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事

顧晏卿那晚回去後，並沒有給顧夫人多做什麼解釋，反正他喜歡誰，不喜歡誰，顧夫人是沒辦法左右的。

但總覺得那個孩兒有點眼，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過了好幾天，顧夫人才猛然想起來，當初X市發生過一起母嬰店孕婦事件，當初因為手機推送，看了一眼事主的圖片，覺得其中一個子抱著的小孩，和顧晏卿小時候很像！

還問過顧晏卿來著，被他否定了。

可現在想想，那個子，和昨天看到的，好像……是同一個人。

可惜那張照片沒有保存，回頭去網上搜，也找不到關於那件事的任何圖片資訊了。

這其中被人做了手腳的痕跡明顯，顧夫人不聲，派人去查了一番那位子，可只差出來對方以前在X市上學工作，去年突然離開了X市，之後來了C市，但對方只能查到這裡，來了C市的什麼地方，在做什麼，就沒蹤跡了。

難道被他家兒子金屋藏了？

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顧夫人覺得自己也不算不開明了，雖然看那個喬晚晴不爽，如果顧晏卿非要跟一起，也不會說什麼。

顧晏卿卻完全沒有和家裡面提過這麼一回事，甚至連孩子都有了，還藏著掖著，甚至去年問過顧晏卿，他也不承認。

顧夫人被自家兒子這一系列作弄得好奇死了，

直接背著顧晏卿，把他助理王驍約出來問個究竟。

「夫人，」王驍到的時候，顧夫人正在喝下午茶，「您找我。」

顧夫人約的是一家戶外下午茶餐廳，如今春暖花開，在戶外就著藍天白雲草地，有些富太太能坐上一下午。

「坐吧。」顧夫人抬了抬下，示意他坐對面。

王驍忐忑，不準顧夫人的心思，有點不敢坐。

顧夫人幾乎不找顧晏卿邊的人打探自家兒子的私事，主要是顧晏卿懂事，也有自己的想法，最不喜別人察他的私生活，顧夫人不會有事沒事就去自家兒子的黴頭。

如果都要找人來問了，那絕對不是什麼小事。

「怎麼，」顧夫人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擔心我吃掉你？」

「不是的，」王驍拉開椅子坐下來，「我只是覺得寵若驚。」

顧夫人淡淡地喝了口茶，沒有揭穿他。

服務員這時候端了茶盤上來，給王驍斟茶，王驍端起來喝了一口，差點噴出來。

好他媽苦。

可在顧夫人帶著點微笑的目下，他有苦不敢說，生生地把茶吞下去了，還要裝出很淡定的樣子，問：「顧夫人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喬晚晴，」顧夫人觀察著王驍聽到這個名字時的反應，說，「你知道的吧。」

王驍著頭皮保持自己表面的淡定，爭取不出毫破綻，點頭說：「知道。」

「他們在一起多久了？」

「這個……」王驍本不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但知道顧晏卿確實會過去看，他為難地說，「夫人，顧總不喜歡別人窺探他的私生活，我只是知道喬晚晴小姐而已，不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那好，」顧夫人也不多糾纏，轉而問道，「那個孩子是他們的嗎？」

王驍：「我不知道夫人指的是哪個孩子。」

顧夫人輕聲一笑：「喝茶。」

王驍：「……」

他知道顧夫人這聲喝茶不是客氣，而是命令，他著頭皮，低頭喝了一口茶，那茶也不知道是什麼茶葉泡出來的，苦不堪言，第二口比第一口還要苦。

王驍眼淚都要被苦出來了。

顧夫人繼續說：「那好，你不知道，我們跳過這個，問一個你知道的，喬晚晴現在在哪裡？」

王驍：「……」

他默默地低頭喝了一口苦茶，強咽下去。

這年頭，做助理不容易啊。

「所以，這個也是『不知道』了？」

王驍點頭，不過苦了這麼兩口茶的時間，他已經編出一套完的說辭了。

「我只知道顧總認識這麼個人，因為之前出現母嬰店的新聞時，顧總有代給我理，所以知道了喬晚晴和孩子的存在，至於和顧總是什麼關係，什麼時候開始的，孩子是誰的，我就不敢多問了。」

顧夫人通過母嬰店的事知道了喬晚晴和口口，他是知道的，因為當初顧夫人看到的那張照片和網站，是顧晏卿讓他去聯繫相關網站刪除新聞的。

所以王驍只說知道這麼多，顧夫人也沒辦法把他怎麼樣，他瞞住他所知道的事實，又向顧夫人了他知道的但沒有卵用的資訊，顧夫人沒法再他，顧晏卿也不會因此找他的麻煩。

「扯謊。」顧夫人想也不想地說，「王驍，不要覺得我這麼好騙。」

「我……」王驍一邊是老闆顧晏卿，一邊是惹不起的顧夫人，兩邊都沒法得罪，只好把一整杯茶都給喝了。

他被苦得打冷，差點一個沒忍住要吐出來了，他發誓這輩子都不吃任何和苦有關的東西了。

「夫人，」他用紙巾了，「您就放過我吧，我現在就和喝這個苦茶一樣，有苦不能說。」

「有苦不能說……」顧夫人慢慢地重複這五個字，隨後說，「吧。」

顧夫人雖然沒問到自己想知道的，可也肯定了那個小孩肯定是自己的親孫子，「大方」地放過了王驍。

本來要去質問顧晏卿的，可一想到自家兒子瞞了自己這麼久，估計都不會說實話，又來氣。

乾脆不打探了。

倒要看看，顧晏卿準備把這件事瞞多久。

……

村裡的人依舊在鍥而不捨地給喬晚晴介紹件，做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就和一種樂趣一般。

