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林芳洲沒有被賣胡餅的吆喝聲吵醒,而是被搖醒的。
小元寶一邊搖的肩膀,一邊喚,“芳洲哥哥?芳洲哥哥?”
他的聲音得很低,似乎怕驚了什麽。
林芳洲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閉過眼去,接著睡。
“芳洲哥哥,醒醒。”
“做什麽,吵死了。”
“芳洲哥哥。”
“怎麽?”
“回來了。”
三個字把林芳洲嚇出一冷汗,噌地一下坐起來,摟著被子左顧右盼,“誰?誰回來了?是他們嗎?!”
小元寶的表有點一言難盡。他抬手,往頭上指了指。
林芳洲仰頭,但見那橫梁上,落著一隻貓頭鷹。
鬆了一口氣,“回來就回來吧,一隻破鳥,也值得如此大驚小怪!”說著,抹了一把額頭,一腦門的虛汗。
“它還帶了禮。”小元寶說著,指了指床頭。
林芳洲扭臉看過去,赫然看見一隻碩大的老鼠。
“你大爺!”林芳洲惡心得頭皮發麻。
那貓頭鷹立在橫梁上,咕咕了兩聲,似乎是對的回應。
林芳洲冷漠地看著它,“這東西在說什麽?”
小元寶:“區區酬謝,不敬意,請慢用。”
“誰讓你回答的……”
本來就惡心,現在變了非常的惡心。
林芳洲著老鼠尾,推開窗把它扔了出去。
小元寶說:“把床單被子枕頭也換一下吧?”
“你就給我窮講究吧,明天我用老鼠皮做個坎肩,讓你天天穿著。”
吃早飯時,小元寶一直在耳邊窮講究,搞得好像不換床單,以後睡覺必定夜夜老鼠夢。之後林芳洲隻好去綢緞莊扯了塊布,把那舊床單替換下來。
他這才消停了。
林芳洲見小元寶這樣能折騰,想來病已經好了,於是帶著他出門逛了逛,買了一些生活用品,不過是些鞋,巾皂牙刷子之類。小元寶認識牙刷子,卻不認識牙,以為那是往臉上塗的,還小聲提醒林芳洲“我是男子漢我不塗臉”。
林芳洲說道,“你這白癡,你沒刷過牙嗎?”
“刷過,在家時天天刷。”
“那你在家刷牙用什麽?”
“牙香。”
“牙香是什麽?”
“用麝香冰片等香料,和蜂熬出來的。”
“嘖嘖嘖,用麝香和冰片刷牙,你們富貴人的牙,都是金子做的吧?”
小元寶著那裝牙的小瓷盒,問道,“所以,這也是牙香嗎?”
“你過獎了,這可一點也不香。”
買完了東西放回家,林芳洲找了泥瓦匠過來修繕擴建房子。
小元寶問道:“為何如此著急?”
“你不懂。趁著錢還沒花,趕建。”
小元寶確實不懂。他一直對錢沒什麽認知,之所以有點了解,全在這些天,但是還不夠清楚。
泥瓦匠們修房子時,房梁上的貓頭鷹被嚇跑了。
林芳洲很滿意。
但是的滿意並沒有持續很久。第二天,又被搖醒了。
“芳洲哥哥,芳洲哥哥……”
“怎麽了?”
“又回來了……”
林芳洲睜眼,看到房梁上落著貓頭鷹,側臉,看到床頭躺著老鼠——兩隻。
氣得要死,朝那貓頭鷹怒吼道:“誰要吃老鼠!你他媽能不能滾啊!”
貓頭鷹:咕咕。
林芳洲:“破鳥又在說什麽。”
小元寶:“一人一隻,不要打架。”
然後他被林芳洲一腳踹下了床。
泥瓦匠們來做工了,貓頭鷹被嚇跑了,林芳洲……林芳洲又去買了塊床單。
然後帶著小元寶出門了,今天有重要的事。
給一個黑戶上戶籍,是比較麻煩的。又要找人做擔保,又要打點衙門裏戶房的吏,不得請人喝酒吃飯塞銀錢,否則誰都可能擋你一道。
不過小元寶有一點好,因為他年紀小,一看就不是那等犯罪逃亡姓埋名的惡人,所以辦事的吏們倒也沒怎麽去查他底細。
有錢能使鬼推磨。林芳洲前後花了二兩多銀子,那戶籍辦得很快,隻用了三天,小元寶便有了正式的份。
辦好戶籍的次日,貓頭鷹又回來了。這次,它給他們帶來了一條蛇。
林芳洲嚇得屁滾尿流,深刻地認識到,老鼠這種小,也有其可之。他和小元寶用了比較惡心的辦法,終於讓貓頭鷹相信,這兩個人喜歡吃老鼠。
它於是又改為送老鼠了。
林芳洲日日盼夜夜盼,就盼著把房子修好,把這房中所有的都補上,那樣貓頭鷹就可以有多遠滾多遠了。
也想過把貓頭鷹打死,但是那廝有著非常尖銳有力的爪子,能把堅的木頭撓破,……恐怕不是它的對手……萬一它惱怒……後果不堪設想……
像個孫一樣又忍耐了好幾天,房子終於建好了,有了新的臥房,還散發著泥土的芬芳。
林芳洲搬到新臥房那天夜裏,外麵打雷下雨妖風陣陣,那閃電幾乎把黑夜照白晝,那雷聲仿佛平地狂敲的鼓點。
小元寶抱著被子,站在林芳洲的房間門口,小聲:“芳洲哥哥……”
“怎麽了?”
