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見到柳風寒是在初五，初五的時候楚寧喻是陪著余笙一塊兒來的。

寒月的人也是已經完全習慣了看到楚寧喻，反正無論他們是如何趕楚寧喻都是不會離開的，況且真的要手的話他們也是實在是打不過楚寧喻的，還不如就讓他在這邊待著吧。

反正他也只會跟在余笙的後罷了，至於說擔心他會知道什麼……余笙知道的事自然也是會告訴楚寧喻的，在這裡，哪裡還是會有什麼的啊？

是以當楚寧喻進來的時候，他們甚至有一種合該如此的覺。

這一次大約是人來的最齊的一次，七位長老齊聚一堂，這些人曾經都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姐妹，哪怕沒有緣關係，那也是曾經關係切的，但是現在，幾個人坐在一起竟然也沒有人開口說話，看著還真的是凄涼無比的。

他們特意給余笙選了一個位子，余笙在那裡坐下了，楚寧喻便是站在余笙的後。

其實那位子還是寬敞的，余笙轉頭問道：「你要一塊兒坐嗎？」

楚寧喻搖了搖頭，站著坐著沒什麼區別，而且他喜歡看著余笙仿若君臨天下一般的樣子。

余笙也沒有請求，視線在眾人的臉上過去，從進來開始柳風寒的視線就一直落在楚寧喻的上，直到現在才是將目收回，看向了余笙。

是以當余笙過去的時候倒是也不覺得那視線多麼的不對勁，真要說的話，只覺得這視線中多了一種玩味，不過從自己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開始他的視線就一直讓余笙到很不舒服，現在這樣也是正常的。

是以余笙沒有想太多，倒是自己看向鶴城的時候愣了一下，鶴城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兒失魂落魄的，最重要的是當自己的視線過去的時候似乎是在有意迴避自己。

那種覺就像是疚，讓余笙心中有些不安。

蹙了蹙眉，這個時候卻不能說些什麼了，那邊三長老已經開始宣布開始了，讓余笙將口中的話最終還是咽了下去，怎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心中的不安更加明顯了。

楚寧喻也察覺到了這氣氛中的不對勁，看著那鶴城明顯不對勁的樣子，只是他的目在鶴城上並沒有停留太久，而是轉而看向柳風寒。

柳風寒似乎是察覺到了楚寧喻的視線的，視線和他相接，角上揚，看上去滿滿的玩味，讓楚寧喻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接下來只是眾人的表態罷了，在那之前就是各種的開場白，余笙聽得都已經煩了，便是一直在看著鶴城，似乎是想要從鶴城的臉上看出來什麼，但是最終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而鶴城，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向余笙，也許是因為疚吧。

開始投票了，三長老和五長老各自表態，七長老和寒華自然是向著余笙的，張福來也是投了余笙，雖然余笙沒有說，但是他到底是記住了余笙的這個恩的，甚至就是因為余笙沒有說，他才是將這個恩記得更加清楚了。

余笙明顯看到張福來說完之後三長老和五長老臉很不好看，然而余笙的臉也沒有好到哪兒去，眼睛始終落在鶴城的上。

接下來便是鶴城表態了，鶴城顯得更加張了，眼睛下意識瞟向柳風寒的反向，余笙的眼睛順著過去，柳風寒倒是一派雲淡風輕，彷彿這事兒真的是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一樣。

然而余笙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就看到鶴城看到柳風寒之後好像是被嚇到了，連忙將目收回來，眼睛這才是怯生生向了余笙。

余笙終於看清楚了，眼中那明顯的歉意，心下瞭然了。

「我覺得余笙不適合為靈。」鶴城輕聲道，那聲音很輕，很輕，若是不仔細聽到話大約是聽不到的，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因為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的回答，現在聽到了之後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余笙竟然有一種合該如此的覺，彷彿明知道腦袋上會落下來的刀總算是落了下來了。

余笙瞇著眼睛著鶴城，三長老和五長老反應過來之後幾乎是要歡呼起來了，現在是三比三，柳風寒他們是不確定的，但是這畢竟是也有一半的可能柳風寒會站在他們的那一邊的。

相比起他們，余笙覺得柳風寒是不會站在自己這邊的，也許是一種直覺，總覺得柳風寒並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自己也確實是沒有想過要怎樣對付他。

他沒有弱點，若不是因此的話，余笙寧願五對二，讓自己有點兒轉圜的餘地，而不想相現在這樣有失敗的可能。

余笙攥拳，幾乎不對柳風寒抱有任何的希，只是沒有想到鶴城會臨了反水，心中更加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三長老和五長老用激的眼神著柳風寒，心中焦急等待著柳風寒的答案，而余笙大約是已經接了自己的失敗，那眼神淡淡的，看上去竟然有一種不屑的覺。

讓柳風寒微微蹙眉，卻隨即笑了起來，「我覺得余笙不錯，之前也當過靈，還不錯，就吧。」

余笙睜大了眼睛，這一回三長老和五長老和余笙的反應倒是一樣的，都是愣住了，誰都沒有想到柳風寒會選擇余笙，尤其是余笙。

余笙一點兒想不明白，別說是余笙了，楚寧喻也是茫然的，明明剛才無論是自己的猜測還是看鶴城的樣子，都是這位八長老讓鶴城不要選擇余笙的，怎麼現在臨了了鶴城反水不說，這八長老也反水了？

楚寧喻將目落在鶴城的上，毫無疑問，鶴城也是震驚的，剛才還在儘力掩藏自己和柳風寒的關係，這一下因為實在是過於震驚了，經人事完全不加掩飾了。

楚寧喻的眼神更加深了，用眼神詢問柳風寒想要做些什麼，然而柳風寒完全不搭理楚寧喻，甚至像是完全沒有瞧見楚寧喻一般。