喬晚晴無論他們怎麼說，都不心，覺自己就跟庵裡的尼姑一般六清淨，無論他們介紹的人怎麼樣，都心無波瀾。

偶爾會想起顧晏卿，以前很確定自己不喜歡顧晏卿，可顧晏卿真的不再過來後，每想到這三個字，又心緒複雜，每次聽到屋下面的公路有汽車的聲音，總會生出幾分期盼的心思。

連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期盼什麼。

難怪有人會說，人的心思你別猜，連自己都猜不到的心思，猜了有用。

上次去羅氏夫婦的素菜館，吃了對方廚師做的菜，異常驚訝對方的手藝，自己有個很厲害的技能，就是味覺靈敏，能吃出來那些菜放了什麼調味料。

所以回來之後，開始按照記憶中每道菜的烹飪方法和放的調味料，做了一遍，菜確實變味了一點點，但與預想中的差距還是有點大。

不知道他們的廚師，用了什麼手法。

無意師，但就想知道對方用什麼烹飪手法，可以把菜做的如此味，因為調味料就那麼幾樣，嘗試了好幾種方法，都不見效果。

再一次把菜做失敗後，喬晚晴有點挫敗，意識到果然廚師和業餘的是有差距的。

這時，阿黃估計是了，蹭到廚房裡來找吃的，喬晚晴最近有點怕它，嚴冬過後，這傢伙開啟了模式，通常往子上一蹭，就是一大把的，特別糟心。

阿黃沖嗚嗚，表示自己想要吃的。

喬晚晴一改往日嫌棄它的狀態，雙手掐著它的腋下把它抱起來，忽略小規模飛舞的，說：「黃大仙啊黃大仙，你真的有靈的話，讓我也擁有個把素菜做出比還好吃的技能。」

黃大仙聽不懂人話的，它四肢騰空不舒服，兩隻後腳拼命晃想要下來，稀疏叢裡的兩個蛋蛋也晃來晃去，喬晚晴突然想到一個事：春天到了，黃大仙會發嗎？

喬晚晴不知道黃鼠狼發是怎麼樣的，但貓發見過，要是沒有公貓或者母貓，會一直喚，尋找異和自己配。

這荒山野嶺，肯定不止它一隻黃鼠狼。

別到了夏天，它帶著老婆孩子來家裡蹭吃蹭喝。

想想一地黃鼠狼的樣子，喬晚晴養倒不會養不起，可養寵麻煩啊，要洗澡打疫苗什麼的，喬晚晴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去伺候它們。

「阿黃啊，」想到這裡，喬晚晴故作痛心地說，「隔兩天我帶你去鎮上做個閹割手吧，雖然你不行了，但我會好好對你的。」

可惜黃大仙聽不懂人話，要它知道自己這次為了吃點東西，付出了蛋蛋的代價，一定會後悔進這個廚房的。

不過喬晚晴暫時沒空實施這個事，要去趟東村所在的縣城淋水縣領開店所需的證件，由於月老廟那邊是政府專案，這塊地又租了那麼久才租出去，喬晚晴審批時可謂一路綠燈，沒被怎麼找麻煩，就把證辦下來了。

帶著口口一塊去的，家裡讓二舅和二舅媽過去幫忙澆一下菜，順便把給學校和給鎮上農家樂及大小飯店的菜摘了，送過去。

喬晚晴拿到了證，帶著口口去逛了逛，這裡雖然不比大城市，但也是一方熱鬧的縣城了，喬晚晴拿完證，時間還很早，就帶著口口去逛一下。

「你會坐搖搖車嗎？」喬晚晴注意到超市門口有搖搖，把他抱上去。

口口已經坐得很穩了，喬晚晴見他不怕，找了一枚幣投進去，搖搖車立刻搖晃起來。

口口先是有點害怕地抓住喬晚晴的袖子，觀了一下發現不會有什麼危險後，立刻興了，「啊噠呀呀」地喚，笑得小眼彎彎，顯然特別喜歡坐搖搖車。

喬晚晴笑著扶住他，口口開心極了，隨著音樂的節奏在座椅上扭來扭去，坐完一塊錢的還不肯走，喬晚晴只好又塞了一個幣進去。

「這個坐完不許坐了啊。」

喬晚晴跟口口說，不是小氣捨不得錢，口口雖然還小，但不能一味地縱容他，什麼事都要適度，不然很容易養他還想要就鬧的格。

「呀啊！」口口裡發出興地聲，隨著搖搖車興地擺起來。

「小頑皮。」

喬晚晴無奈地想手他小鼻子，但想到二舅媽說小娃娃鼻子不能一直，寶寶的鼻樑骨很，而且鼻腔管富，稍微不慎容易損壞到孩子的鼻子。

所以喬晚晴改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臉頰。

正在這時，喬晚晴的手機響了起來，一手扶住口口，一手拿出手機來看，是二舅媽打過來的，喬晚晴接起來，還沒說話，就聽到二舅媽急急的聲音：「晴晴，你二舅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