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一個位子空缺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裁特助怎麼樣？」

果以面無表的乾笑，「這個，真幹不了。」沒那麼大的本事。

肖海看面前的咖啡一口都沒喝，隨口問，「以前你喜歡喝這種口味的，怎麼今天沒喝？」

當斷則斷，不斷則。

果以對他說，「我懷孕了。」

肖海端著咖啡杯的手猛然一怔，還有一些咖啡濺到外面，他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人，他深過的人。

曾經都捨不得一下的人，現在對他說，懷孕了。

因為自己的失態而尷尬，放下手裏的咖啡杯，苦一笑，「不好意思，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沒想到你……」

似乎越解釋越了，他真的沒有其他意思，不是覺得未婚先孕，只是心裏一時間太難，像是突然間被突如其來的一個東西挖走了心的一部分。

果以微微笑著，沒有怪他，相反在他面前說這件事，讓覺得有些愧。

當時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是不準他越雷池一步的，所以最後才把他得找了其他人啊。

「如果我們沒有談過，應該會為很好的朋友吧。」

肖海看著，他想說，就因為不想做朋友，才覺得在一起的啊，但是一旦在一起過，再想變回朋友，就很難了。

他笑了一聲，「我們那不算往過吧，拉過手，抱過你，就沒做過其他人之間該做的事了，可能，我們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只是給錯了定義吧。」

是吧，比起人，他們更像是朋友。

肖海在心裏對自己說，朋友才是永恆的，那就用朋友的份，聽發發牢，聽抱怨兩句，也是另一種守護吧。

有一種，深而不糾纏，就是現在的肖海吧。

果以點了點頭，覺得也是，其實他們一直就是很好的朋友。

「他，不想要這個孩子。」果以像是在對一個朋友，訴說著心裏的委屈。

肖海放在上的手驟然一，看著的目卻是很溫和平靜，他說，「哪有人會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呢，可能是他一時間還沒有做好準備，這就是你不開心的原因啊？」

果以好奇的看他，「我哪有不開心啊。」

肖海也是毫不留的穿，「行了吧，你以為我會無聊的在大街上看才看到你的啊，是因為看到一個怨婦在抹眼淚。」

「怨婦？你欠打是不是。」

他也就是為了逗笑笑，現在笑了，他打心裏欣了很多。

兩人說說笑笑的聊著，太投了吧，所以當一個人站在他們桌旁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發現。

來人一寒氣的敲了敲桌面，「兩位還要聊很久嗎？」

這盛氣凌人的語氣，除了他還能有誰，果以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就消失匿跡了，這樣坐在面對一直看著的肖海，心裏略過一抹憂傷。

他以為自己可以給簡單的快樂，可他讓傷心過，只是現在這個大男孩，能給幸福快樂嗎？

果以抬頭看著一臉冷酷的恩澤，「你怎麼來了？」

恩澤角一勾，看的出來他現在很生氣，「我不該來嗎？打擾到你們這對舊人舊復燃了？」

他張說話就難聽，果以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你要麼好好說話，要麼滾，這裏沒人做對不起你的事，更不聽你那些難聽的話。」

恩澤冷哼一聲，「怎麼著啊，敢做還不敢當啊，這要是我沒有親眼所見也就罷了，現在都被我捉在這了，你們還有好解釋的啊。」

果以覺得他真是越來越過分，目和肖海的對視，聲音不高不低剛剛好，「我們走吧，和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剛要起就被恩澤用力的推了一下，將已經起了一半的子重新推回沙發座椅上。

