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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文魁》 第34章 赴賞梅文會

“林兄,你是京東東路的,你和張唐卿之父認識嗎?”

林岳本想說不認識,但這種事很容易被拆穿,只能艱難的點了點頭。

一聽林岳認識張唐卿之父,眾人羨慕的看著他。

“果真?是不是張唐卿就如同傳說的那樣,只不過是十七歲的孩?”

林岳再次點了點頭。

“張唐卿可曾婚配?”

林岳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實在是為難他了。

周炳林替林岳說道:“未曾婚配。”

“是嗎?太好了,我有一嫡,年方十五,周兄能不能幫我做個?放心,不要彩禮,我家出一千貫嫁妝。”

周炳林很想憤然而起,不和這幫不想干的人胡咧咧,但只要今天他走了,那周炳林好不容易在進京趕考士子中間建立起來的好名聲,可就要毀了。

很多事是瞞不住的,尤其周炳林是當初慫恿林岳悔婚的主要人,當時有十幾個同年在座,早晚會被別人知道。

周炳林也很無奈,張桂山生的種就這麼好?能讓當朝宰相幫著揚名,還能在東京闖出了諾大的名聲,早知道如此,當初自己就不該慫恿林岳。

而這其中最難的,當屬林岳,士林之中早晚都會知道,林岳拒絕了一個文豪級別的婿,張唐卿越功,越說明林岳的無能和有眼無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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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岳只覺如鯁在,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眾人還在向周炳林打聽張唐卿的一切,周炳林知道啥?他只知道張桂山的一些事,奈何大家對張桂山不興趣。

林岳癡癡呆呆的坐了半天,隨即一怒氣沖上了心頭,你張唐卿明明是有才華的人,為何要做出一副普通人的模樣?

如果早就知道張唐卿有如此才華,林岳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退婚,現在,張唐卿風頭無兩,而我林岳卻為了天下士子的笑柄。

林岳和周炳林逃也似的離開了樊樓,從此之后,兩人再也不去樊樓,只在家里仔細溫書。

大宋天圣四年臘月十二,宜串門。

張唐卿和王可道父子討論了半天,最終將下一方硯臺定名為《青松》,取自清朝鄭板橋的《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原在破巖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張唐卿私自把這首詩的名字改為了青松,因為北方竹子,反倒是松樹很多,寫出來可能更加符合青州府士子的胃口,或者說符合北方士子的胃口。

爺,您再做個樣圖?”

“哎,我就是個勞碌命,石頭,我畫的時候,旁邊好好學,省的啥都要本公子親自干,要不,要你何用?”

王石立刻答應下來,上一次張唐卿做紅梅硯臺的時候,王石就在旁邊觀看,對張唐卿的畫法頗為喜歡,尤其是那種細線條,看上去非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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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道更高興,因為張唐卿的這種創作手法乃是首創,只要王石學會了,那他兒子就是全國第二,將來榮寶齋的核心就會圍繞著他們爺倆進行,這可是青史留名的機會啊。

回到書房后,張唐卿凝神靜氣,提筆作圖,王石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錯過了張唐卿的某一細節。

直到日上三竿,王蓉走過來喊他們兩個吃飯,張唐卿才放下畫筆甩了甩手腕。

“細節都記住了?要自己多琢磨,多畫才行。”

自從前天晚上后,王蓉對張唐卿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王蓉雖然依舊板著臉,但張唐卿能到王蓉的心,并不是冰冷的,而是高興愉悅。

但王蓉再也不敢半夜單獨和張唐卿呆在一起了。

王可道夫婦早就發現了王蓉的不正常,問過幾次后,王蓉才向親娘吐了心聲。

王蓉娘笑著說道:“蓉兒,爺是個知冷暖的,咱們的份擺在這,做正妻,即便是爺同意,老爺也不會同意,即便是老爺同意,張家族里也不會同意,爺的才學極高,將來是要做老爺的,你明白嗎?”

王蓉雙手角,滿臉通紅的點了點頭,怎麼不知道老爺正妻是何種份?奴婢不可能老爺的正妻。

但王蓉是讀過書的子,心高,如果不是家遭巨變,將來肯定是某家人的正妻,老爺家的侍妾不一定比普通人家的正妻生活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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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王家已經了下人,除了給主人做侍妾,剩下的只有嫁給下人為妻這一條道,相對于嫁給下人來說,做張唐卿的侍妾好像比較合適。

申時,周禮過來邀請張唐卿一同前往東城王家。

馬車,在這個年代是稀缺貨,因為大宋丟掉了燕云十六州,致使整個大宋沒有了養馬的地方,所以,大宋境馬匹牲口奇缺無比,沒想到周家竟然有馬。

普通人家坐個牛車就很牛了,馬車至相當于庫里南,要是再用駿馬拉,毫不比后世的超級跑車差多

到了王家門口,張唐卿和周禮從馬車上下來。

周禮用扇子指著門楣上的“王府”二字說道:“這是王相公親筆所寫,怎麼樣,比你的張有風骨吧?”

張唐卿點了點頭,不得不說,王曾的字已經有了大家的意味。

張唐卿在文房四寶行業打轉了十年,古玩行業也有涉獵,所以基本的鑒別能力還是不差。

周禮的扇子輕輕一指,后立刻有下人前來,拿著張唐卿和周禮的邀請函遞給了王家的門房。

王家門房一看竟然是張唐卿來了,立刻激的大聲喊道:“張唐卿張公子,周禮周公子到。”

本來王家院中已經坐了好幾個士子和,此刻聽到張唐卿來了,幾個年輕點的士子紛紛站了起來。

張唐卿和周禮在下人的引領下,穿過垂花門進院中庭。

此時的中庭已經被用布幔子圍了起來,四周的火盆通紅,給布幔子提供源源不斷的熱氣。

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疾步向兩人走來,張唐卿發現,周禮的臉變了,變得有點張,也有點局促不安。

“可是張唐卿張公子當面?”,一個穿文人服飾的男子問道。

“在下張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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