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眾人是打算在夜晚到來之前能讓船到達預定地點!但實施起來到底還是有些困難。因為白天遇襲,時間上有了耽擱。即便是夜組兄弟把船開得再快,他們還是不得不行一段夜路。
剛一黑,百里夜就把喬季卡給了起來。然後把那柄銀的沙漠之鷹遞到手裡——
「拿好了!再備兩隻彈夾!現在晚上了,這河上不安全。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盡量能跟在我邊!」
「你放心!」喬季卡從床上站起來,一邊整理自己一邊把那把槍再別到腰間。百里夜就覺得,此時的喬季卡跟在國打出的那第一槍時一樣,神采奕奕,整個兒人都散發著一種英姿。「我會盡量保護自己,如果遇到危險,你自己是第一位!千萬不要為了救我而讓你到任何傷害!」
這話就像是隨口而說,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都沒看百里夜一眼。但是他知道,就是這麼隨口一說,就表明了的立場。那就是,寧願自己死,也不要他有一點事!
無名的就在心裡盪著,誰都知道,現在不是一個表達的時候。百里夜就在想,等這次回去,是時候把該解決的事都解決一下了!他既然要了這個人,就得給一個該有的幸福。那些最初所談的條件,如今是時候拿出來重新審視。喬季卡,他確定這就是自己要用一生去呵護的人。
……
上帝保佑,夜船行了半宿,直到方天指揮人靠了岸時,他們還是安全的。
所有人都跟著鬆一口氣,可等腳一踏上屬於金三角的土地時,剛剛松下去的氣卻又跟著提了上來!
這裡更危險!相比夜行船來說,金三角陸地境,更加的危險!
除去隨時都有可能從暗竄出來的敵人之外,腳下踏的土地也指不定在什麼地方就會埋著一顆地雷。稍有不甚就有可能踩上去,然後轟地一聲,把所有人都炸得碎!
百里夜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停下來!然後沖著西門宇使個眼,對方會意,馬上就將手放在邊,擺了一個哨子的型狀,然後輕輕地吹了兩下。
不多時,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前方的林里傳來了。眾人的神都綳到最,西門甚至拉著喬季卡半蹲下來。
對面來人緩行而近,在距離也就七八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有人小聲開口,探問道:
「是西門爺嗎?」純正的中文!
西門宇鬆了口氣,告訴大家——
「是易的人,安全!」然後再沖著對面小聲回應道:「是!小安,過來!」
對面發出一聲歡呼,然後就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待人到了面前時,他們才看得清,是有兩名中國人帶著兩名緬甸人的隊伍。
其中一名中國人一看到西門宇,竟是「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哭聲很抑,很明顯,是心裡有委屈想傾訴,但卻又礙於環境不敢大聲哭出來。
西門宇手往他頭上打了一掌,斥道:
「哭什麼!一個大男人有事說事!我妹子遇事都不哭,你還不如個丫頭了!」
那人被這麼一說,倒是真的不哭了。然後用眼睛掃了一眼西門宇邊的人,先是看到了西門,沖著點了點頭,了聲西門小姐!接著頭又是一轉,目直接落到百里夜上!
年輕人子一震,瞬間張得老大,卻是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傻了你!」西門宇又是一掌招呼過去,「小安你平時機靈的,怎麼!沒見過百里爺?」
小安的年輕這人才回過神來,可眼裡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淚竟又要往外涌。可卻被百里夜微微皺起的一下眉又給嚇了回去!
但好歹,話是能說出來了!只聽他道:
「沒想到百里爺您親自來了!這真是太好了!我家爺一定有救了!」
「別說些沒用的!」西門宇冷下聲,不準備再把這開場白再繼續下去。隨後直接切主題:「服都帶了嗎?」
小安點頭,然後指揮著後三個人把自己背著的包袱都放到地上,同時開口道:
「我按著您說的人數準備了這些服,都是些土迷彩,很適合在這地方穿。本來是想在版納那邊等你們,但西門爺說還是先過來準備一下的好!」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那兩個跟來的緬甸人,再道:「他們是當地人,家裡還有人當兵,對這地方的地勢十分悉。以前我們過來走貨的時候也找過他們做嚮導,人很可靠。」
百里夜嗯了一聲,沖著那兩名緬甸人點了點頭,卻也沒說什麼。再掃了一眼另一名中國青年,只一眼,便也認出是跟著皇甫易邊的人,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先換服吧!」西門宇把那三隻包袱打開,把裡面裝著的服都掏了出來。找了好半天,發現大小都一樣,沒有適合人穿的。不由得皺了皺眉,再跟那小安問:「不是跟你說了有兩個的,怎麼沒準人能穿的?」
小安咧咧,頗有些無奈地撓撓頭,說:
「西門爺,這個真是沒辦法!因為時間太急,我們在版納境能弄到的這種服全都是男人穿的,真是找不到能給小姐和這位……呃,這位小姐穿的了!」
他沒見過喬季卡本人,一時間也搞不清楚這個腰間也別著槍,跟他們幾人能並肩而戰的人到底是誰。只是猜測份應該不淺,要不然也不能跟著到這地方來!