當時恩澤心口猛然一揪，心裏有氣，一時間忘了剛才在通話中說過的，懷孕了。

果以抬頭怒瞪著他，肖海反倒表現的更張，「你這是做什麼？」

他的張讓恩澤更是怒火攻心，他抑著心中的火氣，冷蔑的挑釁肖海，「我對我的人做什麼，和這位先生有關係嗎？」

恩澤的囂張讓肖海還憤怒，一個不懂得心疼人的男人，本算不上男人，更不可能是個好男人了。

「果以現在懷孕了，你剛才推那一下沒輕沒重的，如果傷到或者孩子怎麼辦？」

肖海的話再次提醒了恩澤，是啊，懷孕了。

恩澤低眸凝著果以，因為生氣，並沒有再看，有個人給撐腰，態度都不一樣了。

為了表示一下自己心裏的不痛苦，恩澤冷嘲熱諷的揶揄，「是啊，懷孕了，看這個男人如此的維護你，我是不是應該有必要問一下，請問你肚子的種，是誰的啊？」

果以猛然的抬頭怒瞪著他，這個混蛋，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來氣。

果以的脾氣從來都是屬驢的，你順著，絕對會更順著你，但如果你不順著，那麼也絕不客氣。

「啪！」的一聲，是的手拍在桌子上的聲音，猛然的站起來，以為對打恩澤一個掌，但沒有。

看著他，清冷的笑著，聲音薄涼，「還算你聰明，這孩子，還真不是你的。」

那一瞬間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想，如果說孩子不是他的，是不是他就沒有資格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孩子就可以平安出生了。

「你……」恩澤被果以的話，氣的渾都在發抖，怒目衝冠的瞪著。

也就還是個大活人，要是一張紙，已經被他瞪著千瘡百孔了。

果以推開恩澤，對也已經站起來的肖海說，「我們走吧。」

恩澤轉過本來是想要攔住果以的，但看著走的那麼絕的背影，他賭氣的沒有自討沒趣。

他了解，就算現在他強行帶走，也絕不會妥協。

想到懷著孕，就沒有再繼續胡鬧，怕氣到的子。

一直到了晚上，還是晚飯後，果以才回家，本來是打算直接回爸媽那邊的，中途經過陸恩澤門口的時候，就被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擄走。

房門迅速的打開有風一樣的關上，果以已經被他錮在門和他之間。

他沒好氣的凝著，「捨得回來了？」

果以覺得和這人已經無話可說，但有些話還是必須得說清楚，「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不會為你人生路上的絆腳石，更不會為你以後人生中的拖油瓶。」

恩澤知道也很生氣，但早上說那些的時候，他還在還不確定有沒有懷孕的況下。

如果知道真的懷孕了，他當然也不會說不想要孩子那樣的混賬話啊。

聽聽現在說著這些氣話，又是麻煩，又是絆腳石，又是拖油瓶的，是已經做好離開他的準備了嗎？

一定是那個老臘肖海幫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吧。

「所以呢，你是想怎麼做？」他問，倒想聽聽以後的打算。

果以不懼怕的仰頭和他對峙，「打掉這個孩子，我們分道揚鑣，今後你走你的關大道，我走我的獨木小橋。」

還是在說氣話，但和他示威的小眼神，就知道是在說氣話。

恩澤抿一笑，邪魅不羈的睨著，聲音渾厚醇啞，「可我有時也會想帶著你走走我的大道，或者陪著你，走走你的獨木小橋啊。」

果以現在不吃他這一套，「算了吧，臣妾已做不到，當然，你也可以選擇。」

恩澤眉一跳，就知道在這裏等著他呢，「說來聽聽。」

「第一，留下孩子，我們好好過日子，到時候別說大道和獨木小橋了，黑道白道本小姐都陪你走到最後。」

「第二，拿掉孩子，從此，你我再也不見，即使見面，也當陌生人。」

恩澤不失笑，修長的手指在腦門上用力敲了一下，「言小說看多了吧，再見要做陌生人。」

果以還生著氣呢，他倒好，一副怎麼著都無所謂的態度，「別以為我和你開玩笑的，我說到做到。」

恩澤凝著，「誰給你的底氣啊？」

果以一時間放鬆了警惕，一不小心就說了，「肖海，他還讓我去他上班呢，工資待遇還不錯，我正在考慮。」

就知道和那個人不了關係，嚴詞提醒，「以後在大街上，就算和他再偶然遇見，把他當陌生人，聽到沒有！」

果以低聲嘟囔，「憑什麼聽你的啊，你是我的誰啊。」

恩澤抬手扣緻的下，讓看著他，和他四目相對，他認真的說，「憑我是你孩子的爸爸，憑我馬上就要升職為你的老公了。」

果以心花怒放，面上還裝的很不在意，「此話幾個意思啊？陸爺可不可以說的更詳細一些。」

人啊，有時候對喜歡聽的話就是太貪心，總想一遍一遍的重複聽著。

「沒聽懂啊？」恩澤故意問。

果以微微搖頭，「沒聽懂。」

恩澤酷酷的說了一句，「那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