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親王府之後,楚墨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許府,聞訊迎出來的許浮浮一臉哀怨的看著楚墨:「你這傢伙……居然跑去親王府,一住就是那麼多天,我說,那老賊到底給了你什麼好?」
「咦?你不是他老王八蛋的?」楚墨有些驚訝的問道。
「……」許浮浮滿頭黑線:「這是問題的重點嗎?自從你那天一口一個老賊,被別人聽到之後,現在那些看不上夏京的人,私底下稱呼他……都用老賊這兩個字!還真別說,這兩個字,說起來……真帶勁!」
「……」楚墨同樣也是滿頭黑線,看著許浮浮:「青州牧那邊……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許浮浮冷笑道:「那邊來要人的傢伙,一開始趾高氣揚,囂張的不行,見到我去了,直接嚇了。被我臭罵了一頓,給趕回去了。三天之後,張崇趕到炎黃城,我見到了他,又被我罵了一頓。」
楚墨突然話道:「他許給了你幾個?」
許浮浮瞪大眼睛,一臉傷的表:「十個……不過我當然不可能答應,楚小黑……你就那麼不相信我的節?」
楚墨冷笑道:「我是不相信張崇!他肯定認為,對你這種傢伙,用比用別的都管用!」
「這次他沒得逞,兄弟我也是有底限的,真當許家大爺眼睛里只有人?」許浮浮翻了個白眼,說道:「老傢伙一開始想為自己的兒子辯解,被我罵了一頓。我說你那個豬一樣的兒子,要不是我兄弟反應快,心地夠善良,早就被親王府的弓箭手給一箭殺了!」
「他怎麼說?」楚墨說道。
許浮浮一臉讚歎的表:「那老傢伙真不愧是在場浸一輩子的老油條,太聰明了,聽我那麼一說,直接說那個弓箭手,絕不會是親王大人派去的,說親王做不出這種事來。」
楚墨點點頭,張崇有這種反應,才是正常。要是能一下子就倒戈相向,破口大罵夏京,那才見鬼了。
許浮浮說道:「老傢伙不我挑撥,不過倒是承了咱們這個人,說回去之後,一定好生管教,絕不再讓兒子出來惹事。」
「就這麼完了?」楚墨看了一眼許浮浮,覺這不太像是許十公子的風格。
許浮浮嗤笑一聲:「怎麼可能?那個蠢貨敢開口罵你,不讓他掉一層皮,我能善罷甘休?嘿,我把那封信給了張崇,還有張青玉當時說的話,都跟那老傢伙說了一遍。嘿嘿,張崇當時差點氣得吐。我估著,張青玉那個蠢貨回到家之後,養好了傷,依然不了一頓胖揍!」
楚墨心中暗嘆,這件事,也只能這樣了。就算讓張崇知道了襲擊張青玉的幕後主使是誰,恐怕他也是有多遠跑多遠,絕對沒膽子跟太子殿下當面對上。
州牧雖然已經很厲害,但對上太子……肯定會被碾得連渣都不剩。
任何朝代的宮廷鬥爭,都是一個無比恐怖的大漩渦。不管是誰,一旦被這漩渦吞噬進去,恐怕都難得善終。
「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滿意這個結果?」許浮浮太了解楚墨,見到楚墨的反應,頓時問了一句。
楚墨搖搖頭:「咱們打了人家兒子,給折騰給半死,還能讓張崇欠咱們一個人,已經很不錯了。」
許浮浮眉梢一挑:「就像你廢了夏傑那個混蛋,然後夏京還把你當大爺一樣供著?」
楚墨看了一眼許浮浮:「我擁有可以令他屈服的本事。
不然,你以為他會那樣對我?」
許浮浮看著楚墨,嘆了口氣:「小黑哥,說實話,這次回來,你真的變化很大,換做從前,夏京這種人,你是絕不會跟他合作的。」
楚墨沉默了一下,說道:「變得不分善惡沒有立場了……是麼?」
「不,變得非常!比我要太多。這幾天,吃飯時從不說話的爺爺,在飯桌上提起你的次數,已經不下十次了!每次說到你,都是一臉你為什麼不是他孫子的表……」許浮浮有些鬱悶的道:「這幾天我挨訓的次數……也直線上升!」
楚墨大笑起來:「活該,你早就該干點正事兒了!」
許浮浮翻著白眼說道:「我這幾天已經幹了很多正事!」然後低了聲音,湊到楚墨耳邊說道:「一娘姐姐那邊……已經跟你府上的獨臂叔叔聯絡上,現在,咱們手上,已經有上百個人了!不過……真正要發揮出作用,估計怎麼著,也要年後了。」
「這麼快就有上百人了?」楚墨有些吃驚,同時也非常開心,說道:「還有三天就新年了,年後就能發揮出作用,已經很不錯了。」
