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沉淵走到場,徑直朝視線最好的哨臺走去。
今日走了一圈,他對“特教所”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一所只收十八歲以上,二十二歲以下的富家子弟,不論生死的特殊“特教所”。
不論生死,代表送這里的問題青年已被家族放棄,是生是死都與家里無關。能從這里走出去的,只有徹底變好,不再惹事生非,不再給家族丟人的年輕人。
沒有變好的年輕人,要麼死,要麼繼續呆著、磨著、訓著,瘋也好,傻也好,反正特教所夠大,養得起。
哨臺簡隔,水泥高砌,四面墻高度一米,站在上面視野寬闊不阻攔,一眼便能看到場上面奔跑的影。
視線微斂,只需幾秒,他便找到自己所要監視的影——安夏。
程鳴進了特教所后,他把自己也送到這里。
他們倆人皆為安夏而來。
低頭按下秒表,數字秒變,開始計算安夏的時速。
手機響起,是夏侯宇戰將來電。
接通,還沒有開口,夏侯宇的聲音文質彬彬耳,“沉淵,見到安夏了嗎?”
從客客氣氣的‘安小姐’變了如同已經是自己人般稔的‘安夏’。
“嗯,見了。”
過于簡單回答,語氣淡冷到夏侯宇抬頭按著眉頭,嘆氣,“沉淵,安夏況特殊,而你是唯一和接過,派你過去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我知道。”穆沉淵站在簡隔哨臺之上,“確實可以,招覽加戰隊,以免人才流失。”
總戰知曉安夏協助他們抓捕狡詐多計的卡爾,有了和夏侯宇戰將一樣的念頭。
既看中安夏,又擔心有問題。
遂,令夏侯宇戰將先把人看住,是好是壞,徹底調查清楚再做決定。
夏侯宇并不擔心他的得力屬下會對此次任務不滿,任務下達,無論大小,必須執行,為一名戰員,面對命令,唯有服務從。
他擔心的是,倆人能不能好好相!
“你既然知道。平時說話注意一點,不是審問。孩子嘛,生活方面你多多關照,偶爾還可以送上自己的關心,哄著點,千萬別把人得罪狠了,讓對戰隊產生抵緒。”
“現在的小姑娘不都喜歡值高的男孩子吧?為了任務,你完全可以適當出賣相,我也不會有意思。”
穆沉淵:“……”
出賣相?
讓他以侍人?
寒眸里的冽倏地加重,夏侯宇那邊隔著無線電波都能覺到了,哈哈笑道:“不高興了?你啊你啊,怎麼比我還古板呢,你出賣相,安夏還未必能瞧上呢。”
“您還有事嗎?”越說越離譜了,心如止水的穆沉淵不想再繼續通話。
夏侯宇的笑聲更大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怎麼得了,都二十五歲了還是塊石頭,難怪老爺子、老夫人擔心。
長此以往,真擔心他一輩子是個單漢。
穆沉淵收了手機,視線準確落到安夏上。
一眾拖著沉默步伐慢跑如蝸牛的影里,的影尤為突顯,快、勻速,從呼出化白霧的氣息判斷,呼吸一直平緩,并不急促。
哄?關照?關心?
況再特殊,也不必如此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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