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辛苦。不過呢，以後還有的是你表現的機會！”

俞惜說著，轉過來，和他麵對麵。

他挑高眉，著。

揚笑，歪著頭看他，“我早就打算好了，隻要你的眼睛沒事兒，我們就立刻準備生第二胎！懷第二個孩子的時候，你要是再不在我邊，我可真的要發脾氣，再也不理你了。”

“這麽快就生第二個？”

“你不願意？”

“是不太願意。”驍鋒擎摟著的腰，“再等等好了，現在有小湯圓，我覺得還不錯。”

“再等？可是，再等下去，你的年紀……”

驍鋒擎臉黑了一半。沒好氣的咬的小臉。

俞惜疼，趕改口：“好了好了，我知道過幾年也能生！十年都沒問題！你格這麽棒，就是60歲都行。但是……”

“前提是，你總得要給我個現在不生的理由。”

驍鋒擎住的下頷，晃了晃，“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是不是該留點時間好好談談，再重新考慮孩子的事？”

現在有了小湯圓，都有許多時間要給孩子。如果再生一個的話……

又要照顧小湯圓，還要照顧另外一個，恐怕本無暇再理會他這個當老公的吧？

俞惜明白了。

彎笑開。

“好像，你說的也沒錯。”俞惜努努，“現在你就已經和小湯圓自一隊了，要是再生個，你們三組聯盟，就該合起來欺負我了。”

驍鋒擎瞇眼，“欺負你，是隻有我能做的事。小家夥不敢。”

俞惜嗔的捶他，“你還說！你隻會欺負我，誰要和你談？不談，不談。”

“不談也得談，驍太太，你現在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俞惜也不鬧了，隻是笑。忽然踮起腳尖，在他上吻了一記，“不後悔，這輩子都不後悔。”

他目深邃，看得俞惜臉蛋微紅。推他，“你趕出去，再和你聊下去，飯都要涼了。”

……

柳媽給他燉了鹿蹄筋，是對筋骨好的。他不喝這些東西，早餐快吃完了，都始終不一下勺子。

“不準挑食，再不好喝，都得喝，對好。我小時候你就是這麽教育我的。”

俞惜拿他的腔調來教訓他。

果然是山水流轉。

他卻麵不改，“那些論調是騙小孩的。不喜歡的東西，何必勉強自己？”

“……”俞惜角微。這人，怎麽能回得這般理直氣壯？當時自己可沒被他兇的迫。

而且，以後教小湯圓怎麽辦？

“我不管，必須得喝。”俞惜迫不了他，隻得使絕招。

舀了一碗湯，拿了勺子，親自喂到他邊去。還不忘聲輕哄著，“驍爸爸，乖，喝湯了。”

那語氣，就像在哄小湯圓似的。

驍鋒擎最不了小丫頭撒。哪裏還能不乖乖喝？

因為有俞惜耐心的哄，驍爸爸總算乖乖的把湯喝了。

結果，小湯圓起床坐上餐桌後，又和他爸爸一個德行。

鱈魚淮山粥怎麽都不肯喝。

驍爸爸將勺子往孩子手裏一塞，義正言辭，“不挑食才能棒棒的，乖乖吃完。吃完爸爸帶你出去玩。”

俞惜坐在一旁，哭笑不得。

看著小湯圓被他著喝粥，喝得滿臉皺一團的畫麵，簡直是同。

難怪小孩子都要覺得大人討厭了！

……

馮染要結婚了。

男方是個很有名的國際律師。俞惜見過他幾次，俊朗、斂、紳士，不多話。從外表上怕是很難讓人看出來他是從事律師這個行業，而且還是國際上譽盛名的律師。

馮染很崇拜他。那種崇拜，不亞於俞惜對三叔的崇拜。

那種覺，就仿佛那個人全自帶芒那樣。隻要提起他時，眼裏都會不自覺綻出彩。偶爾在雜誌上或者電視上看到對方的新聞，能沾沾自喜一整天。聽別人誇他，比誇自己還要讓人高興。

馮染的目從家上流連，一想到未來兩個人在一起的生活，挑家都變得別有一番滋味。

“染染，你覺得這個如何？”俞惜給挑洗漱盆。

看了一下，認真沉思。又搖頭，“好看是好看。可是，大律師喜歡深沉一些的，你說，這個會不會太了？”

“……”俞惜翻了個白眼，“小姐，你真是大律師的腦殘啊！你們倆的新房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挑點自己喜歡的好了。”

所有的東西，大到餐桌櫥櫃燈，小到花瓶拖鞋，馮染統統以大律師的喜好做基準。

俞惜歎，果然陷河的人，是完全沒有自我的！

馮染完全不以為然，就是幸福得冒泡，“沒關係，反正，他喜歡的我都喜歡。不過，我喜歡的，他應該也會都喜歡。好，那就這個了。”

