。”
顧清寧松開手,抬眸瞟了眼程玉母倆,間溢出的話霸道又囂張,“你敢打他,我就敢打們兩。”
火忽然燒到上來,在看戲的程玉母倆不由張起來。
顧昭看著維護他的,心底一暖。
被兒子威脅完,又被兒威脅,顧海臉青紫加,跟調盤沒兩樣。
“清寧,他是你父親,你這樣和長輩說話是不對的。”程玉裝出一副怯弱的模樣,聲勸道。
“你有什麼不痛快沖著我來,不要和你父親起爭執。”
顧清寧視線一偏,沖邪邪一笑,“那我不痛快的可就多了,你確定沖你來嗎?”
對上黑似的墨瞳,程玉退怯了,“我……”
“夠了。”
顧老爺子怒拍了下桌子,不悅地叱道,“都吵夠了沒有,難得聚到一起,就不能讓我耳清靜點。”
他看向顧昭,語氣溫和了些許,“阿昭,你和清寧回樓上去。”
對老爺子的話,顧昭還是給幾分薄面的。
“寧兒,我們走。”
上樓前,顧清寧深深地看了顧老爺子一眼,腳步不停地跟著顧昭上樓。
待他們走后,顧老爺子看向顧海,沉聲道,“阿海,你和我來趟書房。”
顧海沒有異議,上前攙扶著老爺子。
一時間,客廳的人都走了,剩下程玉母倆。
顧婉婉憤憤不平地道,“媽,爺爺每次都偏心三哥。”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每次這種場面,老爺子總是不分緣由地就偏心大哥他們。
這一點,程玉也知道,但是又有什麼辦法。
氣餒地道,“誰讓你是個孩。”
像他們這種豪門世家,接管家業的都是男人,老爺子偏心他們三兄弟也是正常。
“可是這樣一來,顧清寧就更加囂張了。”一想起顧昭對顧清寧的溫,就氣得牙。
“剛才你也聽見了,三哥一心護著顧清寧,到時候他肯定會把保送名額給的。”
程玉冷哼一聲,眸間閃過一狠,“這個你放心,你得不到的,媽也不會讓顧清寧得到。”
聞言,顧婉婉面激,“媽,你有辦法?”
程玉湊近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你這樣……”
……
看著跟進房間的男人,顧清寧淡聲問道,“你一直傻笑什麼?”
顧昭倚著書桌,角勾起好看的笑,“高興啊,難得我家寧兒維護我。”
顧清寧挑眉,語氣噎人,“被生保護很榮嗎?”
“……”
又扎心了。
顧昭角的笑凝住,隨即又笑開了。
“被生保護不榮,但是被我家寧兒保護,就很幸福。”
“……”
顧清寧無語。
還說保護,到底誰保護誰?
幽幽問道,“你怎麼當上A大的教授?”
“當然是憑我的才華和……”
不等他吹噓自夸,顧清寧接著補刀,“被人打還站著不,看著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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