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社的低氣徘徊了很久，在乾脆利落戰勝柳城理工后才略微緩解，這其間還有遠赴山北挑戰全國冠軍的那場比賽，在許萬年面前，林缺發揮失常，陳長華髮揮失常，傷愈的孫劍也發揮失常，看得隨隊出征的樓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賽后總結時，施老頭確定許萬年懷「言靈之能」，大家才恍然明悟。

小組賽結束，已是十二月下旬，商家們開始為近年日益火的聖誕節裝點著門面。

樓走出小寢室，來到客廳，往聚會神看著武道比賽的蔡宗明邊一坐：「王，有點事想請教你。」

「這麼客氣這麼殷勤，非即盜啊……」蔡宗明調侃了一句，「是不是你神的事？」

「嘿嘿。」樓只能以笑聲表示默認。

「你和你神最近發展得怎麼樣了？我看你每天滿臉**笑的，應該還不錯吧？」蔡宗明隨口問道。

樓想了想，角不自覺就勾了起來：「輸給關南以後，緒低落了很久，我每天絞盡腦，逗趣閑聊，總算讓恢復了過來，我覺得吧，兩個人一起對抗過低，應該會更進一步吧……」

「人生三大錯覺之首。」蔡宗明毫不留潑了盆冷水，「當願意私下和你聊一些自己的事，說親戚朋友的話題，關係才算更進一步。」

「對對對，這段時間經常說自己的事，我都有種重新認識的覺了，以前還只是傾慕外表和傳聞里的那個，現在，現在……」樓不好意思在蔡宗明面前說麻的話，將話題拉回最初，「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十二月小組賽結束以後，可以藉助業餘定品賽的機會單獨把約出來？」

聖誕節之類的節日，自己要是不約，被人趁虛而了怎麼辦？

這危機意識！

蔡宗明哈哈一笑：「這麼簡單的事還用來問我？你神經過快三個月的錘鍊，武道水準直線提升，難道會不想參加業餘定品賽？不想知道自己目前有著幾品？」

業餘定品賽每年舉行四次，各個地方的時間點有所出，松城是三、六、九、十二這四個月的月底，持續兩天，而職業定品賽全國統一，每年四月和十月進行。

「嗯，聊天的時候，對自武道實力蠻在意的。」樓表示了認可。

「你也錘鍊了三個月，之前不是說有業餘九品的水準了嗎？不想知道現在有幾品？」蔡宗明再次發問。

「想。」樓沒有反駁。

「這不就簡單了？兩個都想參加定品賽，又是很的朋友，約好一起去簡直天經地義！不過你神多半會拉上郭青，你照葫蘆畫瓢，喊上老邱，到時候，你再示意給老邱和郭青私相的空間，你神肯定答應，這不就二人世界了？」蔡宗明鄙視地看著樓。

「然後呢？」樓追問道。

蔡宗明嘿嘿笑道：「如果通過了定品賽，拿到了心目中的品階，那你就以祝賀恭喜的名義約吃飯慶祝，要是慘遭失敗，就以緩解心，把鬱悶吃回來為借口，我說，都單獨兩個人在外面了，還怕沒有理由？飯點要是還早，就去看場電影或者咖啡廳坐坐，選安靜一點的。」

「我，這都是套路啊……」樓很想拿個小本本記下來。

這時，蔡宗明了肚子，皺眉道：「我先去蹲個坑，回來再給你說。」

目送他進洗漱間，樓收回視線，思緒沉了約嚴喆珂吃飯這件事。

這麼好的孩子，邊肯定不會缺追求者，自己要是慢吞吞的，徘徊猶豫，說不定就被人搶了先，但現在的關係適合約出來嗎？約得出來嗎？會不會太唐突了？會不會造朋友都做不？會不會也有著暗的對象？

一時之間，他有些患得患失，心裡一時甜又一時酸楚，富著種種心戲。

不知過了多久，武道比賽結束了，聽著解說的評論，樓霍然回神，我在哪裡？我在做什麼？

呃，我來請教小明的……

小明呢？

他不會還在廁所吧？

樓疑轉頭，看向洗漱間，這都快半個小時了，比賽都結束了，蔡宗明怎麼還沒出來？不會暈倒在裡面了吧？

心念轉間，他聽到沖水的聲音，聽到隔間開門的聲音，然後看見蔡宗明扶著牆，雙腳虛浮地出來。

「王，你怎麼了？」樓起迎了過去。

蔡宗明咬牙切齒道：

「媽了個，嚴重便了！」

嚴重便……便……樓先是一愣，接著靈閃現，明白了原委。

「哈哈哈哈！」他捧腹大笑，「你天天白飯配老乾媽！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吧！」

難怪這貨蹲那麼久！

小明同學雖然沒有嚴格按照計劃省錢，但還是相當有毅力，每天至有頓為老乾媽下白飯，到了快聖誕的時候，更是連續幾天如此，終於，終於吃出了便！

哈哈哈哈！

蔡宗明無奈坐下，忍著樓的肆意嘲笑，自黑道：「媽的，花都痛了。」

笑了一陣，樓抹了抹眼淚：「這件事我會記下來的，等你們結婚，我會向嘉賓們莊重宣告，讓大家都知道你為了曾經這樣拚命，簡直人肺腑！」

「只有幾天就要飛帝都了，唉，不省了，開始吃好的。」蔡宗明嘆了口氣，將話題轉回，「和你神二人世界的時候，千萬不要學網上的教程，什麼約出來了就表示認同往，大膽一點抓住機會牽手，每個孩子格都不一樣，你神明顯不適合這一套，當然，二人世界的時候要適當表現自己的重視，要不然你神以為你沒這方面的意思，轉頭接了別人，你就悲劇了。」

