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嶺整顆心都在顧瀟暈倒這件事上,對於校醫說的“男朋友”三個字,他沒在意,也忘了解釋。
“本來第二天我就要陪去醫院的,可非說等到比賽結束了再去,所以……都怪我!”
嶽嶺擔憂的在顧瀟邊蹲下來,本能的抓住了顧瀟的手,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傅城漸漸沉的臉。
校醫搬開顧瀟的給喂了點兒糖水,見顧瀟生命征還算平穩,就建議道:“我看馬上把送去醫院檢查吧,我們學校的設備有限,能做的不多。”
嶽嶺一聽,立刻背起顧瀟就往外走。
輔導員也幫忙聯係了校車,一行人又匆匆的往外走,為了路上的安全,校長又安排校醫也跟著去。
由始至終,似乎都沒傅城這個“外人”什麽事。
隻有陳遠,看著自己老板越來越難看的臉,趕說了一句,“傅總的車就停在門口,坐傅總的車去吧。”
“這不太好吧……傅總是客人,這種事……”校長覺得這很不妥,畢竟以傅城的份,是沒理由管這種事的。
“走。”
傅城冷著臉,隻說了一個字,就邁開步子往外走,行走之間,那目落在嶽嶺的手上,有寒芒如刀,一閃而逝。
上次顧瀟遇險,有北翼野喧賓奪主,這一次顧瀟暈倒,竟然還冒出了一個正牌“男朋友”?
跟在傅城後麵的陳遠已經驚出滿頭冷汗,這顧小姐也太能折騰了些,連他都有種芒刺在背的覺。
傅城親自坐上了駕駛座,嶽嶺和輔導員攙扶著顧瀟坐在後排,陳遠悻悻的坐在了副駕駛。
“傅總,要不還是我來開吧?”陳遠著頭皮問。
傅城一腳油門踩了出去,“趕時間,你作太慢。”
“……”陳遠下意識的係了安全帶,覺到傅城越來越旺盛的怒火,沒敢再吭聲。
平時要開十分鍾的路程,因為傅城連闖紅燈和超速行駛,生生的五分鍾就到了。
車子剛停下,坐在後麵的輔導員和陳遠都是臉發白,敢在大路上橫衝直撞的開車,怕是也隻有傅氏總裁才有這麽大的勇氣!
嶽嶺倒是沒心思關心這些,不得更快些將顧瀟送到醫院。
急診醫生接手了顧瀟後,便拉上了觀察床的簾子,幾人等在外麵,臉上都是焦急。
輔導員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傅城和陳遠,心中越發疑,這堂堂的傅氏集團,竟然這麽好心的關心一個陌生同學?
趁著醫生檢查的時候,嶽嶺恭敬的衝傅城鞠了一躬,“謝謝傅總的幫助,我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傅城盯著禮貌又恩的嶽嶺,角一抹薄涼的笑,竟是連敷衍他一句的話都沒有。
他的沉默,讓場麵有些尷尬,還是陳遠不得已打圓場道:“你不用放在心上,這對顧總還說也隻是舉手之勞。”
“不管怎麽說,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將來傅總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報答您。”嶽嶺說得很認真,雖然他現在的實力也許幫不到傅城什麽忙,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他會將這些記在心裏。
傅城冷漠的掃了他一眼,煩躁的掏了一支煙就點燃。
有護士想過來他不要吸煙,可走近覺到他生人勿近的氣場,又生生的了回去。
幾分鍾以後,從簾子裏走出來一個護士,拿著幾管標本就匆匆離開了急診室。
過了一會兒,醫生和另外兩名護士也拉開簾子走了出來。
病床上,顧瀟已經掛上了鹽水,床頭櫃上的心電監護上顯示著穩定的心跳,雖然臉依舊蒼白,不過看上去比開始要好了些,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似乎很難,很快又將眼睛閉上了。
“病人的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不過現在依舊眩暈得厲害,所以今天肯定得住院治療。初步來看是因為貧引起的,不過貧的原因還要等檢查結果出來以後才能清楚。標本已經送了急診,半個小時以後就出結果,我先去給開藥,一會兒你們來辦公室找我看結果過就行。”
醫生代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護士讓家屬去領盆子等一次品,嶽嶺便自告勇的跟著護士走了。
輔導員留在床邊上,想了想,客氣的對傅城道:“這位同學的病也穩定下來了,傅總要是忙的話,您可以先走。”
傅總是學校客人,連校長都要親自接待的人,他一個輔導員也不敢再耽擱他寶貴的時間。
“我不忙。”
誰知,傅城完全不管輔導員的客套,一句話便將人的話給堵死。
輔導員臉上的,還是第一次遇見傅城這種不安常理出牌的人,而且還不是他能得罪的氣的。
陳遠真心覺得累,這種時候,他又隻能站出來解釋道:“傅總的意思是,既然救了人,肯定就得負責到底,總得弄清這位同學的病,我們也好安心。”
“啊,傅總這麽認真負責的態度,真是讓人佩服。難怪傅氏集團能發展到如此地步,有傅總這樣的領頭人,那簡直是毫無懸念的啊。”輔導員著頭皮說了一句,手心裏都是汗水,傅總氣勢太強,讓他很是張。
等嶽嶺拿了東西回來,護士又給他說了一些在醫院留觀的注意事項之後,也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了。
時間一到,傅城就率先往醫生辦公室走,嶽嶺和輔導員一怔,也趕跟了上去。
醫生拿了報告,將麵前的四個男人看了看,最後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嶽嶺,“你是病人的男朋友?”
“……”
嶽嶺微愣,剛想否認,一旁的輔導員以為他不好意思說,就替他回答道:“對,他是病人的男朋友。”
“病人,已經懷孕接近一個月了,本來有些貧,又因為懷孕的關係,劇烈運之後才會暈倒。”醫生歎了一口氣,又對嶽嶺道:“看你們年紀都還很小,怎麽都不做好安全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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