手指一比，將俞惜挑的那個洗漱盤讓服務員包了。

“對了，今天說我的事了。你們呢？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要不要和我和大律師一起？”

“結婚？我還是別自己嚇自己了。”俞惜努努，“上次婚禮的事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所以，這次不管怎麽樣，我都不要再辦什麽婚禮了。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好的。”

也許以前時還會夢想一套婚紗，一個唯浪漫的婚禮。

可是，現在的心境早就和從前不一樣了。如今的隻想要一個簡單安寧的生活，這就夠了。

“也好。反正婚禮是給別人看的，日子才是自己過的。上次你不是說，陪他一起去醫院查了麽？後續況如何了？”

“也沒什麽藥能吃。醫生隻說，等慢慢恢複。這陣子家裏每天都給他熬補骨的湯，他都喝得不愉快了，但是又沒辦法。”

俞惜想到他那副樣子，又覺得好笑。

平時在小湯圓麵前，他還得以作則，每一碗湯都得喝得一口不剩。

“能好就行。不然這種天每天膝蓋疼，你也不放心。”

“是啊。”

一個已婚人，和一個即將為已婚的人，兩個人細細碎碎的聊著家常，時間倒是過得很快。

臨吃晚飯前，俞惜接了驍鋒擎的電話。仿佛是熱中的那般，看到屏幕上閃爍他的號碼，麵上不自的漾出笑來。

“你晚上有時間麽？剛剛和染染說好了，要去新房了i吃晚飯，也約了你。”

“俞俞，晚上恐怕我們不能去了。”

相比於俞惜的生活，驍鋒擎的語氣非常沉重。

俞惜心一，趕忙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現在隻要一點點事，心裏都會起伏不寧。曾經的分離，已經讓如驚弓之鳥。

“是老太太出了事，一個小時前突然休克了。”他語氣有些沉悶，“俞俞，你在哪，我來接你。的事，我們見麵再聊。”

“好。我現在在城南的家店。我在北門等你？”

“好。”

掛了電話，俞惜心裏也不舒服。是知道他難過。

這將近兩年的時間裏，雖然他不在，但是和老太太之間豎著的那刺，其實也沒有消亡。

隻是，隨著時間過去，兩個人都絕口不提，盡量飾太平。

老太太的早就已經不如從前。

這一年多，因為鋒擎的失蹤，終日鬱鬱寡歡，自責懊惱，更是一天比一天差。

能勉強撐到如今，怕也隻是想親眼見著兒子回來。

“染染，我不能去你們家吃晚飯了。”

“什麽況啊？你重輕友太明顯了，你們家那位一給你電話，你就要走。”

“不是。是老太太住院了。”

提起老太太，馮染至今沒什麽好臉。

“住院就住院唄，和你又沒什麽關係。難不，你還得去床邊當孝順媳婦呢？”

“我想陪著鋒擎。再說……老太太的我心裏也是有數的，恐怕，本撐不過這一關了。”

聽到這話，馮染的臉才稍微緩了緩。

“算了，人都要走了，以前那些咱們也都別計較了。要真把過去那些事還一直放在心上，自己心裏也難。何況，說到底，還是你最的男人的親媽。”

俞惜頷首，也沒有再說什麽。

一會兒後，驍鋒擎開著車在北門接。

見出來，他已經彎替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俞惜坐上去，看他一眼，他麵上的悲傷也是藏不住的。俞惜什麽都沒問，隻是手握住他的手，“走吧。”

“要你陪我去醫院，會不會不樂意？”

“為什麽不樂意？”俞惜轉頭看他，“我說過，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難過的時候，我都要陪在你邊。”

驍鋒擎的小臉，才將視線投到前方的路況上，“聽大姐說，早就不行了。今天我才知道，已經是癌癥晚期了。”

癌癥？

俞惜之前也完全沒有聽說過。

原本這兩年見老太太的時間就之又。

但是每次看到老太太，都是臉一次不如一次，都以為那是老太太擔心鋒擎才會如此。

“那醫生那邊有說麽？”

“……已經下了病危通知。”他的聲音很沉悶，讓整個車廂都著一抑，“醫生說，最多活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俞惜看他難過，心裏也很不好。

但是，這種時候，更多的安，都比不過陪伴來得有用。

隻握他的手，像是要將自己的溫度都傳達給他。又問：“怎麽沒把小湯圓帶過來？他現在得可清楚了，老太太聽了會心好些。”

“小湯圓早就讓二哥接過去了，我過來接你，所以晚些。”

俞惜‘哦’了一聲，纖的手指，安的了他的手背，“先什麽都別想了，到了醫院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