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的權力,總是此消彼長。
貴妃這兩日消停了,皇后氣焰便上來了。
后妃不用去給貴妃請安,貴妃稱病將自己關起來足不出戶,皇后雖然還沒有恢復主理六宮的大權,但份地位擺在這兒,讓后妃給請安,便沒有人敢不去。
后妃們在貴妃面前請了幾個月的安,都已經快要忘了皇后這裏的規矩了。
剛議論了嬪的事,就遭了皇后的訓斥:
「這些話,本宮不想再從你們口中聽見。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鬼,即便有,那鬼也沒有人可怕。往後本宮要是再聽見你們說這種胡話,本宮必定嚴懲不貸,都聽明白了嗎?」
后妃齊聲道:「臣妾遵旨。」
皇后上不讓人議論,但是對於這件事,私底下也沒有打聽。
知道貴妃向來怕鬼神一說,但是這一次,怕的似乎有些反常。
就好像是嬪一定會來找索命,是害死了嬪一樣。
於是皇后便想,會不會當初嬪在慶宮的第一天,就給慶下毒,其實是了貴妃的指使?
只可惜,現在嬪死了那麼久,這件事已然是死無對證了。
要想知道當日那件事的細節,就還得從慶上下手。
畢竟以現在帝君對於慶寵,若是皇后找到了貴妃的把柄,可以證明當日嬪下毒,就是了貴妃的指使的話,那麼貴妃即便不被帝君廢黜了位份,日後要是再想有寵,怕也是難了。
得皇後傳喚,慶來的很快,
皇后也不兜圈子,直接就問,「你覺得當日嬪給你下毒一事,有沒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慶想了想,回道:「其實一直以來,臣妾心中都有一個疑問。」
「你說。」
「臣妾宮后,去拜見帝君的時候,就只見過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而後臣妾得了位份,帝君留臣妾說了會兒話,讓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先回宮去。」
「臣妾和帝君約莫聊了半個時辰后,便被人送回了宮中,而後就見到了熱的嬪。」
「然後當天晚上,嬪就準備毒殺臣妾了。臣妾實在覺得不解,那可是臣妾第一次和見面,臣妾連話都沒有跟說上兩句,也不知道帝君對臣妾是什麼看法,按理說,兩個人無冤無仇的,嬪為什麼非要讓臣妾死呢?臣妾想不明白。」
這番話的重點,並不是慶想不明白,而是想讓皇后也好好兒想一想這件事。
知道帝君對側目的人,當時就只有皇后和貴妃。
那麼如果皇后沒有告訴嬪今日帝君和慶相見的事,那這件事,又會是誰說的呢?
作為當事人,皇后很清楚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嬪多說過一個字。
因為嬪原本就和貴妃走得親近,皇后便懶得搭理。
如此說來,當天的那件事,還真有可能是貴妃指使嬪去做的。
皇后得知了這件事後,心裏面就開始盤算起來,
這一次一定要一舉扳倒貴妃才行,
不過是得了個協理六宮的權力,便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
日後若是再讓有了子嗣,還不知道得多風?
正想著對策,突然聽見慶似是無意地說了一句:
「貴妃娘娘怕鬼神,這兩日神也不太好,皇後娘娘若是得空了,也多關心關心吧。」
「畢竟你們也是相了這麼些年的姐妹了,哪兒有什麼隔夜仇呢?」
「雖然前陣子,貴妃娘娘說話是難聽了些,但是您大人有大量,不跟計較也就是了。」
皇后聞言笑著說:「本宮如何會跟計較呢?本宮比年長,將當做本宮的妹妹一樣看待。本宮從來都沒有生過的氣。」
說罷,便說自己睏乏了,讓慶下下去。
而後便想著,慶倒是真的給提了個醒。
既然貴妃怕鬼,那就讓見到鬼,怕個夠好了。
皇后沒辦法找來真的嬪的鬼魂去嚇唬貴妃,但是可以買通貴妃宮裏面的宮人,去裝神弄鬼。
先是讓宮裏面的人都疑神疑鬼的說自己看見了不幹凈的東西,然後又夜半讓人在宮門外的甬道上面唱崑曲,且還是嬪生前最喜歡的唱段。
這一來二去的,本來就已經瀕臨崩潰的貴妃,神狀態更不好了。
後來有一天晚上,夜裏起夜的時候,不小心被地上什麼東西給到了。
低頭一看,卻踩著了一地粘稠的鮮。
而後,便聽見一個十分瘮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貴妃,你得我好慘......」
「我渾都是,你看吶!渾都是!」
「我被你毀了清白,現在不能去投胎!你如果不告訴別人事的真相,我就一輩子都跟著你,一輩子都讓你睡不安穩!」
貴妃驚悸回頭,看了一眼門窗上的剪影。
只瞧見似乎是一個披頭散髮的人立在門外,嚇得『er』的一聲就昏了過去......
