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不會有集的二人,是怎麼認識的?
「那天他不是陪我一起去學校找你嘛,好像就是那個時候。」
裴藺蹲在院裏,面前放了一個盆,他咬下一大口西瓜,然後噗噗噗的往盆里吐籽。
裴清來南方出差,住在這兒的別院,白牆黛瓦的。
正好最近沒課,林瑯就了他的隨掛件,他不管去哪兒,總會把帶著。
林瑯問裴藺怎麼也來了,他還老大不樂意:「他是你男朋友,也是我哥,你總不能一個人霸著吧?」
得,還和爭風吃醋上了。
南方的夏夜,晚上有植的清香,微風是溫和的,不帶半點燥熱。
除卻偶爾幾隻討人厭的蚊子在耳邊嗡鳴。
林瑯躺在藤椅上,看著頭頂夜空。
星垂平野闊。
順從地點點頭,說是是是。
「是你的哥哥。」
這會已經八點了,裴藺嘀咕著他哥怎麼還沒回來,他還打算讓他順路給自己帶點夜宵。
他饞城南那家燒很長時間了,之前在社平臺上經常刷到。
但苦於生意實在太好,不接外賣和跑。
只能親自去店裏買。
林瑯捕捉到他原話里的「順路」二字。
裴清兩個小時前給林瑯打過電話,說他結束完工作后還有個飯局要參加。
吃飯地點在城北。
一南一北,這個順路一順就是半個城市。
裴藺算準了時間給裴清打電話,說是林瑯想吃,想吃的抓心撓肺。
林瑯剛要開口,裴藺一臉哀求的看著。
林瑯實在是過於吃不吃了,當下竟然有幾分心。
裴藺見狀,立馬把手機塞到手裏,說如果你不信,你親自問。
林瑯才剛接過手機,先聽見的是風聲。
大約是在車裏,開了車窗。
他輕緩語氣,開口只是問:「有沒有想我?」
林瑯正要回答,對上裴藺那雙滿是期待的眼,又覺得在這種時候調有點對不起他。
於是點頭,輕嗯一聲。
他放鬆輕笑,像是對乖乖想他的獎勵:「還想吃什麼。」
林瑯說沒了,就這個吧。
他意味深長的語氣:「你倒是夠縱著他,難怪他跟著你。」
林瑯耳朵一熱。
自己和裴藺加在一起,心機總和都不夠裴清看一眼的。
居然還想聯合起來騙他。癡人做夢。
那陣子裴清的工作實在是忙,沒空陪,便給了一張卡,讓領著裴藺到轉轉。
說是讓領著,但也是第一次來這地方。
人生地不的,最後還是裴藺帶著吃喝玩樂。
裴藺說他哥這人就這樣,有時候說話拐彎抹角。他就直說讓我帶著你怎麼了,非得顧慮到你那點為姐姐的自尊心。
「你又不至於這麼小心眼,對吧,姐姐?」他是高興的,有了他哥的卡,他想買什麼連價格都不看了,毫無顧忌,隨意消費。
卡遞出去,十分豪橫:「這些我全要了,都給我包起來。」
都快把商場給搬空了,負責給他們拎包的助理苦不堪言跟在後面。
好歹也是985高校畢業的英,平時陪著老闆出的也都是些大型場合。
如今卻被派遣到當個打雜。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有張賞心悅目的臉。
哪怕只是看著,疲勞也消減大半。
某次在閑聊時和一同出差的同事提起,老闆的朋友長了張得很有辨識度的臉。
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人總是帶著三分薄,徒增距離。
但就是莫名被吸引,忍不住想靠近,想要說上話。
恰逢電梯門開,裴清一昂貴的高定正裝出現在門后,始終溫潤的一雙眉眼。
哪怕前者結結的為自己剛才的言論道歉,他也只是輕輕拍了拍他肩,彷彿並不覺得他真誠的誇讚是逾越。
只是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張得有辨識度的臉了。
老闆總會提前把他支開,偶爾在辦公室外聽到聲音了,門也關的嚴嚴實實,生怕出一點隙來。
特助膽戰心驚的想,這是真不介意,還是裝不介意?
醋味都要從南方散到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