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仔細看了眼瓶,發現這可樂竟然還是定制版,印著商標那層塑料被換了紙,約看見上面寫了一句話:送給我的好好男友……
可能因為時間太久,本該是名字的地方現在已經模糊不清了。
我記得廠家確實出過這種定制活,只是我從來沒見過,按說這瓶可樂對瑩瑩來說應該重要,否則不會隨帶著。
可如果真的重要,為啥要送給我?
我想應該是拿錯了吧,咋說也不該送過期的可樂給我啊,我就沒敢再喝,想著晚上見面時候問問。
七點那會兒跟我倒班的王姐來了,看起來四十出頭,屬于風韻猶存的婦類型,也比較健談。
我倆聊了一會兒,聽我說上廁所不方便,王姐就從墻上掛著的鑰匙盤里拽出了一把,告訴我樓里有個單獨的衛生間,不對學生開放,讓我去那方便就行。
拿鑰匙的時候我也瞄了一眼,不知道為啥,那個盤邊上有幾個地方是空的,沒掛鑰匙。
當時我也沒多想,隨口問了一句:王姐,缺的那幾把鑰匙哪去了,學生借走了還是咋?
沒看見王姐的表,但我明顯覺頓了一下:“那幾把鑰匙啊,我記得好像是校長收走當倉庫了吧,咱們公寓學生不多,五樓的寢室都沒人住,你沒事兒也別往五樓去了。”
我說知道了,但那個語氣還是讓我心里有點犯嘀咕。
就這麼過了一星期,周三晚上,我又一次見到了那個穿連的生,還是站在門外,也不說話,紅著倆眼睛,一副可憐的樣。
那會兒我正要鎖門,看見的瞬間我都愣了,因為出現的時間和那天一樣,23:50.
我也沒吱聲,把門打開放進來,也不知道說聲謝謝啥的,直接上了樓梯,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當時就覺得這姑娘有點沒禮貌。
奇怪的是,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我都沒再見過瑩瑩,我都納悶家里是不是出啥大事兒了,要不然咋這麼久都不來上學呢?
但我發現每到星期三的23:50,這個穿白連的孩都會準時出現在公寓門口,而且從來不說話,只是在門外站著。
其實當時我也沒多想,因為學校星期三下午沒課,多學生都會出去玩,晚點回來很正常,直接在外面開房的也有。
但像這麼晚回來的確實見,而且也太準時了,再說東北的秋天晚上特別冷,但好像只有這一套服,從來沒見換過。
覺奇怪的,有一天我就問,你為啥不換服啊?不嫌冷啊還是咋?
抬頭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就只是看我。
看這樣我倔脾氣也上來了,好歹我經常給開門,不謝我就算了,話都不說也太過分了吧?
我就往那一站,沒給開門的意思,沒想到更倔,就面無表的站在門外,隔著玻璃直勾勾看我,那架勢好像是寧可不進來也不會跟我說一句話。
最后還是我慫了,打開門放進來,因為當時差一分鐘就十二點了。
第二天我還特意去找了王校長一趟,問他知不知道有這麼個生。
當時我記得很清楚,王校長表不太對,支支吾吾的說沒印象,還讓我不用管,只要十二點之前回來就行。
我也就沒再問。
就這樣干到十月末,外面都開始飄上雪花了,瑩瑩還是一直沒出現。
甚至我都懷疑是不是攜款潛逃了,還是說就不是這個公寓的學生?
直到臨近放假前的半個月,也是個星期三,我記得那天晚上都十一點半了,王姐突然推開了公寓樓大門。
我驚訝的,問王姐,咋這麼晚來了呢?
王姐笑的有點尷尬:“嗨,別提了,我晚上走的時候太著急,把手機落這兒了。”
要不說我沒都注意,低頭看了眼才發現王姐手機一直在桌上放著。
我把手機遞過去,跟說都這麼晚了,干脆明天再拿唄。王姐說不行啊,明天孩子學費,得給老師轉錢。
接著又問我:“小顧,你這有紙嗎?姐肚子有點疼,想上個廁所。”
我說有,然后把鑰匙遞給王姐,告訴我在那個衛生間里放了一卷紙,應該夠用。
想想我又加了句,王姐你得快點,馬上十二點了,校長說超過十二點不允許任何人進出,這規矩你也知道。
王姐說明白。
但后來我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也沒見到王姐的影子,我心說這人干嘛去了,咋還住廁所里沒完了呢?
我就從門衛室出來了,想過去敲門催催,因為眼看要十二點了。
果然,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那個穿著連的孩準時出現在門外,還是那副表,跟家里死人了似的。
當時我著急的,打算先把放進來,但就在我剛要開門的時候,忽然后傳來了王姐的聲音:“別開門!”
給我嚇一跳,回頭看見王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后,臉煞白,跟要炸了似的。
我還納悶,問王姐說這還不到十二點呢,為啥不能開門啊?
王姐跑到我邊:“小顧,你信姐不?你要是信姐的話就別開門,千萬別讓進來!”
說完王姐就拽著我往門衛室走,跟瘋了似的,我一大小伙子竟然沒掙過。
一邊被王姐拖著,一邊看門外那個孩,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竟然看見在沖我笑。
等我回過神來,再看向外面已經不見了。
回到門衛室之后王姐還沒恢復過來,我看手都在哆嗦。
整的我心里也有點發,我就問王姐到底啥況啊?剛才那個生是誰,為啥不讓我給人家開門?
王姐當時都快哭了:“哎呦小顧,算姐求求你,別問了,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以后那生再出現你也千萬別讓進來,知道嗎?”
我說你倒是告訴我為啥啊,人家是學生,憑啥不讓進?王姐就一直在那搖頭,里嘟囔著別問了,別問了……
瞅當時那樣我也知道問不出啥結果,看了眼表,差五分鐘十二點。
我就跟王姐說你趕走吧,快到點了,有啥事明天再說。
沒想到王姐竟然哆哆嗦嗦的跟我說:“小顧,姐今天不回去了,跟你在這一晚上行不?”
聽說完我當時就蹦起來了:啥玩意?咱倆待一晚上算咋回事啊?不知道還以為干啥了呢。
王姐說不能,睡地上就行,明天早上六點準時走,絕對不讓人看見。
真的,如果不是看見這嚇丟魂的樣,我絕對以為這老娘們對我有啥想法。
但王姐今天這樣讓我犯膈應的,畢竟我放人家進來這麼多次也沒出啥事,反倒是今晚特別反常。
我就說那也不行,你趕走吧,可王姐坐在原地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到后來干脆捂著臉嗚嗚嗚的在那哭。
瞅那樣我心里更犯膈應了,干脆直接把拉了起來,拖著往外走。
當時王姐就跟條死狗似的,任由自己被我推出去,在原地張了好半天才巍巍邁開步子。
一出去我趕把門鎖上了,可王姐剛走沒幾步,那個穿連的生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出現在了王姐后。7K妏敩
王姐似乎也聽見有靜,回頭看了一眼,但讓我納悶的是竟然沒有任何反應,任由生跟在自己后,兩個人就這樣走出了我的視線。
我清楚記得,當時那生上漉漉的,臉上的表也跟平時不太一樣。
而且我敢斷定,后來發生的一系列詭異事件,絕對和當晚的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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