其實這一切,都是皇后安排的,
等貴妃昏厥過去之後,便讓人將地上的假,和貴妃上的跡都理乾淨。
然後將重新丟回到床上去。
想著如此,做了虧心事的貴妃肯定會去找帝君說明況。
到時候,帝君定會重罰。
卻沒想到,貴妃的膽子竟然這樣小,
第二日一早,從宮裏面傳出了消息,
說早上宮人去貴妃起床的時候,發現人直地躺在床上,子已經僵了。
皇后也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當真會有人被活活嚇死?
雖然本意不是如此,但是貴妃死了更好,
死了便一了百了,日後就再不會有人騎到的頭上去了。
皇后以為,這一局漂亮的勝仗,贏家只有一個。
殊不知辛苦佈局半天,卻是為旁人做了嫁。
慶什麼都沒做,只是說了兩句話,挑撥了兩句是非,就讓皇后傻愣愣的為所用,替連消帶打地剷除了貴妃。
而這邊廂,蒙在鼓裏的皇后卻又得到了一個炸雷的消息:
慶,有喜了。
當朝太后二嫁先帝前,曾於民間誕一女,是爲趙氏阿姝。 阿姝年不過十六,已是顏色姝麗,名揚河北的美人。 出嫁前,兄嫂皆勸,劉徇頗有城府,若以色侍君,怕不長久。 阿姝道:“都道此人溫厚儒雅,素得人心,卻從不近女色,年近而立仍孑然一身,我縱想以色侍君,怕也無從下手。” 可婚後,她方知,傳言大錯特錯! 溫厚儒雅,素得人心是真,至於不近女色—— 呵呵,半點也瞧不出來! 劉徇兄長新喪,孝期未出,便娶了仇人女, 原該水火不容,豈料不久便成夫人裙下臣, 從此一路共享榮華,登臨天下。 僞溫柔君子男主X真嬌弱美人女主
白明霽及笄那年,晏家派媒人上門替世子晏長凌提親,同是武將之後,也算門當戶對,父母一口答應,她也滿意。 十七歲白明霽嫁入晏家,新婚當夜剛被掀開蓋頭,邊關便來了急報,晏長凌作爲少將,奉命出征。 一年後,傳回了死訊。 對於自己前世那位只曾見過一面,便慘死在邊關的夫君,白明霽對他的評價是:空有一身拳腳,白長了一顆腦袋。 重生歸來,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白明霽打算幫他一把,把陷害他的那位友人先解決了。 至於害死自己一家的姨母,她不急,她要鈍dao子割肉,她萬般籌謀,等啊等啊,卻等到了姨母跌入山崖屍骨無存的消息。 白明霽雙目躥火,“哪個混賬東西動的手?!” — 晏長凌十六歲時,便上了戰場,手中長矛飲血無數,二十歲又娶了名動京城的白大姑娘,人生美滿,從未想過自己會英年早逝。 枉死不甘,靈魂飄回到了府中,親眼看到自己的結髮妻子被人活活毒si。 重生歸來,他打算先履行身爲丈夫的責任,替她解決了姨母。 而自己的仇,他要慢慢來,查出當年真相,揪出那位出賣他的‘摯友’他一番運籌,還未行動,那人竟然先死了。 晏長凌眼冒金星,“誰sha的?” — 得知真相,兩人沉默相對,各自暗罵完對方後,雙雙失去了鬥志。 晏長凌:重生的意義在哪兒? 白明霽:重生的意義到底在哪兒? 既然都回來了,總不能再下去,晏長凌先建議,“要不先留個後?” 白明霽同意。 小劇場: 本以爲今生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他,直到半夜突然被踢下床,“你閨女哭了,去哄一下。” “你那好大兒,又把先生氣走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老二寫的一手好字,連他自己都不認識了,爲人父,你總得管管。” 晏長陵:曾經有一段清閒人生擺在面前,我沒珍惜...... “晏長陵!” “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