一道閃電劃過,林芳洲看到他慘兮兮的小白臉。
他看著,說道,“我怕打雷。”
“沒事,習慣就好。”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林芳洲躺在床上把被子一卷,不耐煩道:“不能,趕滾滾滾。你多大了還怕打雷?要臉不要了?打雷有什麽好怕的?不就是雷公敲錘子嗎?他敲他的你睡你的,誰礙著誰了?他的錘子又敲不到你頭上。再不走,老子把你綁在外麵,給你壯膽子。”
他果斷走了。
林芳洲沒睡著,在想事。小元寶要讀書,把他送去哪裏比較好呢?是普通的蒙學,還是書院?蒙學是啟蒙階段的,好是束脩便宜,書院裏學的知識從啟蒙到高級的都有,而且裏頭的先生學問都好,品德也好,但是束脩有點貴。嘖嘖嘖,那麽多錢呢,夠去賭場玩好些天了……算了,先把小元寶培養才,以後他考個秀才什麽的,也算耀門楣了。這輩子沒什麽指了,就指他孝敬吧……
林芳洲把以後的人生道路七八糟地都想了一下,甚至還想到“小元寶做個大那樣就能恢複人份了就不用擔心去西域種西瓜了”這樣的可能。想到半夜裏,還很興,睡不著。
外頭,雷公還在敲他的破錘子,也不嫌累。
林芳洲多還是有點擔心,怕小元寶真的嚇破膽,那就沒救了。披下床,悄悄走到隔壁房間,見小元寶躺在床上,子輕輕起伏,一道閃電劃過,看到了他安安穩穩的睡。
嗬,睡得很香嘛……
睡這樣,怕打雷?
怕你大爺!
忍住上去揍醒他的衝,轉回房,也睡下了。
第二天,林芳洲發現,貓頭鷹從煙囪裏鑽進來,不辭千辛萬苦地,再次帶來了他們“吃”的老鼠。不僅如此,它還很心地把兩隻老鼠分開放,每人床頭一個。
看著貓頭鷹站在房梁上簌簌地往下抖黑灰,林芳洲得想哭。
剛穿越就發現自己懷孕,孩子他爹還是已故的戰神冥王。沐蕓嫿說:“流掉!初夜沒有,落紅可丟,拖油瓶不能留!”隨身戴個麝香荷包,轉眼就跑到了白蓮花大姐房裡,搞得大姐絕育;熬個藏紅花,又被庶母誤食,同父異母的小弟弟化成一灘血水……“想殺掉本王的孩子?”死鬼王爺捏著她的下巴問,“可以!殺了一個,再造一雙!”
提起北鎮王世子韓臨風,世人覺得他無非是脂粉堆里的紈绔、不學無術、自甘墮落的浪蕩子罷了。只有眼盲心亮的蘇落云知道:這個人城府深沉,是蟄伏的雄鷹,蓄勢的梟雄,更是她想擺脫卻擺脫不掉的男人………
陸蘭宜重生了,懷著滿腔的恨意,回到了她病亡的前一日。 她毫不猶豫抓住時機給她未來要做大學士的夫君制造了點障礙, 然后安心地等死。隔天到了,她沒有死。 …… 她沒有什麼別的指望,便繼續一心做她夫君青云路的絆腳石。 沒想到,報復途中出了點岔子,有一天,她與那位據說一心修道性情孤高的沂王有了牽扯,引來滿城謠傳。 之后,沂王救她性命,助她和離,更要納她為夫人,為此請下圣旨。 蘭宜不相信有這樣的天降好運,上位者的反常必有圖謀,后來,事實證明了她沒錯,只不過,這反常也一直持續了下去。 從夫人到王妃到皇后,新帝低沉問她:“陸蘭宜,你這顆心當真是鐵石做的嗎?” 蘭宜悠悠想,倒也不是,她就是懶得表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