「適當表現重視？」樓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殷勤點，點，多點讚多點注視，讓約得到，只要不點破，大部分孩子還是很這種覺的，提醒你一句，不要急著表白，表白是終結技，不是起手技，關係陌生的時候，誰都不會接突如其來的表白，當然，也看臉，等到關係拉近，有點曖昧，孩子會比較猶豫，表白只會給增加力，讓慢慢失去愉悅，天平也就向著失敗傾斜了，水到渠才是表白的良機。」蔡宗明盡扮演著聖的角。

記了一腦子的話，樓回到小寢室，打開電腦，檢索著業餘定品賽的事，與此同時，他登錄QQ，給嚴喆珂發了一條消息：「我打算參加這次的業餘定品賽，你呢？」

嚴喆珂在線，當即回了個握拳加油的表：「我正想問你呢，我肯定要參加的。」

「嘿嘿，有默契。」樓本來想回一句「心有靈犀」，但又默默改了，「我看了下報名表格，組織費是五百，在松城市武道館，你打算報幾品？」

「五品！」嚴喆珂發了個魔的狗之微笑表，「做人要有目標！你呢？」

我？樓愣了愣，自己該報幾品呢？

一個多月前，自己就有業餘九品的水準了，經過與吳冬的激戰，經過一個多月的勤修苦煉，經過暴雪二十四擊的觀想法和打法門，經過現場觀武道比賽，肯定已經超過了這個實力，超過多，因為對練還未恢復，自己也說不清楚。

「七品！」樓發了個「我就是這麼吊」的表。

「七品？要是你定品失敗，我會裝作不認識你的！」嚴喆珂發了個竊笑的表，「你把表格給我一份，我們今天就報名吧，對了，你上老邱，我喊上阿青，給他們創造機會！」

「英雄所見略同！」樓發了個戴墨鏡得意笑的表。

他正要把表格發給嚴喆珂，忽然看到了抬頭的日期，咦，怎麼是一月份？

翻了翻網頁，找到了幾天前的新聞，樓這才知道松城市武道館年久失修，正在做維護，十二月底的業餘定品賽推到了一月中旬。

「慘了！」他趕給嚴喆珂發了個吸鼻涕的表和新聞的鏈接，「定品賽推到一月中旬了。」

「啊？那個時候我有好多門課要考，哪有時間參加……」嚴喆珂發了個眼睛里一圈又一圈暈環的表。

一月中旬正是松大考試季！

「只能等明年三月份那次了。」樓心在滴，發了個「可憐」的表。

聖的指點付諸東流，計劃趕不上變化了！

「算了，正好我還有別的事。」嚴喆珂發了個小貓腦袋一點一點的表。

「什麼事？」樓心頭一，裝作隨意地問了一句。

不會是約會吧？

嚴喆珂發了個小白兔啃蘿蔔的獃獃表：「我本來打算抓時間複習的，結果我姨媽聽說我表哥最近心和狀態都不太好，專程趕過來，打算玩到元旦結束，我沒事就得去陪著……」

「你表哥也在松城讀書，還是說上班？」見嚴喆珂願意提及自家親戚的事，樓滴的心得到了好轉。

據聖的說法，這是關係更進一步的表現！

嚴喆珂在一個壞笑的表之後道：「其實你認識的。」

「我認識？」樓茫然了，「誰啊？」

我什麼時候認識嚴喆珂的表哥了？

這完全沒有印象啊！

「你猜~」嚴喆珂回道。

「不會是那隻大猩猩吧？」樓故意說是陳長華。

嚴喆珂知道我認識的，要麼是我們班的，要麼是武道社特訓員里的……

「呸！我和他哪裡像了？我什麼時候虎背熊腰了？」嚴喆珂發了個鄙視你的表，「哼，你再猜！」

像？樓靈一閃，發了嚴喆珂最的目瞪狗呆表：

「不會是林缺吧？」

「算你聰明~」嚴喆珂發了個得意的笑，「他從小到大都是我的偶像！」

樓打字的手頓了頓，心裡像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我！還真是大新聞啊！

還好我沒吃飛醋，對林缺只有羨慕，沒有嫉妒和恨，現在只想對他喊一句「大舅哥」，然後抱住他的大！

「可你們平時本沒流啊？」他疑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