「小黑哥,我發現……一娘姐姐,對這件事不但特別上心,而且似乎……也特別適合做這個!看來饕餮樓快要換老闆了,因為時間長了,肯定不可能兼顧兩邊的,那太累了。」許浮浮說道。
「那就讓梅姐頂上啊!」楚墨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現在應該也徹底悉了饕餮樓的流程了吧?那麼聰明的人,讓閑著多可惜?」
許浮浮怒道:「琴棋書畫樣樣通,讓做酒樓的老闆娘……不覺可惜麼?」
「那你覺得應該去哪兒?」楚墨看了一眼許浮浮:「知道你憐香惜玉,但你有沒有問過的想法?怎麼就能確定不願意?」
「咦?楚小黑……我發現你現在對孩子……似乎有點了解了啊?該不會……這一趟出去,邂逅了哪個姑娘吧?」許浮浮一臉好奇的看著楚墨:「從前談到人,你從來是躲的遠遠的那個。」
楚墨臉微微一黑,沒好氣的道:「關你屁事!爺爺在不在家?」
「在家。」許浮浮頓時閉上了。
這就是彼此了解的好,知道對方的底限在哪,許浮浮雖然心裏面好奇得跟貓撓的一樣,但卻絕對不會主去問這件事。
因為他看得出,自己的兄弟,是有故事的!
隨後,楚墨再一次來到了許忠良的書房。
老爺子看起來很忙,並沒有跟楚墨過多寒暄什麼,直正題:「幾件事,第一,今年的新年晚宴,你要去參加,並且,在晚宴開始之前,將會有一個小型的、短暫的……授勛儀式!」
許浮浮在一旁,一臉羨慕的看著楚墨,這麼多天過去,就算許忠良不說,但堂堂許十公子,想要打聽出西邊草原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不難的。
許忠良也並沒有瞞自己的孫子,告訴了他,也有想要激勵許浮浮的意思在裡面。
「英雄勳章啊!我什麼時候也能得一枚?」許浮浮在一旁輕聲嘀咕。
許忠良看了一眼自己孫子,不願打擊他,沒理他,接著說道:「第二,新年晚宴上,你……將會作為軍方的代表,去給陛下敬酒。」
「啊?」楚墨一臉吃驚的看著許忠良,角了,說道:「許爺爺……這個……恐怕不妥吧?」
許忠良看著楚墨:「有何不妥?」
「我不是軍中的人……」
「但你有天大的功勞!而且,你這功勞,只能屬於軍方!不然方明通那老東西肯定會發瘋。」想到方明通聽說這件事的時候那種表,許忠良依然有種想笑的衝。實在是大快人心啊!
「可是別人不知道啊!」
「陛下和我,還有方元帥知道就夠了!」
「我這麼小……這樣把我推出去,會有多人在心裏面嫉妒我?這不等於把我架在火上烤嗎?」
「你這小鬼頭,你在意那些嫉妒嗎?」
「不在意……可是……」
「沒什麼可是!」許忠良用力的一擺手:「你這小東西,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你卻推來推去,說你……我看你是過頭了,怎麼學得像我們這群老傢伙一樣油?你一個熱年,在意那麼多東西做什麼?這件事明擺著,皇上、方元帥……還有我,要一起捧你!有我們捧著,你還怕什麼?」
許忠良說著,瞪了一眼一臉不願的楚墨:「你連大夏親王都能玩弄於掌之間,還怕別的挑戰?」
「您老人家可別說,人家堂堂親王……哪是我這小屁孩能夠耍弄的?」楚墨老老實實的說道。
「你還知道?」許忠良冷笑看了一眼楚墨:「你爺爺不在邊,我就得擔負起管教你的重任,你真以為夏京是易於之輩?他一個親王,能在閣首席的位置上,一坐就是那麼多年,會是個沒有手段城府的人?你要是敢小看他,到最後,肯定會輸得非常慘!」
許忠良說著,語氣緩和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還小,你的前景,實在是太明,千萬不要被一些七八糟的事給影響到。宮廷之間的那些破事兒,千萬不要參與。」
「宮廷的事?」楚墨心裡一驚,看著許忠良。
「那個弓箭手,爺爺用一些手段,調查了一下。查出他是三皇子夏豪殿下在十幾年前暗中收下的一名親衛。後來被他用手段,給送進了親王府。」許忠良看著楚墨:「這個弓箭手擅自離開親王府,想要殺張青玉嫁禍於你的時候,你以為……夏京真的完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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