西門宇狠瞪了他一眼,主道:
「這位是百里家的夫人!」
一句話,兩個皇甫易那邊的人都驚得張大了!那表甚至比看到百里夜本人時還要誇張!
「別說那麼多,先把服換了,辦正事要!」百里夜一句話,讓眾人立即回過神來。
來接應的兩個中國人也不再張著大驚詫,趕拾掇拾掇把包里所有的服都掏了出來。然後再看了一眼喬季卡和西門,便拉著那兩個緬甸人一起背過去躲到了一邊。
而夜組的人更是訓練有素,不用人吩咐,紛紛轉過去,以圍一個圈,把四個主子圍在裡面!
西門跟百里夜也轉了過去,然後跟後兩個子說:
「你們先換,快!」
大家都知道現在不是的時候,喬季卡跟西門兩人也顧不得許多,趕手把自己的外外全都了下來,然後再去換那些迷彩!
服是大了太多,但好在有子有腰帶,把腰帶收一點,看起來還算可以。喬季卡學著西門的樣子,把服下擺太過大的地方打了個結,卡在間,看起來著實英姿颯爽。
西門沖挑了挑大拇指,贊道:
「果然漂亮!」然後不等喬季卡回話,便又扯了一下西門宇,小聲說:「哥,可以了,你們換吧!」
兩人回頭,看到的是一個冷艷如霜和一個巧靈的軍人。
一聲贊在百里夜跟西門心中同時漾起,然後與之調換了位置,也匆匆將換好!
他們換完,便到夜組兄弟。待所有人都就緒,那兩名緬甸人趕走上前,把那些換下來的裳都拾到一起,又往那三隻大包袱里塞了去!塞好之後,又在樹林里找了個蔽的地方藏了起來,這才沖著小安點了點頭,示意可以了!
小安這才領著眾人往那片樹林里穿去!
據小安說,要穿過這片樹林,才能到達金三角的腹心之地。但腹心之地也不帶表熱鬧和繁華,那裡不過是駐紮了很多軍隊,還栽種了許多的罌粟。
樹林里的路很不好走,因為怕被人發現,所以不敢開任何照明工,就只能靠著月亮去看面前的路。再加上這裡氣候溫熱,腳下全部都是稀泥。說是走路,實際上跟淌沼澤差不多。
男人們到沒什麼,西門也無所謂。甚至說人都殺過了,還怕爬雪山過草地麼!
但喬季卡不行,本就不好,還大傷小傷大病小病地折騰了好幾回,力很快便有些不支。
為了不給百里夜添麻煩,為了不讓大家覺得太沒用,喬季卡選擇跟那小安說說話,以便分散一下注意力。
於是問:
「小安!這金三角的罌粟是集中種的嗎?」
走在前走的小安緩了緩步子,讓自己盡量離喬和喬季卡進一點,然後答道:
「也不是太集中!片片的罌粟園到是也有,但後來將軍覺得那樣必須條件有限,他想種更多的罌粟去賣錢,於是便把土地擴開,直接把罌粟了都種到了各家各戶的門口。」
「那不怕被麼?」有些,但還是盡量地不去想自己有多累,而是專心致至地跟小安說話。「種的到都是,就難免會有人起了貪念。或是倒賣,或是自己吞食,你們將軍不怕這些麼?」
另一個中國人憨憨地笑了起來,然後回過頭來給解釋說:
「夫人!沒你想得那麼複雜。將軍才不怕那個!一來金三角的人都不食毒,因為他們自己就種毒,知道那東西到底是個什麼德行。二來,將軍也不差那幾兩租子!想倒賣就隨他們倒去,因為大了也倒不出去,而小了呢,就像是在莊稼地里拔顆稻子一樣,於主人來說,完全沒有覺!更何況,就算是倒賣了又能怎麼樣?他們還想溜出金三角去自謀生路?不可能!金三角不跑人,他們至親的人還都在軍隊里!誰也跑不了!」
「哦,這樣啊!」喬季卡點頭,覺得這年輕人這樣解釋也不無道理。想再找些話題來說說,可一時半會兒的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息更重了,每抬一步腳也更費勁些,漸漸地,便跟眾人拉開了些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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