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你自己進去,我就不進去了,江大人在里面。”
張唐卿向白展仁道了謝,整理了一下儀容,邁著這個年代特有的步走進了配殿。
配殿已經有十幾個人或坐或站,不過好在不是跪坐,而是正兒八經的凳子。
沒想到在里面還有人,王益和趙謙。
王益看到張唐卿進來,哈哈笑著對一個老頭說道:“潘大人,這就是張唐卿,如何?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
潘田的年齡估計要超過七十歲了,頭發和胡須均已經發白,帶著宋朝特有的長翅帽,穿緋服,代表著潘田的品級超過了五品。
王益穿青服,說明王益也有,但是在七品以下,至于趙謙,并沒有穿服,而是穿著尋常的文人衫。
潘田瞇起眼睛看了會張唐卿,羨慕的說道:“年人,真好啊,不像老朽,已經行將就木。”
張唐卿立刻行禮:“晚生張唐卿,拜見潘大人,拜見王大人和諸位大人。”
一個穿青服的中年人笑著說道:“免禮免禮,我們這可沒人得起你的禮,你現在的名聲可比老夫等人大多了。哈哈。”
王益笑著指著對方說道:“子謙,自謙了不是?誰不知道你乃是益都縣的老父母?”
王益生怕張唐卿不知道這是誰而得罪人,主幫著張唐卿介紹呢。
“老父母折煞晚生了。”
眾人正在寒暄著,潘田說道:“吉時已到,諸位,請隨我去議事廳觀禮。”
此時議事廳已經掛上了紅燈籠,兒臂的蠟燭已經擺好,香爐也準備好了。
潘田雙手捧著自己的知府印,鄭重的放到了案子上,其后,青州府通判也放了上去。
整個青州府衙,流的員只有知府和通判,其他的都是不流的員,而不流員是沒有資格把印放到供桌上的。
潘田點燃三炷香,進香爐中,同時,青州府各房押司點燃紅燈籠和蠟燭。
等員們站定后,潘田拿出一卷紅紙念道:“大宋天圣四年臘月二十三,青州府上下封印,預祝大宋國泰民安,預祝青州上下五谷登。”
隨即彎腰拜了幾拜后,大家才再次向潘田道新春之喜。
張唐卿作為最年輕的人,站在了最后一排,全程本就沒有他的事,他只是個代表觀禮而已。
封印儀式已結束,意味著青州府上下結束了一年的工作,長達二十天的春節假期正式開始了。
說是長達二十天,實際上只有十七天了,因為開封府是臘月二十封印,京東東路衙門是臘月二十二,所以到了青州府,就是臘月二十三封印。
青州府封印完畢后,各縣也會接著封印,直到正月初十才開始辦公。
青州府封印儀式完畢后,趙謙拉住張唐卿再次問道:“你父親還沒回來?”
“沒有。”
“千萬記得和你父親商量去開封府讀書的事哈。”
張唐卿鄭重的點了點頭。
等張唐卿回到家后,已經日上三竿了。
而張家也準備了一系列祭祀活,祭祀,在古代被當做禮的一部分,即便是國家朝廷也要舉行祭祀活。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祀有執膰,戎有脤,神之大節也。
“祀”即祭祀活,在傳統社會是為祭禮,儀式莊嚴而隆重。“戎”則是軍事行,對一國而言,是不得已而采取的戰略舉措。所以,到這兩件事,必須莊重而肅穆。
尋常百姓而言,祭祀活無不在,而臘月二十三,最重要的就是祭灶神。
所謂的祭灶神,就是灶君老爺會在這一天上天向玉皇大帝匯報工作,所以,在灶君老爺上天之前,大家會供奉灶君老爺飴糖,灶君老爺吃了主家的糖,向玉皇大帝匯報的時候,就會說好聽的,同時,飴糖發粘,希黏住灶君老爺的,不該說的話別說。
如今,張家只有張唐卿帶著蘭子兩個主人,但一般況下,蘭子是可以不參加的,所以,整個儀式只有張唐卿參加。
張唐卿看了看后的王可道父子,再次想到了張桂山。
張桂山到了哪里?年三十能回來嗎?難道這個年,自己又要獨自過?雖然有蘭子,但缺一個總歸是不,缺一個就不團圓。
前世就缺父的張唐卿,特別希張桂山能及時的趕回來。
張唐卿邊點香邊說道:“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蘭子和翠兒看到張唐卿已經走完了流程,跑出來,看著供奉的飴糖流口水。
甜,是人類快樂的源泉,尤其是小孩子而言,甜簡直是世界上最味的食。
蘭子吸溜著口水問道:“哥哥,飴糖甜嗎?”
翠兒說道:“小姐,甜,可甜可甜了。”
“翠兒,你吃過?”
翠兒瘋狂的點頭,好像去年時,是吃過的,去年家的條件尚可,只要是祭祀灶君老爺,必定會有飴糖。
“哥哥,我還沒吃過呢。”
張唐卿心疼的了蘭子的腦袋,準備從供桌上拿一塊飴糖給倆吃。
其實,蘭子應該是吃過的,只不過一個忘了,另一個也忘了,要不往年的飴糖去哪了?
王可道阻止了張唐卿,“爺,等第一炷香燒完了再給小娘子吃吧,否則對灶君老爺不敬。”
“無妨無妨,灶君老爺也喜歡小孩子。”,張唐卿說完,就拿了一塊飴糖掰兩半,分給了蘭子和翠兒。
翠兒不敢接。
“拿著,你和蘭子一樣的待遇。”
王可道看到爺對他閨這麼好,心里暖暖的。
其實宋代的飴糖并不甜,和后世山東的高粱飴甜度差不多,只不過糖在宋代是稀缺品,等閑吃不到甜食,所以飴糖就顯得很甜了。
張唐卿又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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